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目睹他的豪情万丈,我就像着了魔般,目光痴痴的追随着他,贪婪的捕捉他在战场上驰骋飞扬的每一个
精彩瞬间。
如果……有架相机就好了!我舔了舔唇,有些痴心的想,如果能把这样令人心折的皇太极拍下來,该
会让作为摄影师的我多有成就感啊!
满足!自豪!我心花怒放,这样优秀的男人,居然会是我步悠然的爱人!老天待我真是不薄。
“南汉山城,城墙坚固,地势险要,易守难攻……”皇太极身披甲胄,在铺开的大张朝鲜地图上指点
江山,盛气凌人,“全城守军约有一万三千八百余人,分堞守城……”
一旁将士伫立,不时附议,王帐内气氛紧张。在这种低气压的风暴面前,我却开始变得懒洋洋的浑身
提不起劲來,无论做什么事都是心不在焉,甚至大白天的还老打瞌睡。
窝在炭火旁,我紧了紧身上的狐裘袄子,犯困的频频打着哈欠。帐内的温度并不低,我却仍觉着阵阵
发冷,那种彻骨的寒意像是从骨子里散发出來似的,寒碜碜的让人受不了。
“悠然……”迷糊中抬眼瞧见皇太极慢慢蹲下身子,眼里有丝担忧,“你最近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
原來议会已散。
我摇头:“哪有,我只是睡眠不大够……”见他同样也是一脸难掩的疲惫,不由笑道,“还说我呢,
你自己不也一样。”
“悠然!”他握住我的手,细细的在他脸上摩挲,胡茬扎痛我的手,我默默承受,未曾将手抽离。“
等这仗一打完,我便带你去游山玩水……只咱们两人……”
我酸涩的笑了下。
只两个人,怎么可能?
如今他贵为一国之君,稍加行动身后便得有长串的仪仗队如影随形,一举一动无时无刻不受人瞩目,
想要再像从前般重拾二人世界的乐趣,那已是绝无可能之事!
明知他这是哄我,亦是在哄自己,我却不忍戳破这个美丽的谎言,于是笑着点头,哑声:“好。等你
空了,咱们一起去长白山……”我将头搁在他的肩上,难以抵挡睡意的阵阵侵袭,嘴里却犹在低喃,“一
起去……”
“嗯,一起去。”他轻声允诺,“我还要带你去北京,去看紫禁城……”
十二月廿七,大军抵达临津江,这几日气候回暖,河面冰层溶解,大军被阻隔在了江岸这头。
皇太极满心愤怒,我只得稍加安慰。
说实在的,这几日我的体质似乎越來越差,晨起时经常会感到恶心反胃。军中食物本就粗糙,不易下
咽,这么一來我更加沒了胃口,时常一天下來仅靠喝水聊以度日。
身体在一天天的变弱,我早有所觉,只是强撑着不肯开口有丝毫的抱怨。
皇太极已是十分烦扰忙碌,这当口我无法帮上他的忙,那就更不能给他添乱。
这日下午突降暴雨,气温陡然降了十多度,我冻得瑟瑟发抖,骑在马上只觉得不可抑制的全身颤抖。
江水终于冰结,牢牢冻住,大军顺利渡河。两天后皇太极率领大军到达南汉山城,在西门外驻营。
朝鲜国王李倧被困于南汉山城之中,数次向外求援,援军俱被清军击溃。崇德元年的岁末便在这样紧
张而有凄冷惨淡的对峙中悄然滑过,新年初一始,皇太极率众登上望月峰,环视南汉山城的布防形势后,
决定采取围点打援的战术,胁迫李倧献城投降。
大军将南汉山城团团围住,正月初二,朝鲜全罗道沈总兵率兵前來解围,被岳托率兵击退。皇太极随
即遣英俄尔岱、马福塔往南汉山城,以清帝的名义致书朝鲜国王,指责其“败盟逆命”。可初三得复,李
倧竟是将书函驳回。
正月初四,清军渡汉江,扎营于江浒。
初七这日,朝鲜全罗道沈总兵、忠清道李总兵合并來袭,试图从重重围困中救出李倧等人。
战况进行的非常激烈,皇太极一早便亲临第一线指挥坐镇去了,八旗将士除了调拨到前线打仗的,余
下的皆是原地待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