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安邦轻蔑一笑道:“听他吹牛!他要是真有二十万大军,早就在首善城外对咱们陛下的大营展开进攻了!二十万大军是什么规模?我给他二十万大军,他有地方摆开吗?再说我不是瞧不起咱们这位和亲王,你就是真给他二十万大军,他也调度不开,他没有那统兵才能!领兵打仗这事情,是说着玩的吗?”
“实不相瞒,就是我贺某,顶天能统兵十万就是上限了!至于咱们那位和亲王,不是我瞧不起他,他还不如贺某呢!他能有带兵五万人的能力就已经了不起了!二十万大军,吓唬谁呢?他也不过就是号称二十万罢了!咱们也可以号称城中有十万大军,吹呗,谁不会呀!前些天青凤和昭仓两郡的叛军号称五万,还不是被咱们打得满地找牙!”
柯贤明和马至诚对视一眼,柯贤明笑道:“听贺统领这么一说,我心里安稳了不少!哎哟我的妈呀,刚才下面人来报,说河顿至少带了二十万人在城外,再一看他写的信,可真把我给吓坏了!太可怕了!”
三人拍马直奔南城门,登上城门楼望下去,果然城下旌旗蔽日,枪刀森森,兵马众
多,声势十分骇人。贺安邦虽然出言安慰两名同僚,可是此时一见城下军势雄壮,心中也难免不安。这城下兵马虽然没有二十万,但是瞧这声势,十万人总是有的,这些人一旦全力攻城,平东州还是非常危险的,这支兵马的精锐程度远非青凤、昭仓两郡叛军能比。
贺安邦对柯贤明和马至诚道:“城外通往首善城的要道已经被叛军完全断绝,想派人杀出去报信几乎是不可能了,所以咱们只能先坚守城池,再飞鸽传书给咱们陛下求援了!”
柯贤明和马至诚对视一眼,齐声道:“这事都听贺统领的安排!”两个人都给城外叛军的阵势吓到,没主意了。毕竟平东州是首善城北边的门户,几十年来从来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军队来进攻平东州。柯贤明和马至诚都是太平官,连马贼都没见到过,如今被城外声势浩大的叛军吓到也是人之常情。
城中紧急放飞十余只鸽子,贺安邦看着鸽子消失在视线中,心里才稍感放心。城外这支叛军确实吓人,贺安邦立刻安排人,把投石车也架上城头,抢先攻击城外的投石车阵地。毕竟守方在城上,居高临下更有优势。优先把对方的投石车打掉,尽量不给对方毁坏城墙的机会,至于云梯车和冲车,则是另外的解决办法。
冲车是用来撞城门的,防护力较弱,最优的解决办法是派步卒冲出城去,破坏冲车。可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叛军人多势众,派兵出城攻击冲车不是好办法。至于云梯车,泼油放火箭去烧毁云梯车是好办法,尤其防御一方有地形优势,以少胜多也不是办不到。尤其一旦河成秀知道平东州情况危急,是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南城门上,柯贤明和贺安邦拒绝河顿的劝降,并派出了上百名嗓门洪亮的小卒,站在城头上齐声大骂河顿反贼。城中戍卒听了,士气明显提升,城下叛军听了,士气受到一定程度的打击。随后城上投石车率先发射石头,砸向城外叛军的投石车阵地。先下手为强,尽量不给城外投石车机会。
大块的石头呼啸着从天而降,城外投石车阵地还没有建造完成,就先挨了一顿毒打。叛军的投石车兵四散奔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部分还在建造的投石车被城上投石车抛投下来的石头砸中,受到一定程度的毁坏。
正出营督战的河顿见状,大怒,喝道:“再有哪个敢临阵脱逃,立刻就给寡人推出去斩首!立刻把投石车保护起来,不许城上的投石车打中我们的投石车!”
河顿环顾左右,见常荣光、李邦达等谋士都在,却忽然发现新来的谋士巩金凡不见了,河顿疑惑,问左右道:“金凡哪里去了?谁看到金凡了?”这出兵攻打平东州的主意,就是巩金凡出的,这位谋主哪去了?
众谋士面面相觑,一齐摇头,昨
晚大军开拔,都在忙活,没人注意巩金凡。有人回忆道,好像从昨晚出发后就没有看到巩金凡了。河顿传令道:“快去,把金凡给寡人找来!咱们都已经兵临城下了,寡人要让金凡看看他的主意有多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