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菏泽方向呢?”韦伯想想后,感到是条新闻线索,可以去采访下,但目前不是最关紧要的,最紧要的还是菏泽。
“这个我也不清楚了。”叶絮菲很遗憾,徐昌明从南线回来,对南线和东线的情况比较了解,但对菏泽方向不是很了解,那里由王庚亲自掌控。
韦伯和罗根同时露出遗憾的神情,叶絮菲说了半天,对他们而言有价值的线索只有盱眙的消息,其他的明天大家都会知道,韦伯现在感兴趣的是为何徐州依然如此平静,难道又是一场南京式的撤退。
叶絮菲没有全部透露她获得的消息,中国军队有撤退的打算,徐昌明透露徐州附近的物质开始逐步向西搬迁,不过幅度不大,但这已经足够了,说明庄继华开始采取预防措施,获胜的信心已经开始动摇。她忽然想到,东线的撤退是不是庄继华有意安排的呢?这个问题一经产生,立刻像毒蛇一样撕咬她的心。
但东线后撤并非庄继华主动求变,而是不得已,日军加大了在南线的攻势,两个新增师团赶到澥河前线,零师团和十一师团组成西线攻击兵团,向澥河上游的罗集方向进攻,阻击谷寿夫的五十八军和四十五军侧翼受到严重威胁,不得不向临泱祁家集一线作长距离撤退,日军从上游渡过澥河,正面防御也就失去意义,李品仙指挥部队退到浍河以北。
南线的迅速恶化让庄继华不得不收缩东线防线,否则一旦南线日军突破,攻占永城,。整个东线的部队就有被包围的危险。中国军队开始东线边打边退。
为挽救南线危机,庄继华命令廖磊加大定远攻势,逼羽田从前线调兵回防。
“你们大可不必攻城,可分作数路,以一部监视第三师团和一零六师团,主力全力向津浦线南段出击,切断津浦线南段运输,逼西尾寿造调兵回防,减轻正面压力,南线阻击能否成功,全看你们攻势是否奏效。”
庄继华的电报中透出的焦虑让廖磊有些心惊,第三师团撤向定远后,他以李延年追击,自己却率主力二十一集团军南下,与李仙洲一同合围一零六师团(欠旅团),但松浦淳六郎动作很快,得到第三师团撤离的消息后,立刻向定远开溜。廖磊和李仙洲在高集追上,一场血战后,歼其一个联队,松浦淳六郎率领剩下的部队逃进定远。
廖磊指挥三个军向定远缓缓包围过来,藤田进频频告急,西尾寿造却不为所动,西尾寿造坚定认为,藤田进攻虽不足,守应该没有问题,廖磊吃不下第三师团。
廖磊接到庄继华的电报后,立刻改变战术,以二十一集团军监视定远,李延年第二军立刻南下,越池河,向滁州攻击前进;李仙洲九十二军向东北,破袭津浦线。
战术一变,无论南京的西尾寿造还是前线的羽田都立刻感到压力,中国军队根本不攻城,李延年绕过滁州,攻克滁州南面,津浦线上的小站担子,一举掐断津浦线运输;宋云飞炸毁明光附近铁桥,随后在临淮关高碑店伏击日军车队,炸毁三十辆军车,押车的一个中队日军被击毙;李仙洲横扫三界到管店沿途日军据点,拆毁沿线所有铁路,将铁轨枕木付之一炬。
“八格!”西尾寿造接到报告后,愤怒的将面前的茶几劈成两段,中国军队两次采取相同的战术,可他却偏偏没办法,除非再次增兵,可兵力从那里来呢?两个师团北上后,连南京都十分空虚,京沪线上中国游击队空前活跃,部分游击队甚至深入到上海近郊。
“命令藤田进留下一零六师团守卫定远,第三师团立刻撤防津浦线,扫荡沿线的军,务必保证军事运输通畅。”西尾寿造咬牙坚持,拒绝从前线调兵回防。
藤田进接到电报后十分无奈,这根本是个无法完成的任务,中国军队目前采取的战法根本就是不与你交手,他一个师团若是分散,将被一口一口吃掉,若聚在一起,根本无法顾及整条铁路。藤田进决定向西尾寿造说明,一个师团根本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保障军事运输。可没想到遭到西尾寿造的严厉训斥,差点就要撤销他师团长职务。
“没有办法,只好执行这荒唐的命令。”西尾寿造无可奈何的对松浦纯六郎说,松浦只能报以苦笑,第三师团离开后,他手上只剩下不足一个联队的兵力,如果城外的中国军队发起进攻,他很难守住定远。
藤田进离开定远后,廖磊立刻感到战机来临了,他以一个师作出要强攻定远的架势,而自己却秘密率领主力跟在藤田进后面,同时秘令李延年留下一部继续南下威胁浦口,主力偃旗息鼓绕过滁州北上。
藤田进被定远外围中国军队的活跃迷惑,没有觉察跟在后面的廖磊,他目前的要决定的是南下还是北上,南下是去找李延年,北上是对付李仙洲;思虑再三,藤田进决定南下,因为李仙洲是游击,实力肯定不强,李延年却是在明火执仗的进攻,显然是中国军队的主力部队之一。
被破袭后的道路在风雪的浇灌下变得更加泥泞,笨重的皮靴沾满泥土,变得愈发沉重,炮车陷在结了薄冰的泥坑里,士兵在后面奋力推动,两边稀疏的树木和杂草在寒风中发抖,士气也如这寒冷的天气,压抑得令人害怕。
藤田进勒住缰绳,站在路边,看着队伍从面前走过,心中有些感慨,刚在上海登陆那会,士气是何等高涨,与现在相比就像是在另一个世界,士兵们是唱着歌冲向敌人的防线,可现在呢?那批唱着歌冲向敌人的士兵现在大都埋骨在中国的江南。
“唱首歌吧,这样的情绪可….。”
藤田的话音未落,一枚炮弹就在不远的前方爆炸。
这两天都在往医院跑,昨天耽误的更新,以后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