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不睡?”
“等你……”
“米拉呢?”
“她打电话说今天处理点事,明天过来。”
“哦,那你……睡吧。”张鹏飞免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和王云杉大战几百回合,体力消耗不少。
“你去哪儿了?”李钰彤走到他跟前一脸的疑惑。
“那个……办点事……”张鹏飞突然有点歉意,好像对不起她似的。
“去见人了吧?”
“你哪来这么多事?”张鹏飞发完火,对她的歉意更深了。
“去见了云杉姐?”
张鹏飞惊讶道:“你怎么知道她来了?”
“我又不是傻子!这几天的西北新闻就在报道这件事,我在新闻里看到她露脸了!”李钰彤没好气地说:“去见就去呗,用不着和我撒谎吧?你是怕我吃醋还是嫉妒?”
“我……”张鹏飞被她问得慌乱了。
“你……你很在意我的心情?”李钰彤脸上露出了笑容,伸出手指碰到了张鹏飞的胸口。
“你有病啊!”张鹏飞躲闪着她的目光,竟然向后退了两步。
“呵呵……你去睡觉吧。”李钰彤得到了满意的答案,心情好了不少,扭身又补充道:“不过……给你提个建议,下次再出去会朋友,最好把身上清理干净……”说着,在他的肩头捏起一根长发。
张鹏飞老脸一红,几乎是逃回房间的。
“哈哈……”李钰彤高兴地在房间里跳起来,然后美滋滋地去睡觉了。
张鹏飞躺在床上却睡不着,想着王云杉,想着李钰彤,这注定又将是一个失眠的夜晚。也不知道躺了多久,手机很突兀地响起来,把他吓了一跳。张鹏飞揉了揉眼睛,把手机拿过来一看是郑一波,赶紧接听。
“张书记,打扰您了!”
“什么事?”
“咖啡厅那个事……出现点意外。”
“怎么了?”
“那个老板犯罪是事实,不过他很有背景,我这几天接到了好几个人的求情电话,让我从轻低调处理。就在刚才我还接到了伊力巴巴的电话。”
“他们认识?”
“可能吧,而且曾三杰也给我打过电话,现在我有点分不清苏兰木木到底是哪条线上的人了!”
“伊力巴巴是最后找你求情的?”
“没错!”
“他们这就是想给你压力啊,让你看不清咖啡店老板到底有多大的背景。这么多重要人物都出动了,他应该没那么简单吧?”
“您猜对了,我们发现这个咖啡厅老板很不简单,还有一些其它的事情和他有关,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
“这样,你先稳下来,我觉得……”
张鹏飞挂上电话,脑子更乱了。
李钰彤跑回房间后,很快就躺在床上睡着了。也许是等张鹏飞等得太晚了,十分的疲劳,她这一觉睡得很香。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梦非梦,就像发生在身边似的,她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种声响,这声响很奇怪,虽然很小,却勾得她浑身发痒。
过了一会儿,她又感觉张鹏飞走了进来,直接扑到了她的身上,她满怀欣喜地抱着张鹏飞,紧紧抱着他扭动起来,那种声音又像是从她嘴里发出似的,她和张鹏飞一边叫喊着一边在床上翻滚,渐渐的全身酥软,好像整个人在世间消失了似的,又好像没飘了起来,世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存在。那是一种奇怪的力量,托着她飞到高处,可突然力量又消失了,她从上面掉下来直直地摔到地上。
李钰彤猛然间醒过来,全身酸疼,大脑晕糊糊的,满身是汗。可又有一种运动过后的舒服,似乎全身上下的汗毛孔都张开了,身上轻飘飘的。随后,忽然觉得下面有些凉,用手去探,小裤上湿湿的黏黏的,好大一片!李钰彤吓了一跳,她以前和王云杉在一起玩闹时,每当她被抚摸时也会有这种感觉甚至弄出东西,难道刚才是春……梦?李钰彤抓了抓头发,使劲儿睁大了眼睛,确定房间里除了月光什么也没有,哪还有张鹏飞的样子?她一脸茫然,难道她在梦里和张鹏飞那个?
她有些害羞,爬起来去厕所,解了手又觉得小裤不舒服,干脆脱下来想扔进洗衣机。她正厥着白花花的屁屁,小裤还在手上拎着呢,没想到卫生间门一响,张鹏飞走了进来。
张鹏飞睡不着觉,在床上翻滚了半天有了尿意。他没有想到刚进卫生间看到了那丰盈白腻的部位,吓了一跳,由于角度正好,完全可以看到她的后庭和**,他一时呆得吞咽口水。
“啊……”李钰彤听到后面声响,回头大叫一声,赶紧顺手扯着毛巾挡住下面,委屈得哭了,泪水哗哗地流下来。虽然早就想好了给他,可是后面被看个光光,哪个女人能受得了?
张鹏飞强装振定,无所谓地说:“干什么,我可没看见!”
“你……你偷看我上厕所!”李钰彤眼睛都红了。
“连根毛都没有,有什么好看的?”张鹏飞撇撇嘴。
“你去死!”李钰彤顺手把小裤裤摔在了张鹏飞脸上。张鹏飞吓了一跳,顺手接下,看了眼手里的东西,再瞧瞧上面那白色的湿润,顿时羞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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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云杉同双林省代表团离开了西北,走之前张鹏飞没有露面,除了那个晚上,他们没有任何的接触。双林省代表团刚走,其它各省、市的考察团也到了。辽东、北江、浙东、浙南与张鹏飞关系要好的地区都纷纷过来了,西北省一下子热闹起来。
这些地区的领导都是看在张鹏飞的面上派人过来的,可对于这些亲密的老朋友,张鹏飞除了在接待宴上露面外,并没有直接陪同参与他们的考察,在省府两院的安排下,由其它相关省委领导陪同。张鹏飞不想陪同,除了避嫌,更重要的是趁着吾艾肖贝和阿布爱德江等人忙着接待考察团做些其它的事情。
办公室里,郑一波正在向张鹏飞汇报金典咖啡厅的案情。与此同时,省卫视也把米拉请去做节目,让她详谈张鹏飞救她,并且请她当“家庭教师”的过程。金典咖啡厅的老板苏兰木木是金典娱乐城的拥有者,张鹏飞那天与冷雁寒所去的咖啡厅只是他产业的一部分,其实楼上还有一家大型娱乐城,只是他当天没有发现。
这个案子由郑一波直接负责,经过调查,已经基本证实了苏兰木木对众多位服务员的性侵。不过,随着案件的深入,郑一波发现苏兰木木的社会关系十分复杂,背景很深却又令人琢磨不透,似乎也涉及了其它的一些案件。
“你的意思是这个苏兰木木混黑的?”张鹏飞真没想到一次意外,尽然还发现了这么复杂的案情,一个娱乐城的老板而已,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求情。
郑一波笑了,脸上的表情很古怪,似乎有话不敢说。
张鹏飞的脸板了起来,不高兴地说:“一波,你怎么回事,有话就说!”
“张书记,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从我们刑侦的专业角度,任何的猜测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都不能当真,因此我不知道怎么说。”
“你是不是听到了一些什么?”
“是的,这些事可不单涉黑那么简单,或许能带来西北官场的地震!”
“不管有没有证据,你先告诉我吧。”
郑一波抽出一支烟,说:“几年前,温岭市发生了好几起轰动性的大案,那些案子的了结都有争论,似乎有不了了知之嫌。我调阅过卷宗,从中看不出什么线索,可在一些细节上面过于模糊,甚至忽略了不少东西,不像是意外遗失。”
“这么说案子还是存在疑点?”
“这正是问题的关键!表面上看那些细节并不重要,不能直接当成证据,也不会影响检查院和法院的判断,可是这样的忽略又不符合惯例,所以我现在也没想通是怎么回事。”
“把你心底话告诉我……是不是觉得这些案子被人做了手脚?”
“照我的经验……是这样想的,但没有证据,我也只能在心里想想而已……”郑一波满脸的无奈。
“你所说的这些温岭的案子和苏兰木木有什么关系呢?”
“其中有一个恶性伤人案,还有一起工程事故案,都有苏兰木木的影子,这个人看似名不见经传,可在上流社会人脉颇丰。最为关键的一点,那些案子据说在查办时受到了温岭市委某领导的暗示。我后来查过资料,发现当时的市委领导正是……”
张鹏飞打断了郑一波的话:“咖啡厅案发后,那位领导替苏兰木木求情了?”
“对!看似他们之间没什么联系,可是总感觉有什么线在连着他们!”郑一波苦恼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