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佳琪受教的点点头，他吐了一口气，他似乎放松了很多，他沉声说道：“说实话，我还真是有点不懂这里面的道道，这比起搞情报工作还要复杂的多！我也算明白一件事，无论党派如何，这斗争始终就没有停止过，站队了就意味着赌博！”

陈发贤点点头但很快又摇摇头，脸上也显得非常严肃，他对着孙佳琪说道：“你这话说的很不对！什么是赌博？！这不是赌博！准确的说是现实的命运把你我与司令员捆绑在一起！我们都有着共同的目标，我们都想振兴国家，都想一雪国耻！跟着司令员不是赌博而是我们的荣幸，我们该庆幸，该庆幸能和司令员一起作战，一起跃马疆外！说实在的，即使你我被一撸到底了，你我还有什么可以后悔的？人在这个世上没有十全十美的，总应该有一点遗憾！这辈子我知足了！你也应该如此！”

孙佳琪被陈发贤这番话给带进了他的回想，他想到了第一次与陈飞尘见面的场景！看到这么一个年青的军官，听着他如此奋发上进的口号，他抱着怀疑的态度也抱着能继续可以混下的去想法加入了中共部队，可是随着日子的一天天过去，随着战争的逐步深入，自己也从一名国民军官转变成了一名中共军官，从一名贴着异心分子的条子变成了中共军方高级军官，自己出身国府却是中共军情局一把手，这是当初自己加入的时候完全想不到的！

孙佳琪眼神有点激动喃喃说道：“是啊，我该庆幸，如果不是司令员，谁会相信出身国府的人？也只有司令员能有如此的胆魄，也只有司令员能真正做到一视同仁！没有司令员，怎么会有我们这些出身国府的人今天这种日子？！”

接着孙佳琪眼神变得清明起来，他看着陈发贤语气非常诚恳说道：“参谋长，我错了，您说的对，这不是赌博，该知足了！还有怎么样？顶多一条命而已！”

陈发贤沉声说道：“你知道肖华、唐先正、于东山、黄光林、韩楚、洪志、豪尔这些人为什么如此坚决站在司令员这边？不是因为有着共同的目标，也不是因为司令员是我们的领导，更不是因为能带着我们打胜仗！”

孙佳琪疑惑看着陈发贤，陈发贤凝重看着孙佳琪说道：“而是因为司令员没有私心！你知道么？司令员完全可以走的更高，他完全可以利用手段往上爬，可他没有，一次没有，二次也没有！三次更没有！别人或许可以拒绝一次，但是却不会连续拒绝了三次！他为什么会如此？因为他不想用自己的鲜血去染红他的红顶子！”

孙佳琪恍然说道：“我明白了，和司令员在一起可以放心把自己的后背给他！完全用不着防备！司令员是这样的人，我知道这点。”

陈发贤微笑说道：“可是你却没有彻底放在心里，你还是被外表所迷惑！我们几个私下曾经讨论过司令员，我们为什么还是如此支持司令员，还有一点私心，现在可以告诉你！那是因为司令员得到了主席的信任。”

孙佳琪刚想开口说出“可是万一没有了信任了呢？”的时候，陈发贤则是接着说道：“先不要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孙佳琪硬生生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他接着听着陈发贤说道：“没有信任那么我们就可以让主席继续信任下去，司令员需要我们的支持，我们也需要司令员的支持！这是互相帮助，一荣俱荣这才是真正的一荣俱荣！一面倒那就不是一荣俱荣，而是施舍，这只会让主席认为我们是一个集团，是一个党内的团体，时间长了，会是什么结果？东北系，华东系这两个活生生的例子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