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谨哥儿好像有点怕二夫人似的,见到他总有点拘谨。
“小孩子,都是这样的!”二夫人淡淡地笑了笑,和十一娘进了屋。
两个人喝着茶,二夫人说起王九保被处决的事,很是嘘唏感叹。
在一旁服侍的竺香神色有些怪异。
妇道人家,说什么不好,要说这些事?
好在十一娘从前也常和人讨论国家大事,没觉得异样。只是在心里暗暗猜测二夫人的来意。可直到二夫人告辞,她也没能听出来。
晚上和徐令宜说起:“您说,二嫂怎么想到和我说这些?我看二嫂的样子,不像知道孩子的事啊!”说着,看了徐令宜一眼。
徐令宜拧了她的鼻子一下:“有你跟着***心就够了,我怎么会把二嫂拉下水!”
“原来我是那劳碌命,二嫂就是那富贵人!”十一娘和徐令宜调侃。
“谁让你嫁给我了!”徐令宜笑着把十一娘搂在了怀里,“只有跟着我一起劳碌了!”
十一娘伏在他怀里直笑。
徐令宜道:“二嫂志向高远,可惜身为女人身,二哥又去世了,偏居一隅,难免有些寂。她要是找你说话,你不管喜欢不喜欢,听着就是了。”
“我知道!”十一娘窝在徐令宜的怀里,“就是觉得有点奇怪。”
徐令宜就说起徐嗣谕来:“……县学怎比得上谨习书院。等给贞姐儿那边送了满月礼,就让谕哥儿回乐安去。争取参加明年的乡试。你趁着这些日子把他的婚事定下来。成了家,他也可以安安心心地读书,我们也可以一心一意准备谆哥儿的婚事!”
“说亲的人挺多,想挑家满意的却有些难……”十一娘和徐令宜窃窃私语,把二夫人的来访暂时抛到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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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夫人回到韶华院不免有些后悔,想找个机会再去趟十一娘那里,谁知道项太太的请帖先到了。
太夫人看了一眼就把大红洒金的请帖给了十一娘:“你看着办吧!我年纪大了,容我偷个懒好了!”然后笑呵呵地望着正用画粉在内室如镜的青砖上画画的谨哥儿和笨手笨脚跟在谨哥儿身后的诜哥儿道,“我呀,就在家里这两个宝贝疙瘩。你们也可以放开手脚去玩去!”
十一娘原想着太夫人待二夫人不同一般的婆媳,项家请客,太夫人多半会去,这才把请帖拿过来给太夫人过目。闻言不免有些意外,道:“那天侯爷约了窦阁老和梁阁老、王大人等人到西山去登高,要妾身帮着准备吃食。只怕也不得闲。要不,让五弟妹陪着二嫂一起去吧?”
太夫人点头。
待五夫人来问安的时候,就说了一声。
五夫人面有难色:“我答应了爹爹带着孩子回去一趟!”
太夫人和孙老侯爷差不多的年纪,能理解孙老侯觉得日子不多,想在有生之年多见见女儿、女婿和外孙、外孙女的心情,因此待五夫人在这方面特别的宽容。
“去吧,去吧!”太夫人笑道,“浙江指挥使是老侯爷原来的随从,这次肯定又送了肥美的螃蟹。回来的时候记得带两篓我们尝尝鲜。”
五夫人高高兴兴地应了,问十一娘:“四嫂要什么?我爹还有个部下在金华任参将,每年都送上好的金华酒来。我也给四嫂带几坛回来吧?自己吃,送人,都好啊!”
“那我就不客气了!”十一娘笑着,心里却犯起愁来,难道真让二夫人一个去赴宴不成?
她只好吩咐竺香准备衣饰,到了重阳那天,早早地起来打点了徐令宜的东西,然后把谨哥儿抱去了太夫子那里:“我用了午膳就回来!”
“没事,没事!”太夫人笑道,“难道得出去一趟,喝点酒,赏赏菊。用了晚膳回来也不要紧。我们谨哥儿跟着祖母,一样玩得兴高采烈,是不是,谨哥儿?”
谨哥儿这些日子迷上了在太夫人内室的地上画画,十一娘有时候要说他两句,让他要画就到自己屋里去画。太夫人却不以为然,专派了个丫鬟拿了帕子在一旁擦画粉,以保证谨哥儿随时都有画的地方。还商量着要把抱厦的地也换了这种青砖,好让谨哥儿画画。谨哥儿越发来劲,听到祖母问他,立刻点头:“我跟祖母玩!”巴不得十一娘快点走。
十一娘哭笑不得,和二夫人去了项家。
一下马车,她就看见了满脸笑容站在垂花门前的项太太和高太太。
“可把你给盼来了!”她热情地上前携了十一娘的手,然后伸了脖子朝她身后望去,“太夫人呢?”见后面只有一辆马车,随车的婆子正扶二夫人下车,微微一愣,道,“怎么,太夫人没有一同来吗?”
“娘年纪大了,今天的天气又热。”十一娘笑道,“被侯爷拦在了家里。”
“今天天气是太热了些!”高太太笑着,请十一娘和二夫人进屋。姑嫂俩都并没有因为太夫人的缺席而不快。
十一娘暗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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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贴个草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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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更有点晚,大家明天早上起来再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