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宣布国民政府迁居重庆后,朝天门码头时常可以府官员的排场,开始林森率领的中央政府受到重庆市民的热烈欢迎,可久了市民也习以为常了。爱书者但大批政府机关迁移带来大批人口,导致各种生活物质价格上涨,市民开始有了抱怨,虽然这个声音不大。
普通重庆市民对这些下江人有些好奇,看着他们拖家带口,凄凄凉凉的样子,重庆市民热情的伸出双手;可重庆人不知道,这些下江人对重庆更感到惊讶。
逃到重庆的大部分是江浙,平津一带的富人,至少有些财产,另外还有就是大批学校,资源委员会专门提供了一笔经费,用于各大学校搬迁;可是无论是学校的学生还是见过大世面的上海南京人,都对这座城市的活力惊讶,街道整洁有序,街上人们的面色红润,精神乐观;全国各个城市都有的乞丐,在这里很少看见;工厂到处都是,老工厂新工厂都在招工,找个工作很容易;市面繁荣,上海南京的奢侈品这里也同样能找到。这一切都让感到重庆的下江来的难民们惊奇不已。
在最初的惊讶过去后,很快他们就感到这里有很多繁琐的规章制度,住下不久就有街道的人过来要求他们登记身份证和户口,在找工作或读书时,都要求填写经历,每次街道举办活动,街道干部都会到各家各户通知动员。
南京政府迁到重庆后,李之龙感到应酬明显增加,各级政府高官都需要他去应酬,对这些他既敢兴奋又感到烦躁,他隐隐约约觉得这样不好。
南京的胜利消传来后,重庆即陷于兴奋和悲伤中,兴奋源于南京地主要是四川子弟创造的,悲伤源于巨大的伤亡,与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每个阵亡士兵家庭都会收到一份阵亡通知,从城市到乡村,无数家庭在举行葬礼,重庆市政府和西南开发队联合邀请川藏大寺和峨眉山高僧,以及青城山道士在重庆举办大型法会,追悼阵亡英灵。
对林森、吴稚晖、戴季陶这人,李之龙基理,但汪精卫不一样,大革命时期,他与汪精卫的关系就很好,汪精卫对他可谓有知遇之恩,不到三十就挂中将军衔,担任海军局局长,主掌“全国”海军。中山舰之后,他一直郁郁不得志,直到汪精卫从海外回来,担任国民政府主席,他又重新得志,武汉七一五清党之后,他听从了庄继华的劝告,主动脱离汪精卫集团,但汪精卫对他的重用,他还是铭记于心。
汪精卫是在节之后抵达重庆的,国民政府撤出南京之后,武汉成为全国的抗战中心,全国主要抗战团体和军事员会都在武汉,但汪精卫却随国民党中央党部和国民议会一起迁到重庆。到重庆后,李之龙与他交往顺理成章的展开了,汪精卫的官邸就在上清寺,与西南开发队隔河相望,汪精卫经常邀请他过去相谈,李之龙每次都欣然赴会,而汪精卫也经常到西南开发队拜访。
“在田,要照重庆这样发十年,这场抗战才有希望。”汪精卫看着对面忙碌地港口,心中有些怅然,这些年与蒋介石斗,每每落于下风,当年那个不负少年头地少年,如今已经有了华发。
“汪生,我们不这样看,”李之龙委婉的说,对面的是新开工的江北城工地,计划在那里修建一个大型兵工厂和码头:“日本虽然强大,但不是不能战胜。要和平,可以,但必须以不损害国家主权为首要目的,否则和平没有意义。”
李之龙这段时间与汪精卫地交流。他地悲观情绪有所了解。所以极力劝解。这段时间他陪着汪精卫林森等人参观了他们建设地钢铁厂、汽车厂、药厂、重炮厂等等。还陪他们去成都拜访刘湘。可这些对他们地影响截然不同。林森受到很大鼓舞。认为有这些支撑。抗战完全可以打去;但汪精卫却还是不为所动。坚持他地悲观。
“你们?”汪精卫疑惑地看看李龙。他一身白色西装。在江风地吹拂下。恍然若仙。
“在田。这个我们是不是你和庄文革?”陈璧君在一旁补充道。她穿着一身赤色棉袍。上面绣着一朵白色山茶花。手工精。
“是地。不但包括文革。我们西南开发队上下都是这样认识地。”李之龙正色说道。这是基本原则。决不含糊。
“汪先生。”李之龙没容汪精卫发问便继续说:“为了这场战争。我们准备了五年。建了几十家工厂。几十座矿山。对这场战争。我们也讨论了五年。该
们已经形成共识。日本人发动这场战争地根本目国。汪先生。现在谈和平。天下立刻大乱。”
“不然,抗战的结果有三种;战必大败,和必大乱,二是和必大乱,战未必大败;三是战必大败,和未必大乱。”汪精卫地秘书曾仲鸣在旁叹息着说:“现在平津丢了,太原丢了,上海丢了,连南京都丢了;战必大败已经是事实;第二种可能性就不存在了,在第一种和第三种之间,我认为,和未必大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