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东军的将领们都撤回了军前,蓝火派了一名骑兵冲到距离江东军一百步左右的地方大喊道:“见识了我家主公的武力,你们是不是感到胆怯了!哈哈哈哈!”
尽管骑兵的话很带有讽刺韵味,可江东军中无一人敢还口,还没从震慑中缓过劲来,就连几位将军都呆呆睁着双眼睛剧烈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的照射下那般明显。
“我主公说了!谁若投降,便能跟随主公一起征战天下!否则,死罪!”骑兵高声再喊道。死罪的概念不单单指的是死,而是表面现在所有江东军的生命都攥在了蓝火手中,此时的蓝火就相当于他们的死神,生命的审判权全在蓝火手中。
陆逊被这句话从惊讶中拉了回来,整理了整理表情和心情,拔出佩剑:“我江东无鼠辈!就是面对神一样的敌人,我们也会战斗到底!”
果然不愧是陆逊,即使看到了蓝火那三百步的射杀能力,也能说出这样充满豪情壮志的话来,看来陆逊不仅忠心无边,勇气更是无限,早将自己的生死视如草芥。
可这不代表所有的士兵都有陆逊那样的气魄,两名士兵互相对视一眼后都丢下了手中的武器朝蓝军方向跑去。
陆逊没有理睬,紧紧闭上了眼睛,似在深深自责身为大都督的无能。
“饭桶!不知羞耻!”甘宁怒喝一声,几步跨到两名士兵身前,伸出两只胳膊,分别掐住了两名士兵的喉咙,质问道:“你们这两个贪生怕死之辈!”
“你没看到吗?蓝火的射术简直强得让我们没有抵抗之力!”一名士兵有理地说。
甘宁脸上露出一丝阴狠,将两名士兵大力提起,甩向半空,等两名士兵快落回地面的时候,甘宁一拳一个痛击在了士兵的心口处,两人纷纷毙命。
“有谁想走,可以!但先得通过我甘宁这关!”甘宁对全军喊道,脖子上的青筋凸起,全身肌肉紧绷,愤怒到了极点。
本来还有想投降的江东士兵,见甘宁杀人后,谁也不敢再踏出来。
蓝军骑兵仰头一笑:“开始内斗了吗!鼠辈们!快来投降我们吧,哈哈!”
“聒噪!”甘宁扭头看向那名骑兵,探身从脚下的士兵尸体身上抽出刀,一刀射向骑兵。
骑兵还在仰头大笑,忽然感觉不对劲,定睛看去一把刀刃早已近在眼前,还没来得及惨叫,就被刀刃贯穿了喉咙,倒地身死。
蓝火看到骑兵从战马上摔下来后,举起手中的黑绝刃,令全军随时备战。既然对方不知好死,那就去死吧。
陆逊左手紧紧攥在马背上,另只手握着佩剑,朗声道:“敢于我一同抗战蓝火的,请你们准备好武器和死亡的觉悟!畏惧蓝火不敢与之一战的,尽管离去,我陆逊绝不加以阻拦!但你们要记清一点,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江东养了你们,你们可以不报答也可以在江东最危机的时刻退出!现江东需要各位,需要我们,即便是必输的战斗,即便只剩下我陆逊一个人,那我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一战!我要让你们知道,这不是顽固不化,这不是白白牺牲!这是保卫家园,是值得所有人仰慕的守护之战!”
江东士兵们都不自觉地哭了,流下眼泪,想起了家中的老小妻儿,又看到了曾经和平时的幸福美满的日子。
“无决心战斗的那些士兵们请你们想想。”陆逊的声音很大很有带动力,“当你们从战场丢下武器回到家中,你们如何面对家中妻小!”
“战!战!战!”江东军们呐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