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停止了一般,或者说好像被什么抽去了一部分,让他们恍惚中被定格失去了意识。当两人恢复意识,当时间又恢复了正常时,刚才被抽走的或者说定格前发生的事仿佛已经消失了,他们只知道现在坐在沙发上靠在一起,冷雁寒的头贴在张鹏飞的胸口。
他们不记得如何从餐桌来到这里,又如何抱在了一起,张鹏飞的手环抱着她的腰,柔软、纤细、弹性,还有一股温热。她的身体像流淌的水,张鹏飞感觉整个人都被她所包围。她身体的任何一个地方都是软的,无论碰到哪个部位,都会让男人砰然心动。
此时她所穿的吊带衫很薄,更能体现出肢体的触觉,由于亲密地接触在一起,张鹏飞甚至可以透过她挤压在自己手臂上的咪咪而感受到心脏的跳动。她的咪咪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弹性十足,压在手臂上让人心痒痒的。张鹏飞侧头瞥了眼那完美的半园形,真想除去她的吊带衫和包裹在上面的罩杯,双手握上去,真切地欣赏她的咪咪。
脑中胡思乱想着,缠在她腰部的手立即行动起来,不知不觉地搂得更紧了。
“啊……”冷雁寒待明白过来之后就会害羞,一动不动地任他抱着自己,忽地感受他身体的变化,腰部一紧,不禁惊呼出声。这一刻,冷雁寒感觉两人的心是相通的,她再次得到确认张鹏飞是喜欢自己的,有些爱不用说出口。
“怎么了?”张鹏飞温柔地问道。
“没……没事……”冷雁寒觉得自己现在样子很害羞,可是又舍不得离开他的身体。想动又没动,就那么靠在他身上。
“雁寒,我们……”张鹏飞似乎想说点什么,来展现一下两人间的关系或者说情谊,可又不知道怎么说。他不忍心让这样一个冰清玉洁的女人成为自己的情人,或者说不忍心伤害她。
“不要……”大概是明白他要说什么,冷雁寒伸出手指挡在她的嘴上。
张鹏飞感觉她雪白的手指很光滑,不禁张嘴吞进了口中,用牙齿轻轻咬住。
“嘿嘿……”冷雁寒开心地笑起来,她觉得张鹏飞的调逗很有意思,正中她的心内,有一种撒娇得宠的感觉。
张鹏飞也觉得有意思,来回吞吐着她的手指,没多久冷雁寒就感觉全身像通了电一样阵阵颤抖起来,身体的某个部位迅速地挥发荷尔蒙,不禁让她有了股尿意。
“别……别弄了……”冷雁寒小声求饶,她的目光已经有些迷离了。她和林回音不同,她必竟是一位成熟的女人,对两性关系了解得多。这样的感觉让她有些吃不消,生理上本能的亢奋令她无法自拔。
“呵呵……”张鹏飞一脸的坏笑,知道她已经有了那种快……感,其实他也有了反应,下面的某个部位已经顶起来了。他不想因为生理上的反应而扰乱这宁静、安享的气氛,便想开个玩笑,把她的手指吐出来,认真地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去过厕所?”
“怎么了?”冷雁寒没懂得他的意思。
“洗手了吗?”
“啊……你讨厌!”冷雁寒气急败坏,抬手恼怒地推了他一下,随后痴痴笑道:“谁像你们男人啊,我洗手了!”
“洗了也脏……”张鹏飞调逗道。
“胡说,我又不是男人,上厕所也不用碰那个地方。”
“嗯?”张鹏飞一时没听明白,“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冷雁寒一阵娇羞,一不小心说了句“流氓”话。
张鹏飞看她模样不对,忽地明白过来,知道她所指的是男人和女人方便时的姿势不同,男人往往要碰到那个地方,而女人脱了裤子蹲下就可以了。想到这里,不禁哈哈大笑。
“不许笑,你笑什么!”冷雁寒整张脸都红了。
张鹏飞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是你们女人麻烦,小便也要用纸巾,我们抖一抖就干净了,是不是?”
“流氓,恶心……乱说话!”冷雁寒的脸更红了,没料到张鹏飞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哈哈……”张鹏飞将她搂得更紧了,随后叹息一声,柔声道:“这样的感觉真好。”
“嗯,真好……”冷雁寒点点头。
在冷雁寒的心中,在无数个夜晚中,张鹏飞几乎成为了她的精神支柱,每当她陷入痛苦中不能自拔,他就会想到眼前这个男人,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十分怪异,但又很真实。
其实算下来,她们之间见面的机会并不多,特别是前几次碰面,完全是场面上的作戏,说的话做的事都是做样子的,没什么真实感。可是她就是被张鹏飞打动了。通常情况下,女人是男人的魔鬼,可是她们之间完全反了过来,冷雁寒感觉张鹏飞才是自己的魔鬼。
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她就被张鹏飞深深地吸引了,他完全控制了她,她的一切仿佛都属于了张鹏飞。冷雁寒一开始也很迷茫,自己怎么会被他所吸引呢,她早已度过了做梦的年纪,可为何还有这不切合实际的想法?她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已经经历了人世间的不少风霜雨露,碰到了很多人,她的心已经装下了很多的东西。
她本以为这辈子不会再装下某个男人了,也不会再爱了,她的肚子里添满了苦水。但是,张鹏飞就像一滴蜜水注入了她的心脏,随后在血液的流淌下,这滴蜜流遍了她的全身,让她肚中的苦水变成了甜水。张鹏飞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好像被他一看就会看破了心事。冷雁寒正是被他的眼睛所打动,他的目光让人又爱又怕。
冷雁寒知道张鹏飞也是一个饱经风霜的人,后来听到关于他的消息越来越多,特别是在政治上,都说张鹏飞很霸道,出手凶狠,谁不听他的就处理谁,这些年所有的对手都倒在了他的面前。有人说张鹏飞是龙,是万兽之尊,他就是将来的一号。平时他很温和,可谁要惹恼了他,他就会吃人。然而,冷雁寒感觉现在的张鹏飞更像是狮子,平时他是睡着的,可是一但得罪了他,狮子醒来后只有死路一条。然而,在不少女干部的心中,都觉得张书记是谦谦君子,更是典型的绅士。可是在冷雁寒的心中,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一个真实的有血有热的男人,他像一座高山,让女人敬仰,让女人想去攀登、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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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鹏飞看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半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握住她的手问道:“你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冷雁寒从他的脸上收回目光,发觉到自己刚才的目光太炽热,不够矜持。
“没看什么?我瞧你好像花痴似的……”张鹏飞笑道。
“你才是花痴呢!”冷雁寒坐正了身体,可是手还在他的手心当中。
张鹏飞知道已经很晚了,气氛越来越微妙,再不提正事就没机会了。说道:“说说吧,你对宋亚男的事了解多少,她在邮件中都说了什么?”
“我……我不敢说……”
“说吧,现在的我不是省委书记,你也不是西北金翔的负责人。”
“那我们是什么?”
“你想是什么,那就是什么……”张鹏飞暧昧地说道。
冷雁寒撅起了小嘴,然后说道:“有人不想让金翔好过,甚至想把金翔打挎!”
“谁?”张鹏飞搂着她的手一紧。
“司马省长。”
“他?”张鹏飞皱起了眉头,不解地说道:“他可是这个项目的负责人,而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雁寒哽咽道:“这事还真不太好说,”说到这里,她眼圈红了,不像刚才那么柔情,同刚才的状态判若两人。
张鹏飞一见她的样子,就明白她在金翔的工作倍受折磨。张鹏飞无法了解冷雁寒到底承受了多大的压力,她一面要迎合总部,一面又要讨好省里的领导,同时还要和自己的良心做抗争,努力不让这个项目毁掉,她承担了太多本不属于她的工作。
这次宋亚男的事,几乎让司马阿木和她彻底翻脸,也是因为宋亚男,让司马阿木找到了和她摊牌的机会。张鹏飞不明白她现在想些什么,可是那目光,那神情,比过去更加忧郁了。在冷雁寒的心中,或许是出于女人的自尊心,她一直想让金翔好好发展,证明给张鹏飞看,可是却接二连三的出问题,让她不知道如何面对张鹏飞。
张鹏飞看她目闪烁,瞬间就明白她在想什么了,说道:“金翔的问题不怪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雁寒在张鹏飞的关切之下,终于没能忍住,眼泪流了下来,说道:“司马省长并不是真心要发展金翔,其实他因为我……很讨厌金翔,恨不得金翔垮台!他对我……”
在冷雁寒的哭声中,她讲了这个故事,这是一个很寻常的官商之间的故事,却让张鹏飞听得十分愤怒。原来,司马阿木一直都对冷雁寒有不轨之心,只不过起初金翔由吾艾肖贝直接负责,后来又由阿布书记负责,司马阿木一直也没捞到机会。
后来,金翔主管领导调整之后,司马阿木负责了金翔,他终于得到了机会。有事没事,就给冷雁寒打电话嘘寒问暖。冷雁寒刚开始也没有多想,每次都很高兴接到他的电话,还以为他是对金翔的项目关系,哪知道他是对自己关心。后来有一次,司马阿木喝醉了给她打电话,聊着聊着突然冒出来一句:“雁寒,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就不能拿出点诚意来吗?”
冷雁寒当时吓傻了,吱唔道:“我一直都十分尊敬您……”
当时冷雁寒才明白过来,司马阿木想得到的是自己。此后,司马阿木照例去金翔调研工作,每次去都要留下吃饭,总是找机会进行暗示,希望她主动一点。冷雁寒一直在装傻,直到有一天,司马阿木终于忍不住了,吃完饭说喝多了,被秘书扶进了客房上。随后,秘书下楼告诉冷雁寒,司马省长不太舒服,意思是让她上去关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