军官将梅悠兰口气很肯定,将信将疑的去打了个电话,过了会跑步过来,将梅悠兰的记者证交还给她,然后命令哨兵放行。
吉普车在司令部办公楼前停下,伍子牛已经等在那里了,他对梅悠兰和陈g一起过来有些惊讶,帮着梅悠兰搬行李时,还在问他们怎么在一起的。
“路上遇见了,唉,伍哥,你得给大哥说说,该整顿下军纪了,再不整顿可就要烂下去了。”梅悠兰将路上遇见的情况告诉了伍子牛,伍子牛听后没有说什么,相反对陈g说:“陈司令,司令正在开会,有什么事先在会客室等一下。”
陈g明显感到伍子牛的语气中有股冷落,他淡然一笑:“你知道八路军临时办事处在那吗?我正找不着地,你知道吗?”
伍子牛说:“宣将军正在侯见室内。”
说完之后,他一手拎一个皮箱,梅悠兰提着背包向陈g道个别,随着伍子牛向宿舍走去,伍子牛边走边问:“你不是去太行山了吗?这行李怎么这么多?还怪沉的。”
梅悠兰说:“有什么办法,去的时候只有一个背包,回来就这一大堆了,那里面都是采访的材料,我想写本书,关于太行山,敌后根据地的。你不知道,从山上出来时才难,八路军派了两个人,又借了老乡的一匹骡子,这才出来。”
梅悠兰简单的说了她这半年的经历,她采访的范围很广,从普通百姓,基层官员,到高级干部,县政府,还有八路军是如何征收粮食和税收的,甚至还观摩了几场战斗,胶卷早就拍完了,边区政府还派人去日本人占领的城市买。
她来得突然,伍子牛来不及准备,她的宿舍里空荡荡的,房间里有张床和写字台,床还没铺,一张床板空荡荡的。伍子牛拉开灯,将手中的箱子放下。
“待会会有人把东西拿来,你先休息下,我去司令那。”
伍子牛说完便要走,梅悠兰连忙把他叫住,伍子牛转身望着他,梅悠兰犹豫下,咬咬嘴唇问:“嫂子的事,….。”
伍子牛叹口气:“这事你最好不要提,司令尽管没说什么,可实际上他心里很难受,非常难受,他一直在克制,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出来,郝鹏举算是撞到枪口上了,这次他要不死就没完。”
“丫丫和沫沫呢?”梅悠兰对两个孩子很是喜爱,对两个孩子很是担心。
“都挺好,你放心吧。”伍子牛正说着,身后传来报告,他转身见是两个士兵,抱着棉絮被子等东西,便让他们进来,然后向梅悠兰告辞,走到门边,他迟疑,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整整军装离开了。
回到司令部办公楼,这坐办公楼实际也只是两层小楼,会议室在楼上,楼下是候见室,在经过侯见室,伍子牛的脚步停顿下,最终还是没有进去,径直上楼。
实际上,陈g和宣侠父并没有在候见室内,他和宣侠父陈y一起在楼外的花园小径上。陈y接到中央电报后,便连夜上路,在今天黎明赶到济南,仅仅比陈g早上几个小时。
宣侠父将庄继华的态度向陈g详细讲述一遍,然后向把何思源和苗涵东等人的意见说了,最后才说:“这事很棘手,庄文革现在态度很强硬,一定要我们送还郝鹏举,何思源苗涵东他们的意见也是息事宁人,希望我们送还郝鹏举,平息争端。”
“郝鹏举将军是响应我党抗日救国,反对蒋介石实行一党专制,**统治的感召下,投奔我党的,”陈y斟酌着说,郝鹏举投奔过来是山东分局社会部一手策划的,不过八路军驻江北战区办事处也出力不小,是他们首先获得情报,在紧急的情况下,来不及通知中央,打破常规,直接联系山东局社会部在济南的联络点,社会部这才断然决定通知郝鹏举,这才有了后面的事。陈y所说的正是延安对此事的正式结论,延安是绝对不承认策反国民党部队的。
“所以我们不能将郝鹏举送回去,这会严重打击民主人士对我党的信心。相反我们还要趁势宣传,揭露国民党的一党专制,蒋介石的**统治。中央让我们三人来解决此事,我看我们还是有个分工,陈g,你主要负责与庄继华联系;宣侠父,你主要负责联系新闻记者;我负责联系民主人士,你们看,这个分工可好。”
陈g和宣侠父对这个分工没有异议。他们三人中,陈g与庄继华的私人关系极好,宣侠父熟悉在华北战区的中外记者,陈y在山东地区民主人士中威望比较高。如此分工,正是发挥三人各自的长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