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继华终于松口气,可杨永泰却更加失望了,甚至是绝望了,他抗声道:“委员长,重庆的社会改革与中央制定地方式不同,他人后防住匪患还有待检验。【要找最新章节?就上】”
庄继华这时淡淡的提醒道:“畅卿先生。重庆就算交给你。你也做不好的,”杨永泰有点意外地看着庄继华,后者的脸色却十分认真:“真的,畅卿先生,你知道,重庆免除了农业税,每年的税收不过三百多万,这点钱,只能勉强维持市政府和周边十六县的行政运作。你拿去怎么作?
杨永泰有点傻了,他完全忘记了这件事,可他随即想到。既然税收只有三百万,可西南开发队的经费呢,可只要拿不到西南开发队的管辖权,经费就根本调不出来。其实他不明白就算他拿到西南开发队地管辖权,经费照样拿不到。
“对了,我在浙江听说了重庆地免费义务教育,当时我就认为可以在浙江推行,可浙江的财政根本负担不起。文革。你的经费是那里来的呢?委员长给的?”陈布雷虽然离开了浙江教育厅长的位置,可对教育依然很关心。而且他仗着自己刚到中央,对某些忌讳还不清楚,蒋介石不会怪罪,就开口问道。他这一问,不但杨永泰,包括林蔚都露出专注的神色。
庄继华看了眼蒋介石正要回答,蒋介石却开口了:“很多人都在好奇,都在打听,今天我来揭开这个谜底吧。这些钱是他自己的,他在欧洲美国六年时间挣的。西南开发经费,前段时间地长城军费,去年的水灾救济款,还有德械师的军费,实际上都是他地家产。\”
林蔚震惊之极,陈布雷目瞪口呆,杨永泰傻了,实在难以想象,难怪不管他怎么说,不管孔祥熙怎么说,蒋介石就是不肯撤换庄继华,每次要钱还是以商量的口吻提出。林蔚这才明白贺衷寒为何说西南开发只能是庄继华的,没有他谁也干不下去。
“这个事情,你们知道就行了,绝对不准外泄。”蒋介石严肃的说。三个人这才如梦初醒,陈布雷感慨的说:“我总以为我为国家作了很多,可与文革相比,汗颜,汗颜呀。”
林蔚知道自己押宝压对了,蒋介石信任庄继华不是没有道理的,他也感慨的说:“文革呀,让我说什么呢?我只能佩服,五体投地的佩服。”
林蔚是清楚地,去年地救灾款,蒋介石就收了一个亿,德械师又是一个亿,西南开发花了多钱,现在还不清楚,不过绝对不下一个亿,收买四川军阀又花了多少钱,长城抗战又花了多少….。
庄继华心中叹气,他不知道蒋介石这时即开这事是什么目的,他完全可以遮掩过去地:“我要再说什么就矫情了,可我还是不得不说,如果这些钱能买来国家安全,再多也值得。只是畅卿先生,我和你争,是因为我们对如何改革社会有不同的方法,我在重庆已经按照我的想法作了一部分,如果现在就来改变,政策的快速变化,势必影响国民对政府的信任,无论对西南开发还是剿匪都是有害无益。”
杨永泰现在已经无话可说了,他苦笑一下:“说实话我很震惊,我从来没想过希腊开发的巨额资金居然…..,不过你说得对,我们之间对社会改造的认识是有差别的,你的那套方法在别的地方是无法复制的,就说四川吧,你能包下来?不能,但在这些地方推行社会改造,他们势必要与重庆进行比较,如此这些地方的改造就不能进行。你在重庆这样一搞,四川其他地方以后就很难了。”
杨永泰不愧是政务高手,一下就点出了庄继华做法的最大弊端----无法推广。庄继华点头承认:“您说得对,重庆的一些方式确实无法无法复制,当初之所以采取这些策略是为了争取时间,现在回想起来,后患的确不小,仅仅十六个县是不够的。”
谈话在不知不觉中转变了,变成讨论社会改造的方法。庄继华在谈话中否决了蓝衣社的社会改造方式,不过为了维护蒋介石的面子,他没有说领导人问题,而是指出他们的方式有些极端,在百姓没有受益的情况下,首先让他们的利益受损,这必然引起他们的抗拒,最后只能通过武力在强行推行,这又造成社会动荡,而这种动荡最终又会毁灭他们的政策。改革社会必须首先照顾大多数底层人民的利益,以获取他们的支持,这是总的原则。
杨永泰对庄继华对蓝衣社的策略分析表示认同,但他认为,完全不采取武力推广的政策是不可能的,必要的强力推行是可以的。可以金钱堆砌的社会改造同样不可取,社会改造应该是循序渐进的。比如重庆的教育就不应该立刻完全免费,而应该首先降低学费。
蒋介石总算长出一口气,杨永泰的事终于解决了,由于他引起的各方面紧张气氛终于可以松缓下来。而且通过这次谈话,他对庄继华的认识更深了,以前庄继华只是在军事领域表现出了很强的才干,没想到他对民政也有如此深的认识。
林蔚送庄继华出去时,庄继华向他表示感谢,可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蔚文兄,校长为何一定要把畅卿先生放在重庆?其他地方不行吗?”
林蔚看看四周,见左右没人,便轻声说:“畅卿离开是委员长调整侍从室的一部分,可他离开之后去什么地方却很难找,他得罪了cc系,离开这里恐怕寸步难行,而重庆因为你的缘故,蓝衣社发展受到限制,cc系的力量也很弱小,他不去那里去那里。”
庄继华顿时哑然,他还没说什么,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俩人转身见是萧赞育急急忙忙的过来,看到庄继华就让他赶紧去蒋介石办公室。庄继华将他神色不对,立刻问发生什么事了。
萧赞育说:“西南开发队出事了,李之龙给校长发来急电,说教授们和队员在基地内扯起横幅抗议当局滥抓无辜,小部分人正准备离开基地。”
庄继华脑子当时就有点蒙了,谁去抓人了?不是已经交代过了吗?李之龙怎么没压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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