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城下,明军各路人马,齐头并进,连夜突然对城头发动的攻势。
着实把城头守军吓了一跳。
城中负责督战的镇国将军汉岱,接到消息也第一时间,率领亲卫戈什哈,赶到城头查看情况。
但很快城头的守军便发现,城下的明军,虽然声势浩大,但却并没有使用飞梯,进行登城之战。
只是利用红夷大炮,以及弓弩兵,隔着护城河,朝着着城头,进行着袭扰。
朱云飞帐下护卫军之中,现在有一个火炮营,由工部左侍郎毕懋康的弟子张继孟,以及毕懋康的长孙毕广恩统率。
火炮营三干人的编制,拥有红夷大炮三十六门,以及小口径的臼炮一百二十门。
张继孟是毕懋康一众弟子之中,铸造枪炮技术最好的弟子。
此人是秀才出身,如今已经四十六岁,与跟随毕懋康长达二十年。
朱云飞在临清关战役结束后,便去了一趟登州军器局,调拨了一批枪炮。
组建了护卫军的火炮营,毕懋康推荐了张继孟出任火炮营参将,以及长孙毕广恩出任游击将军。
现在这支火炮营的人马,调动了全营火炮,在城东,城西两个对角,分别由张继孟和毕广恩指挥。
瞄准濮阳城,连续进行了五轮齐射。
密集的炮弹,在夜空之中,就像一颗颗流星火雨,落在城头之上爆炸。
城头之上的守军士卒,躲避不及之下,随之被肢解,残肢断臂飞射,场面当真是血腥至极。
“都他娘的散开,散开……靠着墙垛蹲下……”
面对密集的炮火,士卒最好的办法,就是散开躲避。
盲目奔跑,或者拥挤在一起,一旦炮弹在身边爆炸,那死伤可就是一炸一大片。
为此,有经验的将领,都会在炮火轰击下,第一时间,下令士兵散开躲避。
“轰隆!”
“轰隆!”
……
炮声过后,第一波声势浩大的攻击,很快就结束。
夜幕之下,城头之上,硝烟滚滚,一些受伤未来得及救治的伤员,不断地躺在地上哀嚎着。
横七竖八的尸体,有的炸的血肉模糊,有的身体就剩下半截,还有无数的残肢断臂……
城墙上临时抓来协助守城的壮丁,闻着那刺鼻的血腥味,看着眼前惨烈的场景,无不是心中恐惧。
“呕……”
随着一名壮丁的呕吐,很快便起了连锁反应。
城头之上被抓来的数干名壮丁,大部分都是普通百姓,那里见过如此惨烈的战场,有这样的表现倒也是正常。
东城城头之上,副将马宁在明军退去之后,立即下令士兵,开始救治伤员,搬运尸体。
“明军这一仗,打的有些莫名其妙啊。”安排好手中事务,马宁来到刘芳名身边,有些迟疑的说道。
“这仅仅是开始,你看吧,从这一刻起,不会消停了。”刘芳亮神色凝重的叹了口气。
“是吗?”马宁的将信将疑,很快就得到印证。
紧接着明军的第二轮攻势,在一个小时后开始了。
炮声隆隆之下,明军的弓弩手,在盾牌手的掩护下,抵达护城河边上,朝着城头又是一阵弓弩发射。
城头之上的守军,冒着炮火,躲在女墙下,不断地展开反击。
双方一轮箭矢对射下,也是互有伤亡。
但明军的攻势,没有持续多久便又结束。
紧接着第三轮攻势,再次展开。
这一次,明军出动了飞梯,甚至攻城车。
城头上的守军,眼看明军好像动了真格,一时也是吓了一跳。
各城头上的将领,无不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指挥军士迎战反击。
然而,半个时辰下来,明军又退了下去。
但是,半个时辰刚过去,又有一波明军又再次发起了攻击。
“干他娘的,这是疲兵之计啊。”东城城头上的马宁,作为副将,一直在指挥战斗,自是疲惫不堪。
刘芳名因为早就料到,这是明军的疲兵之计,倒也表现的很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