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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怎么冲我们来了?”
瑞典人和丹麦人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
看见女武神号压着火海航行过来,做贼心虚的他们脸色都是一变。
海狼们的七艘维京战舰都奈何不了女武神号,一会功夫就变成了火船,几百个维京海盗都被逼的跳海,生死完在他人一念之间。
他们这些面对海狼只有自保之力的船队,岂不是芬兰之主随便拿捏?
“应该不是来针对我们的吧?我们是和卑尔根做贸易,是友军啊。”
“你敢赌吗?”
“不敢。”
瑞典人和丹麦人自认为和芬兰之主是一方的。
有想法是有想法,但这不是也没有付出行动嘛!
没付出行动的,那就叫支援慢了一点!
自认感觉被针对的可能性不大,但商人兼职海盗的他们,受不了这种生命任由他人拿捏的感觉。
不约而同的,两边船队都下达了指令:“转向!”
大海辽阔。
就算这艘来自极北的恐怖大船,有类似希腊火的秘密底牌,自己跑总能跑的掉吧?
“想跑?”
船艏抱胸的冯道夫轻呵一声:“迟了!”
道格拉斯举起铁皮喇叭:“满风!前进四!”
呼!
洁白的风帆吃满了风。
交了投名状,被押在一旁的艾特利亚斯与投诚海盗,震撼的看着跟商队的距离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拉近!
这是什么速度?!
原来刚刚这船还没有用出力?!
要是有这样的大船,能抢多少东西啊
艾特利亚斯情不自禁的想着,忽然感觉到投降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托尔的锤子!”
一直频频回头的瑞典人和丹麦人也发现了距离在拉近。
他们震惊的喊道:“这风帆大船速度怎么这么快?”
“该死的!是我们刚刚距离太近!”
刚刚为了捡便宜,一直朝着这边赶,距离就在一两公里左右。
对普通维京战船,这距离就是几分钟的事情,更何况是更快的女武神号。
不仅如此,他们的船队虽然也有海狼同款的龙首战船,但大多都是货船。
船舱里装满了货物,吃水很深,严重影响了速度。
而且装满货的划桨货船,想要调转船头也远没有普通维京战舰来的灵活。
女武神号占了先机,他们慢了一拍,这一增一减,就是现在距离已经拉近到几百米!
近的都能听见那边在拿喇叭喊:“我怀疑你们船上有走失的海盗,为了你们安着想,停船!检查!”
停个屁!
瑞典人和丹麦人理也不理,焦急催促:“分开来加”
嗖!
陌生又熟悉的尖锐呼啸。
瑞典人和丹麦人下意识抬头。
瓦蓝的天空,一个黑点迅速放大。
“那是”
在他们睁大的眼睛中,弩枪从天而降,正正的轰在了桅杆上!
砰!
标枪似的弩枪直接深深凿进了桅杆里面,末端箭羽还在不断颤动!
凿出的碎片如木花,好似一颗颗飚射的子弹!
帆索直接被割开小半,还有几个水手发出惨叫。
但现在他们都没注意那些倒霉水手,不敢置信的看着帆索的一根根纤维逐渐撕裂,最终
嗤!
粗大的绳索断裂,在甲板上似乱舞的蟒蛇!
有水手被抽中,伴随着骨骼断裂的脆响,整个人都横飞了出去!
瑞典商人下意识弯腰,躲过了抽来的绳索。
一抬头,甲板满是狼藉,水手们惨叫骚乱,整条船慢慢停了下来。
正午的阳光。
瑞典商人汗如雨下,挂满横肉的脸已经没有刚刚的贪婪,满心都是惶恐和不安!
他后悔了!
可少了风帆,只靠划桨根本保持不了多久的航速。
就在瑞典商人要换船的时候。
旁边船队的丹麦商人看见了这边的惨状,瞬间鸡皮疙瘩都起来,手臂上的浓密金色汗毛都是在毛骨悚然。
“罗马弩?不,这比罗马弩射的还要远和精准!”
“那么远距离,一发就射中了桅杆恐怖!”
“难怪能一船击败艾特利亚斯该死的!别停下来!”
看着停下动作的水手,丹麦商人急的跳脚:“继续划!他只有一条船!我们分开来能跑掉!”
他话刚说完,风就飘来冯道夫的喊声:“谁跑我射谁!”
“我们来打个赌,你们赌一下倒霉的会不会是自己。”
语调轻松,却让两边船队的水手们都瞬间栗栗危惧。
船壳是不会被弩枪给射穿,可他们人会啊!
哪怕人够多,但谁敢赌被射中的会不会是自己啊!
再说了,双方速度差距那么大,根本摆脱不了!
至于像海狼们那样各自散开,化整为零?
运货船队各有分工,淡水和食物是集中储存在个别船只上的。
距离最近的港口也要好几天。
没有食物还可以钓鱼,几天时间没有淡水那会死人的,化整为零就是在找死!
这种情况,还不如赌一下芬兰之主的信誉。
自芬兰之主参与进北海商贸,大半年下来也没有听说过有虐杀人祭的事例。
传播过来的《埃达经》故事还很对他们胃口。
就算想要船,也少不了水手。
一条船最不需要的是谁呢?
当然是不干活的领导商人了。
倒霉的只会是当头的。
船队招募的都是经验丰富的水手,正因为都是老水手了,都明白个中的利弊。
“啊!我胳膊疼!”
“你捂着我胳膊了我是说我肩膀疼!”
他们也没有光明正大的把船桨甩一边,就是忽然多出了一些病,动作慢了那么亿点点,
在海上时间久了,有点关节炎症什么的,也很合情合理啊!
瑞典和丹麦商人都看的眼睛冒火,很想要杀个人立个威,又顾及到弩炮的火力威慑。
这么一耽搁,女武神号已经近在眼前。
商队所有人都在注视着,一张张脸都是闪过骇惧。
实在是现在的女武神号太骇人了!
阳光下。
大船的侧舷有大股大股的血浆涌流而出,隐约还能看见肢体碎片。
以这血腥为背景,船艏的两侧站着一列持弩水手,钢弩泛着冷冽的光。
靠内一些,是持斧的重甲苦修士。
被众人拥簇的是,是站在最前面,黑衣金冠的圣者。
冯道夫居高临下的俯瞰着船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