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常州的知府,在这里还没有人能够获得爵位,陆爵爷有此恩遇,这也是我们常州府的荣耀,我敬你一杯。”
看着黄奇在那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陆宁也是感到很不自在,他摆摆手说。
“大家都不要这么客气,我也只不过是有了一个小小的虚爵而已,以后有什么事情还要多仰仗各位,尤其是要多多仰赖黄大人的扶持。”
双方话都说得非常谦虚,又有刘昌禄带着一众士绅前来劝酒,自然表面都是很和谐的。
但是无论是黄奇还是陆宁,心中都很清楚,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场酒会从一开始就应该马上结束。
终于熬到宴会结束的时候,陆宁先是松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再跟这个讨厌的知府在一起喝酒了。
不过,陆宁心里倒也没什么别的事儿,直接回去睡觉了,可是黄奇回到府邸之后却越想越别扭。
想来想去,他又把自己的军师钱师爷给叫了过来问。
“老钱,我去参加这场宴会,其实心里就非常憋屈,但是听了你的建议我还是去了,此时这口气我当真是咽不下去。”
在这个时候,钱师爷表现出了一个优秀幕僚的判断力,他摇摇头对黄奇说。
“您就算是心里有怨气也只得压制住,毕竟现在朝廷也是非常看重陆宁的,估计就算涂中丞也没有什么办法。”
黄奇想了想,事情也的确如此,若是朝廷不看重陆宁,也不会直接封他一个男爵。
可是这口气就堵在胸口,说什么也是咽不下去的,自己总不能就这么憋闷坏了吧。
想来想去,他又问了钱师爷一个问题。
“那你说一下,朝廷如果对有功劳之人痛下杀手,一般都会是因为什么罪名?”
对于这个问题,恐怕随便是个人都会知道答案,而且答案也是唯一的。
所以,听到了他这一问,钱师爷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就回答说。
“若是如此的话,基本上只能是谋逆重罪了,就算你立下天大的功劳,只要有谋反罪名,朝廷也绝对不会姑息的。”
黄奇听完,直接哈哈大笑着对钱师爷说。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就麻烦你写上一篇文章,我这就呈送给都察院,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钱师爷和黄奇,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是听命而行。
所以,一封污蔑陆宁聚拢民心意图谋反的奏折,就马上一挥而就地写完,而且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送往京城,直接递交给了都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