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夜,暖,缠綿悱恻(4)(2 / 2)

嘤嘤地抽泣着,元素不敢再挣扎和推拒,就怕他又哪里弄痛了,闷闷地带着哭腔问:“你好点了没有?”

微微泛着酸,钱傲放开她的唇,目标转移,沿着她的脸颊来到白净欣长的颈项,轻轻啃噬着,嘴里细细地安慰着。

“妞儿,对不起……我好多了。”

被他的柔情弄得微微一颤,元素没明白‘对不起’的意思,泪水还是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落着,刚才真是吓死她了,看到他痛得额头都冒着汗,让她联想到了那场可怕的地震,联想到了井底那经历,惊恐得无以复加,她真的害怕钱傲再出任何的事情了。

如今,她的神经脆弱,哪怕一点点的风吹草动,就惊惶不已。

泪,继续扑漱漱地流……

想到他的伤,想到他的痛,她觉得自个儿好坏啊,他想要就给他么,这男人不就爱好整那事儿么,他喜欢这是你的福气啊,干嘛还要逗他玩,干嘛要让他痛?

想到这儿,她猛地一头扎进他怀里,双臂像只壁虎似的牢牢缠住他精壮的腰身,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怦怦’的心跳,眼珠儿大颗大颗地往下滑,呜呜咽咽的样子,像极了一只受伤的小兽。

“钱傲,对不起……”

泪水打湿了他的胸口,同时浸润了他的心,灼疼了他的眼。

“妞儿,妞儿,妞儿,乖妞儿……是我不好……我错了……”

两个人都在自责着,觉得自己对不住对方。

眼见她的泪水决了堤了,钱老二没法儿,只有抬起她的下巴,急切地俯上她的唇堵住她的哽咽。

哪知道,这妞儿疯了,完全是比照平日里十倍以上的热情对付他的,他唇刚贴上去,立即遭到肆虐似的反攻,小巧的舌尖哧溜一下钻进了他嘴里,仿佛惊恐不安的小动物一般,左突右击,唇齿并用,动作生涩得没有技巧不说,还没轻没重地咬痛他的唇。

吻越深,情越浓,气息越是粗重。

“妞儿,以后不吓你了,原谅我……”

嘴里下着软,但钱老二的手却没停,没法儿,禽兽惯了的人,一夕之间变成良好青年明显不可能,轻车熟路地将她捋上了床,再轻而易举的解除了她身上的束缚,没多会儿,就只剩下薄薄的一层贴身衣物了。

北方的冬天都有暖气,所以屋内并不冷。

元素穿着宽松的孕妇装,太容易让他得逞了,很快并清洁溜溜地暴露在他面前,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高高隆起的肚子,作为一只资深孕妇,她身体的曲线更加柔美丰润。

美景在前,钱傲那里还忍得住这诱惑。

唇齿不停地摆弄着他女人,那认真盅惑的表情,格外性感。

看着她的眼,看着她的眉,看着她抽成一条的小脸儿,看着她脸上若有似无的粉红浅痕。

——情动不已!

“妞儿,你坐上来,你男人都要爆炸了……”

想到他刚才痛得那劲儿,元素哪敢啊,胀红着脸摇头抽泣,“你的伤……呜呜……你这人……宁肯不要命,都要折腾……”

“没事儿了,我已经不痛了,赶紧的。”

搁平日里,元素怎么着也要扭捏一下才能就范,可今儿看到他疼痛的样子,那种神经的紧张感,和害怕失去他的心理占了上风,哪怕眼睛含着泪,仍旧是温顺得像只小猫咪一般,轻轻将自己置身在他的怀里。

瞧着他招人疼的小模样,原本就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蓄着泪,可怜见儿的样子更是诱人,只一瞬,便击中了男人心底最柔软的所在。

可是,乖巧的小猫咪却不会基本的动作要领。

钱老二闷笑地干笑了两声,嘀咕着:

“笨死了,别动,让爷教你。”

于是,以更加温柔的纠缠吻上她,自个儿把手伸过去扶住,好在刚才那么一吓,这妞儿不仅配合,还挺热情,弄得他浑身跟火烧过似的,一串串往上冒。

奈何,天不遂人愿,腿使不上劲儿,她偏偏又是个不容易上的,以至于两人磨蹭半晌还没弄成,急得他脑门儿直冒虚汗。

妈的。

急死个人,思忖片刻,手臂架着她利索的抬起,让她对着自个儿缓缓地坐下,可硬是不得其门而入,大口喘息着,女人也有些急了,又嘤嘤地哭:

“我真笨,钱傲,我真笨……我想让你快乐,我都这么笨……”

“傻妞儿,别急,别急,慢慢来……你抓着床头……”

“嗯。”嘴里应承着,元素抬起手将力道放在床头,身体悬空着,害怕压到他的伤腿,这个动作,难度系数高达7。2……

“好……对……宝贝儿,做得对……继续……嗯……妞儿,你真好……”

“嗯!”

“吁!”

两声长长的呻吟之后,总算是水到渠成了,两人感受着那种最紧密的接触,从心底到身体的契合,彼此都忍不住阵阵颤粟。

这美,这爽,如何言说?

难得受伤当回大爷,钱老二让她自个儿来,可嘴巴还是不老实,饥渴地吮吸着她的额角,眉间,鼻尖,脸颊,还有那丰润的粉唇。

被他逗弄的,她忍不住轻轻地吟哦出声,长长短短地轻哼着,含着浅泪的双眼迷离,盈盈欲滴。

钱老二美得直哼哼,但也没只顾着自个儿享受,反手撑着床,后手翻转体180度,尽量配合着他妞儿的节奏,嘴里荡漾地讲着羞死人的情话,迷离的视线死死锁在她身上。

屋内的灯氤氲着暖和的光晕,投射在她不断起伏的曼妙身姿上,刹时之间,他觉得好满足,来自心底最深处的悸动,掳获了他的灵魂,这是他的女人,他钱老二的女人,他要呵护一辈子的女人。

她的美,惊天动地。

她的美,勾魂夺魄。

她的美,如妖精般媚惑,偏又如天使般纯洁,这两者,在她身上竟然能得到完美的统一,最极致的勾魂。

怀着身孕,做如此高难度的技术动作,元素其实有些累,微微轻仰着头,白如凝脂的肌肤上泛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唇间不自觉地溢出断断续续地或轻或重的呻吟,泼墨般柔顺的长发辅陈开来,像是墨玉在牛奶中荡起的一圈一圈涟漪,发尾轻轻地扫在他身上。

这感觉,痒痒的,麻酥的。

白与黑相间,随着起伏的节奏,竟勾出一幅漂亮的水墨画儿来。

嗯嗯呀呀的声音中,两人如在云端邀游,上上下下的跌落,犹如天堂与地狱之间的连接,彼此的交融里,是最情深的永世期许。

一生一世,白首不相离。

忽地,手臂一凉。

汗?泪?

钱老二心里一惊。

轻轻撩开她的长发,见她的小脸儿上再次布满泪痕,盈盈滴落的样子,让他看得好不揪心,如此晶莹剔透,像极了两汪最清澈的古泉水。

贪婪的唇舌滑过她的腮边,凑到她耳际,摩挲着她如玉般润泽的小小耳珠:

“妞儿,你怎么了?累了,还是不喜欢?”

“钱傲……我不要你有事儿,我不要你疼……”轻轻低喃着,元素胡乱地摇头哭泣。

她还真是吓到了,哭得两只眼眶红红的,钱傲怜惜地捧着她的小脸儿,头上有些黑线冒过,忽地发现这妞儿有时候挺没心没肺的啊,是太傻,还是太相信自个儿?

“别哭了,我骗你的,傻瓜,是我骗你的,我好好的,我***混蛋,我保证以后不捉弄你了……我真没事儿。”

哪知道,他安慰的话一出口,元素哭得更厉害了,刚才还只是轻轻饮泣,现在干脆哇哇大哭,坐在他身上,牢牢地困住它,动作也停止了,环住他的脖颈就哭骂:

“混蛋,钱傲,你是个大混蛋,你不要脸。”

这下轮到钱老二手忙脚乱了,抱着他安慰着,亲吻着,低声下气的哄着,“宝贝儿,对不起,对不起……”

“混蛋,你是个大骗子!”

“是,我是混蛋……我大骗子,但是,妞儿,你能不能动动?你这样弄得我好难受啊,不上不下的……心里痒痒……”

“我不,谁要理你,不要脸!”

这声音听上去已经没有恼恨了,完全就是小女人的撒娇一般,钱老二乐了,顾不得腿伤腿痛了,翻转过身,将她侧过身去,自己从后面抱住她,自给自足起来,感叹着,还是自己掌握主动好啊,想怎么美就怎么美。

“乖,你累了,休息一下,让你男人伺候你……”

好听的话一句一句在她耳边诱哄着,终于让她止住了泪水,却还是不住地抽泣:“你的腿,行么?”

“当然,素,别哭了,也不准说你男人不行,你乖乖的让我美了……我很快就好。”

听着他夹杂着激情的喘息,感受着两人浓情的紧密相连,元素慢慢就沉沦在他给的爱意里完全找不到方向,随着他逐渐地加速,她的呼吸越发凝重,美得都快忘了这丫的是个残疾人士,腿不利索。

两个人紧紧相缠,犹如缠绕不休的藤蔓。

良久,激情平复——

某人意犹未尽,享受着他妞儿的做后服务,美得直咂嘴:“等老子好了,得好好来几次。”

没好气地清理着他,元素白了他一眼儿:“骗子。”

捧着她的脸就吧唧了一口,钱老二柔声道:

“不坑蒙拐骗,怎么能把你弄到手?再说了,刚才是谁美得直叫唤?”

这男人说话真粗鲁,亏他非得说自己文化人!

元素垂下眼眸,羞得都没边儿了,扑过去就捂住他的嘴,喝骂的声音清脆而灵动。

“色胚,还不住嘴!”

拿开她的手,揽了过来,低头就噙住她娇羞的唇,促狭道:“得,得,我闭嘴,是我叫唤,老公,老公……是不是?”

“你……混蛋。”

这时候,夜很深了。

夜幕里,他们相拥而眠,他环抱着自己呵护着、宁愿用生命维护的宝贝女人,却难以入眠,不知疲倦地轻抚着她的长发,听着她细细均匀的呼吸。

夜,暖,缠绵悱恻。

只剩下浓浓的痴恋和宠溺。

……二爷分割线……

到底是年青体健,又有扎实的身体底子,钱傲的身体痊愈的能力很快,一个月半月后,他已经能下地颤歪歪的走路了。

元素惊喜得直拍手。

相拥而泣。

想起被深埋地下的那日夜,两人都有一种恍然如梦的感觉。

于是,愈加珍惜现在美好的日子。

很快,并到了二月中旬,眼看就要过年了,两人天天就在医院里过着,彼此照料着,似乎也没有回家过年的打算似的。

这期间,钱家人隔三差五的来探视,彼此都眼神闪烁,有意识地忌讳着说那层关系。而钱仲尧,一直在C市做灾后重建工作,没有回过J市;陶子君也没有来过,元素和她通过几次电话,彼此相顾时,总是言语切切,泪有千行。

元素知道,妈妈始终难以介怀。

而她,何尝又不是?

现在,元素的孕期已经接近九个月了,怀着双胞胎,肚子更是大得没边儿了,按钱老二的说法,像是能吹气的气球,眼看着,越吹越大,越吹越大的结果就是,医生明确告诉他,福利没有了,运动也不行了。

二爷,吃素吧!

虽然苦行僧的日子不好过,可是只要想到用不了多久,他俩就可以和自己的小宝宝见面了,这种准父母的期望心情,仍旧很令人愉悦和振奋。

钱老二的身子越发大好了,于是,不喜欢打理公司事务的沈女士又将JK国际的事务交还到他的手上,所以那间高干病房,经常性的挤满了JK国际的高层,或商讨公事,或签订合约,或制定计划,这儿,仿佛成了他的临时办公地点。

可即便很忙,他仍旧非常的注意元素的孕期健康和饮食规律。

关心和呵护,没有一日或减。

这几日,春节的气氛更加浓厚了起来,街上到处可见红红的大灯笼,张灯结彩,隐隐间还可以听到小孩子们燃放烟花爆竹的声音。

可是天儿却愈发的冷了。

雪花不知疲惫地缠绵着这个城市,天空被雪染得格外的素白。

这日,闲来无事,他俩在病房里像八爪鱼似的互相拥抱着坐在窗边儿新置的宽大摇椅上看雪景,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

躺在男人怀里取暖,元素托着下巴看着窗外,耳边听着男人讲故事,这是钱二爷独创的胎教,从肚子里就开始给孩子讲故事。

不得不说,二爷的知识之渊博,天文地理,古今中外,无一不知,无一不晓,常常令元素感到汗颜,同时深深的感慨钱司令员和沈女士当初的教育有多么的不容易。

正讲到精彩处,发着愣的元素忽然被肚子里的小东西狠狠地踢了一脚,她下意识地覆手上去安抚他,别说,小家伙劲儿还挺大,真有乃父的风范,这一脚,感觉肚子有些酸涩的疼。

“宝宝,别调皮,听爸爸讲故事还踢妈妈,是不是爸爸讲得不好?”

白了他一眼,钱老二脸上满是喜悦,一指神功瞬间戳在她越发圆润的脸蛋儿上,心里被暖意包裹着。

仔细一端详,她脸上地震时的疤痕好了个七七八八,褪散得差不多了,眉如新月,肤如凝脂,就连唇边,那得意的笑时,都荡着两个迷死人的小梨涡。

他的女人,真是倾城倾国。

而他,愿意为了她倾尽所有。

揽过她的腰,钱老二将手覆上她的大肚子,轻轻抚摸着,嘴里却贫道:“肚子里的听着,这事儿谁干的?儿子还是闺女在踢妈妈?不老实,等你们出来,看老子怎么收拾……”

“二爷,不准说粗话,胎教!”

“老子的儿子闺女,不用胎教都是最好的,外加有他们老子这么英明神武的教育,素,你等着瞧吧,保管五岁能驾坦克,六岁能驾飞机,七岁能开着航空母舰拿下琉球……”

抽出自己的手,元素一巴掌拍在他手上,“你就贫吧,我敢保证,还是两个贫货。”

嘴里这么说着,其实两人心底都有着淡淡的不安,有一种听天由命,全盘接受一切后果的勇决。

看着眼前变成了胖猪的女人,钱老二的心越发柔软,轻轻拥着她,侧着头就吻了上去。

缠缠绵绵地亲吻,两人在这个他俩的世界里做得犹如家常便饭。

如鱼入水。

以至于——

沈佩思在门口站了半晌,他俩都没有反应,完全沉醉在彼此的浓情蜜意里,像两只交颈的鸳鸯,深深地吻着彼此,许久许久都不分开。

瞧着他俩,沈女士脚下却没法儿移动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她一点儿都不想打扰和破坏这一幅看上去非常美好的画面。

良久之后——

他俩终于发现了沈女士伫立的身影。

元素不好意思地从钱傲身上下来,赶紧端茶递水地请她请进屋。

落座儿。

将病房环顾了一周,沉默了半晌,沈佩思才说:

“眼看老二的腿差不多也复原了,又要过年了,素素也快生了,你俩怎么打算的,还真把医院当家了?”

两人相对而视,元素垂下头,钱傲淡笑。

“那你说咋办?钱家有我俩的位置么?”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你是爹妈的儿子,钱家能没有你的位置?你大哥也盼着和素素相认呢。”

一听这话,钱老二的脸就黑了。

“沈女士,能不能别提这茬?烦不烦啦?我的态度说得很清楚,不要再说什么别的了……”

“好好好,我不提,事情都到这一步了,现在说什么都没有意义,我今儿来的意思是让你们先回去过年,孩子出生也有许多的事情要打理,你俩都没有经验,怎么弄?”

沈女士久经沙场,眼看这儿子偏偏要逆天而为,虽然愤怒,但儿子终归是自己的儿子,大过年的不能让他飘在外面吧?

心疼了。

他家老钱嘴上虽不说,心里那个惦记啊!

想着刚才他俩接吻时的样子,其实沈女士还是狠狠地动了动心思,老实说,她以前从来没有在儿子的眼里看到过这么细腻柔和的举动,作为母亲,有时候她也不禁想,是不是只要儿子开心,一切都好?

可儿子喜欢的,为什么偏偏是老大家的丫头。

这让她情何以堪?

这段错位的孽情,究竟要如何才能回到正常的轨道?

依儿子的脾气,依他对她的感情,想要他们放弃,实在太难。

就算让老大把这丫头弄走,她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也能想方设法的把她弄回来。

既然不能拆,既然拆不掉。

那么,或许只有一个办法,放到自个儿眼皮子底下。

钱宅上上下下都知道这层关系,她再提点提点这丫头,她就不相信了,就算老二敢,她还真敢冒天下之大不违,做出那种苟且之事来。

这叫什么?孤注一掷。

沈女士明知道希望渺茫,想到自己儿子那德性,还是有些头大的。

他能听话?

叹了口气,她语气忽地放软了,脸上的神情也缓和了不少。

“素素。”

要不要这么受宠若惊啊?

听到她的轻唤,元素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沈姨,你讲。”

她一直以来,仍旧只称呼她为沈姨,主要还是逃避那层关系,主观的告诉自己那都是假的,绝不认可。

“你马上也是要当妈的人了,应该能了解我这个做妈的感觉吧?眼看这大过年,合家团圆的日子,你跟老二,还是回家住吧,孩子出生,家里也有人能帮着照应。”

瞥了钱傲一眼,元素心里微微一惊,没点头,也没摇头。

实事上,这种事儿她向来做不到主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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