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已经升得老高,张鹏飞和王云杉还纠缠在床上没有起来,这几天的“养病”经历让他懒了很多。美女入怀,他还真有点乐不思蜀的意思。王云杉这些天的表现实在太惹人疼爱,看着她那浸入骨髓的媚意和柔软的腰肢就会让人欲念横生。
“咚咚……”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谁?”王云杉搂着张鹏飞的脖子小声问道,小脸粉红,昨夜又没少受到疼爱。
“不知道,我去看看。”张鹏飞一脸的不耐烦,下床披上睡衣就走了出来。
王云杉缩在被子里看着他的背影,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补充道:“把卧室门关上,他们别进来看到……”她还以为是彭翔他们。
张鹏飞回头扫了一眼,笑道:“那我就站在门口收门票,看一眼五块钱。”
“去你的,我就那么不值钱啊!”王云杉白了他一眼,又把**的身体缩进了被子里面。
张鹏飞坏笑着把卧室的门关上,这时外面敲门的声音又大了,同时还有人喊话:“是我,金晶!”语气中颇为不善,看来她已经猜出张鹏飞还没起床,肯定没干好事。
张鹏飞一脸无奈,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算是彻底毁了。
“我知道是你!”张鹏飞把门拉开。
赵金晶一看张鹏飞那邋遢的模样,连衣服都没有穿好就走了出来,心里一阵鄙夷,板着脸说:“方便不,和你说点事。”
“进来吧。”张鹏飞说道。
“要不就在门口说吧……”赵金晶实在不愿意看到屋内的情形,一想到他昨天晚上干的事就反胃。
“进来!”张鹏飞瞪了她一眼,理也没理就走回了客厅。
赵金晶只好跟进来,坐在他对面说:“我刚才接到元宏的电话,他说有事和我商量,让我过去一下。”
“什么事?”
“就是关于赔偿问题,他们拿出了一套方案,可是我总觉得他话里话外还有别的意思。”赵金晶说道。
“别的意思?”
“他问我是不是集团或者京城来了大领导……”
张鹏飞愣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说道:“这说明什么?”
“很简单,图歌已经把昨晚的事向他说了。”赵金晶解释道。
张鹏飞笑道:“那你怎么说的?”
“我就说有朋友和我一起来,可不是京城的领导。”
“嗯,你这话还不算说慌,我确实不是京城的领导!”张鹏飞微微一笑。
“张书记,我猜他找我就是想套话,您说他要是问到您我怎么回答?”
“只要不暴露我在金沙,怎么回答都行。”
“可是我不知道怎么说,这几天有不少人都知道我身边跟个男人……”
“那你就说男朋……啊……不是……”张鹏飞看到赵金晶脸色不对,没敢说下去。
赵金晶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撇了撇嘴说:“我就说不知道算了!”说完起身就走。
张鹏飞连连摇头,这女人怎么像圣女似的,半点玩笑开不得?想到这里,他不禁就想到了陈雅,记得当初看到陈雅时,她也是这种态度。想起往事,他扑哧一声笑了。
赵金晶恼怒地回头看向张鹏飞,动了动嘴唇,终于没有把心中的厌恶想法表达出来。张鹏飞抓了抓头发,知道她肯定又误会自己在笑她了。
“金晶,其实……”张鹏飞想解释一下。
“什么?”赵金晶黑着脸问道,目光有点凶。
“算了……没事,你走吧!”张鹏飞被她的态度气到了。
赵金晶轻轻地哼一声,站在门口说:“张书记,我劝您一句,金沙还有很多事,每件事都很复杂,您是不是抓点紧?”
张鹏飞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是说自己只泡妞不干正经事。他盯着赵金晶板起脸,冷淡地说道:“我的工作心中有数,还用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那就好……”赵金晶扬了扬小白手就离开了。
“哎……”张鹏飞摇头叹息,真不知道今后如何同她接触。不过他还有信心,当初陈雅那么讨厌男人,那么的不喜欢自己,可现在还不是夫妻恩爱?
“怎么啦?”王云杉也披着睡衣施施然走出来,一脸慵懒的模样,衣口也没有裹紧,露出了一片**的春光。
“这女人让人搞不懂!”张鹏飞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王云杉娇笑着坐在他怀中,“你要是把她搞懂了不就把她也给搞了吗?”
“我还是搞你吧,对她这种圣女可不感兴趣!”张鹏飞笑着在她的大腿上狠狠地掐了一把。
“啊……疼!”王云杉不满地推了他一下。
“穿衣服,我们也出去转转,不能整天窝在床上啊,要不然别人都说我不干正事了!”张鹏飞自嘲地笑道。
“哈哈……”王云杉笑得风情万种,那模样仿佛青楼女子一般,着实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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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张鹏飞的手机唱起了歌,王云杉替他拿过来看了看,笑道:“是省长。”
“他终于亲自给我打电话了,看来是憋不住了!”张鹏飞笑着接过电话按下了接听键。
“张书记,是您吗?”吾艾肖贝在电话里十分客气。
“是省长啊,您好!”张鹏飞爽声大笑。
“张书记,您的身体怎么样?”吾艾肖贝对他的身体表示了关心。
张鹏飞微笑道:“还好吧,这不整天卧床静养嘛!”
“那您可多注意休息,那个……西北的工作离不开您的领导,大家都等着您回来呢。”
“我没事,谢谢省长关心,你有什么事吧?”
“张书记,最近西北发生了一些情况,不知道您是否得到消息?”
“嗯,我虽然没有给你们打电话,但是每天都在关注咱们西北的新闻,那些事我都知道。我相信在省长的带领下,大家会处理好的,所以就不想给你们压力,没有联系你们。”
“呃……”吾艾肖贝一阵郁闷,张鹏飞直接把他要说的话都封死了,让他无话可说。
“省长,你听我说,”张鹏飞不等他喘口气,接着说道:“我这边还要休息几天,工作交给你我非常放心。虽然省里出了点小问题,但是我相信你会处理好的。省长啊,你就让我歇歇吧,真的是太累了。”
“呃……张书记,”吾艾肖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有点憋得慌,连忙说道:“我就是想向您汇报一下近期的工作,最近省内发生了不少事,金沙……”
“金沙的事我知道,你就不用汇报了,我现在不在,就由你全权负责。那边不是还有赵金晶嘛,有事你也和她沟通一下。”
“可是……”
“省长,你就别和我客气了,我过几天就好了,那就这样啊,你辛苦了!再见!”
“呃……那好吧,再见……”吾艾肖贝皱着眉头放下电话,目光充满了忧虑。他知道张鹏飞是故意的,本想探探口风,问问他在哪里,可是从他的嘴里什么也没得到。
“张书记怎么说?”对面的秘书长春林看到省长放下了电话,连忙问道。
吾艾肖贝摇摇头,苦涩地说道:“你都听到了,还没等我说……”
春林皱着眉头,说道:“那金沙那边的……那人会不会是张书记?”
“我们又没见到……不好说啊!”吾艾肖贝摇摇头。他已经收到了金沙那边的消息,知道那边来了位身份不明的“首长”。
“以张书记的性子真不好说,很有可能是他。”春林分析道。
吾艾肖贝点头道:“你说得不错,张书记愿意干这种事,其实他即使在金沙也没什么可怕的,怕的是他去了几天?目的是什么?是不是只为了玉矿的事?”
“是啊,他现在扔下省委这个大摊子不管,反到是……”春林没有把下面的话说下去。
“你给巴鲁山打个电话,让他赶紧和郑一波回来吧,没事别在金沙呆着了。”吾艾肖贝说道。
“什么?”春林一脸不解:“这个时候回来不太好吧?”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吾艾肖贝解释道:“你想想看,现在金沙玉矿爆炸事件警方已经有了官方结案,那么他们还留下做什么?不是落人口实吗?如果他们两个不在,金沙方面反而还能快刀斩乱麻,等事情处理好了,也就没什么事了。即使他在又能如何?”
“嗯,我懂了。”春林恍然大悟。
“这几天司马在忙什么?”吾艾肖贝问道。
“不知道,”春林满脸苦笑:“我现在感觉司马省长有点……有点神道道的,也不知道整天在忙什么。哦,对了,好像今天去金翔了。”
“哦,那我知道,是我让他去的。”吾艾肖贝摆摆手,烦躁地说:“你赶紧去给巴鲁山打个电话,我要好好想想。”
春林依言退了出去,吾艾肖贝愁眉不展地叹息一声。其实他刚才打电话除了想知道张鹏飞在不在金沙,也是想让他快点回来,把混乱的局面汇报一下。虽然表面上看西北没什么变化,但是内部有很多机构基本上处于瘫痪状态,有些工作没有张书记拍板,谁也处理不了。
吾艾肖贝站起身,望着远处喃喃道:“你到底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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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市委,赵金晶坐在元宏的办公室里直皱眉头,听着他滔滔不绝地说着针对死亡和受伤职工的赔偿计划,她有点听不下去了。
“赵总,您看这个方案怎么样?”元宏说了半天也不见赵金晶表态,不禁有点急了,说着话,目光还不经意地扫了眼身边的市长艾特尔。
艾特尔会意,还以为赵金晶对赔偿金额不满意,立即补充道:“昨天晚上我和元书记商量了一晚上,以我们市的财力,也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您要是有什么其它想法就请提出来,我们的工作全是为了玉矿集团做的,如果没有您的表态,那就全是无用功了!”
赵金晶不得不说话了,一说话就语出惊人:“两位,其实我觉得不需要金沙市委、市政府的赔偿。”
“什么?”两人惊讶地相互看了一眼。
“我说的是事实,这次事件既然是恐怖袭击,那就与金沙市委、市政府无关,即使要赔偿,我们集团内也有针对意外事故而准备的基金,你们有点太敏感了。”
“那……”元宏松了一口气,可是却又不知道说什么了。
艾特尔想了想,立即明白赵金晶不想和地方政府“搀和”,摆手道:“那可不行,虽说事件是意外,但是也是我们的失职造成的,地方政府理应做出一定的赔偿。”
“那好吧,”赵金晶很好说话,轻易就被说服了,微笑道:“那就感谢两位领导了,这份计划我全盘接受,这样行了吧?”
“呃……”见她转变得这么快,两人又不知道说什么了,都有点发愣。
“两位,还有别的事吗?没有我就先走了。”赵金晶礼貌地问道,既然对方愿意补偿职工,她没理由反对,替职工们多争取点赔偿金也没什么不好。
“等一等……”元宏可不想轻易放她走,连忙陪着笑说:“我听人说赵总昨天碰到了点意外?”
“意外?”赵金晶摇摇头,“元书记,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就是……那个……”元宏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又看向了艾特尔。
艾特尔无奈,只好说道:“赵总,事情我们已经听说了,这件事全是我们没有照顾好您,您要有什么需要可不要客气,大家都是自己人,对不对?”
“两位领导,你们在说什么?”
“听说你和图歌发生了一点误会?”艾特尔试探地问道。
“图歌?”赵金晶冷哼一声,“你们是说那个想让我陪他一晚上的男人吧?”
两人一听赵金晶这么说,两张脸立即变成了猪肝色,元宏尴尬地说道:“赵总,这个图歌我们都认识,他是本地的玉石商人,也是人大代表,如果你们双方有什么误会,那我出面调合,我……”
“误会?”赵金晶原本还忍着怒火,可是一听元宏把此事说成是“误会”,她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激烈地问道:“元书记,这怎么是误会呢?我真是不知道你们会把当街抢女人这种事说成是误会!”
艾特尔见赵金晶发怒,在一旁解释道:“赵总,您别误会,元书记指的误会是……图歌不知道您的身份,所以才发生了这种事。如果他知道您的身份,那就……”
“如果我不是赵恩华的女儿,而是一位普通的女人,是不是被他抢走就很正常,不算是误会了?”赵金晶粉目圆睁,已经到了爆怒的边缘。
“是……啊,不是!”元宏下意识地摇摇头:“赵总,这个图歌喜欢开玩笑,看你们是生人,可能就有点过分,这是误会……真的是误会。”
“好吧,既然你说是误会,那就是误会吧。”赵金晶摆摆手,“还有别的事情吗?”
元宏见她态度不对,不敢再说话了。艾特尔在一旁说道:“赵总,听说后来市局的人碰到了,而且还有军队的首长在场?”
“嗯……”赵金晶答应一声。
“那……军队的人……”
“他们是在执行特殊任务,具体的我也不知道。”赵金晶微微一笑:“两位,我和图歌的误会不会影响你们的仕途!”
两人面面相怯,等他们明白过来时赵金晶已经关门离开了。
“哎,麻烦了!”元宏一脸愁容。
艾特尔说:“很明显他不愿意谈那个人,我看安排人查查吧……”
“这事不好查吧,万一把对方激怒呢?”
“可是……如果真是张书记呢?”
元宏的心猛地一沉,那是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书记,如果那人真的是张书记,那就表明省委知道了一些什么事,我们必须早作打算?”
“什么打算?”元宏问道。
艾特尔目露凶光,刚想说什么,不料元宏的手机响了。
元宏一看号码,说了声“是巴鲁山书记”后,就连忙接听了,可是没说两句就又挂上了。
“怎么说?”艾特尔紧张地问道。
“巴鲁山书记说他要离开了,这边的事全部交给我们处理,让我们动作快一点。”
“这是什么意思?”艾特尔不解地问道。
元宏严肃地说道:“很简单,无论张书记在不在金沙,省里都不想过多的参与,这样一来你我的担子重啦!”
“这应该是省长的意思吧?”艾特尔问道。
元宏目光沉重:“没错,是省长的意思,他把巴鲁山书记调回去……是在保护他啊!”
艾特尔的眼睛眯了起来,冷笑道:“我们的担子是重了,但是既然省里放任不管,那我们的自由度不是更大一些吗?”
元宏捏了捏额头,问道:“你想怎么办?”
艾特尔说:“我们先把市局的王臣叫过来,他昨天不是见到那个男人了吗?让他说说那个男的特征,看看到底是不是……”
“如果是呢?”
“如果是……”艾特尔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没有人知道张书记在金沙,都知道他在养病,对不对?”
“你……你……”元宏惊得站了起来。
“您想没想过省长把老领导叫回去的另外一层意思?”艾特尔问道。
“另外一层意思?”
“既然让我们全权处理,那么全权的这个‘全’字很有讲究,您说呢?”
“难道……你是说?”元宏又是一阵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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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郑一波又来找张鹏飞了,说他马上就要同巴鲁山一起离开金沙,希望张书记也赶紧走,这里太不安全了。
“你不能走。”张鹏飞说道。
“张书记,我也不想走,可是巴鲁山非要拉上我,还说我们留在这里金沙方面会有压力的,不方便事情的处理。”
“你想想看……”张鹏飞分析道:“这肯定是省长的主意,他把你们叫回去,就是怕夜长梦多,越是如此越是表明他清楚金沙存在问题!”
“那我怎么办?”
张鹏飞说:“我想今天省长打来电话,就是想确认我是否也在金沙,你把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能得出什么结论?”
郑一波紧皱着眉头,低头思索了一阵,疑惑道:“他是想撇清关系?”
“不完全是……”张鹏飞摆摆手:“不管他的目的都有什么,你都不能离开,你如果走了,那么金沙可就是他们的天下了!”
“可我怎么说呢?”
“找个理由,嗯……金沙不是也有反恐支队吗?”
“我明白了!”郑一波明白了领导的意思,“等我回去就和巴鲁山说那边让我过去一下,我晚两天再回去。”
“嗯。”
“那都需要我做什么?”
“以不变防万变,要做好一切准备,我有预感金沙可能要出事!”
“我明白了……”郑一波脸色沉重。
两人正说着,赵金晶敲门走了进来。她和元宏谈完后并没有马上回酒店,而是去了矿业公司,在那里忙了一整天才回来。
张鹏飞见是她,就问了问她和元宏见面的情况。赵金晶把情况说了一下,听得张鹏飞连连摇头。
“张书记,他和图歌一定有问题!”郑一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