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只表功,得说点实际情况。秦瑞生瞟了他一眼,颇为不悦。
然后谈到农业发展问题,张一凡说要加大对西部农村经济的扶持。西部最著名瓜果之乡,我们要在这个优势上,再接再励,打造品牌价值。关于农业扶持问题,恐怕得让农业部部长费心了。
农业部长看着林业局部长无奈地笑了起来,两人现在是被张一凡架在火上烤,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个扶持肯定少不了。
散会后,张一凡又留下林中堂了解情况。
林中堂有些气愤地道:“首长,刚才在会议上有些话我不方便说,但我今天却非说不可。”
张一凡问道:“什么事?”
林中堂道:“林业局的屠厅长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莫名其妙躲着我,有时打电话也不接,款项催了无数次也不给,拖拖拉拉,不知道玩什么花样。有时找到他,他就玩太极。要是对我个人有意见也就罢了,如果担误工程进度,我可担当不起。”
张一凡面色一寒,因为他走的时候交代过,必须全力以赴协助林中堂,尤其是资金方面不能打什么擦边球。这个屠厅长发什么神经?他又是耍哪门子官威?
张一凡生气了,朝外面喊了一句,“腾飞,把屠厅长叫过来。”
五十来岁的屠厅长正在秦瑞生办公室,接到腾飞的电话,他立刻站起来,“秦记,首长那边叫我,我去应付下。”
见秦瑞生点点头,他就马上离开。
张一凡还象以前那样,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不过,这位屠厅长却很少有机会进来坐坐。
今天他来了,有人给了他这个机会。
张一凡和林中堂在谈话,腾飞叫他进去。
看到两人之后,屠厅长马上意识到,林中堂在告状。没错,林中堂就是在告他的状,而张一凡也决定为林中堂撑腰。屠厅长喊了句首长,张一凡看了他一眼,也没应。本来想坐的屠厅长立刻就怵在那里,再也不好意思坐下来。
张一凡问他关于林业局的事,还有植树造林方面,为什么很多地方的资金都没有到位?
屠厅长就诉苦了,最近资金紧张,他们不是不把钱拨下去,而是实在粥少僧多,分不过来。现在整个西部都在计划这个项目,当初张一凡提出的口号,要求西部人民每人每年至少种一棵树。虽然这个要求低得不能再低了,可这么多年,真的做到做每人每年都植树了吗?
答案是否定的,没有。
但这几年以来,沙漠边沿的地区,开始执行这个方案,他们将慢慢地缩小这个包围圈,把沙漠尽可能的最小化。
听他说没钱,张一凡脸上不悦。西部省财政当然没钱,但林业局每年都从上面要到一些钱。这些钱全部都花在植树造林上面了吗?
张一凡的目光扫过屠厅长,蓦然发现他手腕上一块表。一块江诗丹顿18k玫瑰金表,张一凡的脸色瞬间沉下来。拍着桌子吼道:“出去!”
好久没有发这么大的火了,这次他突然发火,连林中堂也吓了一跳。屠厅长更是百丈和尚摸不着头,这是怎么啦?在他的印象中,首长并不是这么容易激动的人。
被张一凡吓了一跳,他只得讪讪地退出来。
张一凡余怒未消,这丫的什么东西啊,江诗丹顿18k玫瑰金表,价值多少,他张一凡还是知道的。象他这么有身份的人,他从来都不戴表。
于是他抓起电话,“毅然同志,你马上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