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总算清静了……”看着大院重新恢复了平静,把自己往躺椅上一扔的侯耀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我说猴子,你这话怎么让我有种今天你最忙的感觉?”送完人回来的宁致远,在井边洗了把脸后,也把自己扔到了躺椅上。
“切,你懂什么,要说身体上的劳累,我肯定没办法跟你这个大厨相比,但兄弟我这是心累啊……”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一脸懒洋洋的侯耀华说道。
要说这段时间,为了农博会,为了给公司多拉些现在能用到得,和现在用不到但以后可能会用到的关系,侯耀华最近还真得是有些疲于应付。
“心累?我看是你吃得太多,撑得太累了才对吧。”刚从厕所回来的孙海涛,鄙视了死党的同时,也把自己扔进了躺椅上。
“切!懒得理你!”无视了某人甩过来的鄙视眼神,侯耀华转过头说道:“我说猴子,这螃蟹的事儿我可跟我爸说好了的。”
“之前黄胖子那边非要弄一批走也就算了,这一次你怎么还想着给胡大姐、胡大姐他们留上一些?”
“这一批的螃蟹总共才多少啊,这也分点那也分点,公司最后估计也落下不了多少了。”
“得了吧,你就给我装吧,我就不信你想不到我为什么这么做。”鄙视了死党一眼的宁致远,一点解释的意思也没有。
“就是,圆子这么做的目的,还不是为了能惠及亲人,这点你都看不出来?”一旁的孙海涛继续鄙视道。
眼瞅着自己被戳穿,侯耀华也不辩解,只是嘿嘿一笑,把双手往后脑上一垫,说道:“还是没有长辈在身边的时候最爽啊。”
“不过也对,难得来这里一趟,要是一直窝在家里那才真傻了,更别说中午吃得这么饱,怎么也得找个地儿消消食。”
“总不能都象多多和囡囡这两个小家伙一样,吃饱了就睡,那就真得跟八戒它们差不多了。”
“这到是,不过,圆子,候叔被村长给请过去,你不跟着过去,真得没事儿吗?”点了点头的孙海涛,话风一转,问道。
“能有什么事儿,不外乎是请候大局长视察一下,看看能不能留下什么好印象罢了。”摇了摇头的宁致远笑道。
“好印象?貌似候叔管不到李家洼吧,呃……到是我想漏了,看来李大村长还是挺会钻营的。”
一时没反应过来的孙海涛,转念一想,就明白了这多个朋友多条路、烧得香多了自有神保佑的道理。
更别说,死党的父亲怎么说也是农业局的,虽然从职权上来说,并不能直接管到李家洼,但做为一个分管农业的职能部门,在很多方面还是有些话语权的。
“钻营?也不算吧,最起码李村长做得这些事儿,也不完全是为了自己,多半也是为了整个李家洼。”
抬手从身边小矮桌的果盘里拿了个桃子在手上掂了掂的宁致远,对于李先进的印象到目前来上,确实感觉不错。
就算之前因为李富贵家里的事情,村里没有及时给予解决,造成了差点被人算计的结果,宁致远也并没有太过责怪对方。
换个角度来想想其实也能理解,毕竟就象自己之前赌气说得话一样,人家李富贵怎么说也是村里的一份了,是自己人。
再加上李家洼就这么大,传承到现在,谁家不沾点亲带点故的,有些问题处理起来自然难免会顾及脸面。
而且,宁致远气过之后,到也觉得,只是这么点事儿其实也不算什么,不说这事儿终究没能引发什么不良的后果。
就是换到别的地方,也没办法保证不会有类似,甚至是更加让人气愤与恼火的其它情况出现。
“圆子说得没错,这年头当官的,有几个不为自己的,只要能做到为私而不废公,就已经算是个好官了。”
做为一个官二代,对目前的官场情况侯耀华不可谓了解不深,而这话说得到也算是将心比心,并不算偏颇。
那种一心为公的好官,不是说没有,只是极少极少。而且在大环境所形成的“染缸”中,也很容易被同化。
而且,不管什么年代,这做官也都是需要一定手腕的,太过耿直的话,不是官路不畅,就是下场悲惨。
“这话到也有些道理,反正只要能让大众收益,就象二世说得话一样,不管白猫黑猫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摸了摸刚刚上厕所还很碍事儿的肚皮,说完话的孙海涛不得不打消也从果盘里拿个水果来吃吃的想法,实在撑不下去了。
就在三人一时之间有些沉默时,却见大妞从浴室那边走了过来,小脸上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大妞,你那两个外国姐姐没耍酒疯戏弄你吧?”看着明显有些不太自在的大妞,一旁的侯耀华笑着说道。
“没……没有,我刚给她们把水倒好,这会儿正在大浴桶里泡着呢。”回想到刚刚在浴室里的那一幕,大妞脸色更是红了几分。
“大妞,辛苦你了啊,我也没想到你那两个姐姐非要尝尝冰炎酒的滋味,结果喝多了,一会儿还得麻烦你帮我多照看一下。”
“对了,刘姨她们怎么样了?”虽然看出大妞有些异样,但当着两个死党的面,宁致远到是不好多问,故而换个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