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被电话声吵醒的,我妈问我起没起床,早饭都在微波炉里,自己热。
挂断电话,我精神一阵恍惚。
我现在,躺在自己的房间里。
手机显示的日期正是我去教学楼的第二天。
难道之前的一切都是梦吗?
我赶紧又挂了个电话给我妈,问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我妈说我昨晚和钱多多他们一起吃饭,我喝多了被老萧他们送回来的。
哈?
我翻身下床,镜子里我的脖子上没有伤口!
昨天的衣服被我妈扒下来丢在洗衣机里,经过一夜,早就沾上一股洗衣机里的霉味,闻不出血腥味。
但是没有血迹。
我走到微波炉前,把时针拧到两分钟后,仰在沙发里。
很饿,很累,真的是梦吗?
电视里也没有学校发生命案的新闻,不知道王将是不是真的死了。
我手机里只有萧尧的号码,拨了几次没通。
吃过饭,我又尝试拨打了一次,这次通了。
“喂?”
“”
“老萧?人呢?说话呀!”
“我快死了”
“!”我一惊,站起来翻衣服,“怎么了?我去找你!”
事实上,昨晚冷小台找到萧尧他们三个,战了一晚上麻将。
我到萧尧家的时候,是王将开的门,真诚地,我非常shock。
我想抱着王将哭一哭,但是被他揍了。
进屋的时候,他家里尸横遍野。
钱多多横在沙发上,萧尧死在地毯上,冷小台睡在里屋。
我给他们四个买了点零食,王将接过我手里的袋子,去厨房煮泡面了。
我抬脚踹了踹地上的萧尧,“昨天,怎么解释?”
萧尧吭叽了一声,很不满,“问钱哥。”
钱哥睡死如猪。
我继续踹萧尧,萧尧吭叽吭叽,然后说,“总不能告诉你妈,你被鬼吓晕了吧。”
“你们怎么出来的?”我问。
“我和钱哥在五楼转了一圈,没什么发现,就下楼,结果畅通无阻,直接走出来了。”
“那我呢?”
“打你电话你不接,是朕进去把你抱出来的。”
“那王将呢?”
“我出来的时候,军座靠着花坛睡着了。”
“他吐了好多血,我以为他死了。”
“没有,他啥事儿没有,就你被抱出来时迷迷糊糊,我们就把你送家里了。”
我回头看着厨房里忙碌地王将,除了一夜没睡的黑眼圈确实看不出他曾经重伤。
联想到我脖子的伤口完全愈合,衣服上的血迹也全然消失,我也就接受王将没事的事实了。
“这不科学啊。”我嘀咕。
“跟鬼你讲究什么科学啊。”萧尧翻了个身,抱住我大腿开始睡。
真的是鬼吗?
王将娴熟的打开煤气灶,他双肩被撕开的口子让我坚信昨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你昨天为什么要在昏倒时”
我的话被王将的眼刀打断。
这个死傲娇!
我赶紧改口,“为什么要在你重伤后,说我同桌的名字啊。”
王将把调料包倒进锅里,没有理我。
不过后来我发现,他手滑把鸡蛋摔在地上时也骂“艹,是朕”,没端稳把汤撒了也要骂“你麻痹是朕”,脚趾撞在餐桌桌腿上也要骂“我日你妈呦是朕”
看来他遇到什么痛苦的事情都要骂一骂我同桌。
多大仇?
后来我目击了王将左小腿绊在右小腿上整个人90°卧倒的重大事故现场,并目睹了他趴在地上上演的一场花式国骂,我同桌和他的祖宗们纷纷登场了。
我蹲下来把泡面捡进垃圾袋,丢给王将一个拖把,转身走进厨房。
炒完两个菜,把冷小台香醒了。
美人可nice了,从后背抱住我,一只手暧昧的往我腰上一揽,脸枕在我肩膀上,甜甜地开口,“艹尼玛这炒啥呢?真几把香!”
在炒你的几把。
我用筷子给美人夹了一块芹菜,“还加点盐吗?”
美人扬起下巴,含住筷子,眼神千回百转不可言喻,把我苏得不要不要的,我和我女朋友都没这么干过!
美人轻笑一声,微启双唇,“别加了,齁腚眼子咸。”
美人你可以滚了!
冷小台这人真是开口煞风景,内在与外貌极不相符。还是安静如鸡时景色最好。所以我不再理睬他了。
炒完菜,我拔掉电饭锅的插头,“我老同还好吧。”
冷小台一边往碗里盛饭一边说道,“是朕不太好,估计快死了。”
“他出什么事儿了?”我焦急的追问。
话音一落,我觉得自己很蠢比。和这么一群不靠谱的人,我为什么要认真。
我同桌的监护人是他一位年长的哥哥。好像是出差了,所以没人给他煮饭。
像我同桌这种老鳖宅,确实很可能饿死。
我解开围裙,给我同桌发了一条扣扣。
他回了我一串菜单。
我吐槽他懒死了,为什么不自己下楼买。
他没再理我。
我同桌住得离萧尧家不远。
其实我们住的都挺近,升入高中后,为了方便孩子上学,很多家长都在学校附近买了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