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战场上见真章!”
仇文彪见邝九敦向他挑战,心里又恼怒又害怕,邝九敦是知道这次谋反的部分内情的,不然河成旭也不会派他带人前来攻打孔家庄了!有的时候,内部人的背叛才是最可怕的,因为他什么内幕都知道。就比如现在,仇文彪可以欺骗南志扬,却无法欺骗邝九敦和瞿正南,因为他们什么都知道。
南志扬回过头,沉着脸问道:“仇校尉,邝将军所说是不是真的?”其实南志扬知道邝九敦所说是真,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机会。先前在首善城中,他和他的龙武军被夹在当中,他不是不想动,他就算是想动,也动不了。一旦他动了,等待他的只能是灭顶之灾,他要先保住命才能再谈其它。
而此时,南志扬已经出了首善城,有如龙游大海,根本就没有人能控制他了。先锋营统领耀伦达之死,就是南志扬的一个计谋,耀伦达不是南志扬的人,他更倾向于倒向和亲王府方面。而南志扬是被迫做出表面姿态,顺从和亲王府,顺从河成旭,内心深处,他是有自己想法的。南志扬不想留下耀伦达,所以他借刀杀人,派耀伦达率先出战。
仇文彪当然不能承认河成旭是谋反,尽管这是事实。一旦他公开承认了,很可能一些文臣武将就会倒向河成秀。比如此时他就已经听出,南志扬的声音不对。不得不说,之前南志扬隐藏得太好了,
成功欺骗了河成旭和他手下的谋士,让那些人以为他是真心倒向了和亲王府。
仇文彪心里发虚,他立刻色厉内荏:“南将军,你千万不要听姓邝的胡说!世子殿下一片为国为民之心,天日可鉴!邝九敦这厮分明是因为自己无能,打了败仗,不敢回去见我们世子殿下交差,这才不得已跟了河成秀!像这种背主的反贼,他说的话怎么能信!”
南志扬点点头,眯起了眼睛,南志扬心中有了主意。南志扬对仇文彪微笑道:“好!既然如此,那我知道了!那就有请仇校尉上阵,斩杀这个背叛世子殿下的恶贼!不如此,不足以显示仇校尉对世子殿下的忠心!仇校尉,请!”
仇文彪差点儿气死,他娘的,你南志扬带着北武军出来打仗,让我这个王府的监军上去干架?仇文彪侧过头,目视瞿正南,他和瞿正南一起来的,当然要向瞿正南求助。仇文彪知道,自己控制不了北武军,更控制不了南志扬,这次瞿正南才是王府的正使,而且瞿正南和自己一起的,他一定会帮自己!
让仇文彪万万没想到的是,瞿正南一脸正色道:“南将军的提议不错!不如此又怎么能显示出我们和亲王府的气度?仇校尉,咱们不能让人瞧不起咱们和亲王府!尤其刚才北武军的耀先锋被邝九敦这厮给斩了,这太让我失望!现在由你去替耀先锋报仇,顺便把河成秀给生
擒回来,回去我一定向世子殿下为你请功!”
南志扬拍手道:“正该如此!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和亲王府高手的厉害!怎么,仇校尉为何要推脱,这是怕了么?不应该啊!”请将不如激将,南志扬很明白这个道理。
瞿正南哈哈大笑道:“南将军,你这说得哪里话!仇校尉是什么人,他怎么会怕邝九敦这种打酱油的小角色呢!实不相瞒,我昔日在王府时,曾和仇校尉切磋过武功,仇校尉武功高强,远非一般武林高手能敌!不然世子殿下会派他和我同行么?世子殿下那可是一向以慧眼识人著称的!”
仇文彪真给瞿正南气得要死,没见过这种人,竟然胳膊肘往外拐!仇文彪知道邝九敦有两下子,自己冲上去也未必能占到什么便宜。可是现在给这两个人说得骑虎难下,不上吧,好像自己贪生怕死。上吧,他又未必有必胜的把握。倘若在众目睽睽之下,输个一招半式的,多丢脸!不止丢自己的脸,也丢和亲王府的脸!
他正为难,瞿正南拨马靠了过来,瞿正南低声道:“仇校尉,你不必怕!你放心好了,现在由你出场去战邝九敦,但是我会悄悄放冷箭支持你!赢了,是你的功劳,瞿某并不抢功!只是等下活捉河成秀时候,功劳咱们两个可得一人一半!南志扬不知道咱们王府的厉害,咱们得露一手,敲山震虎,不能让南志扬这些人瞧不
起咱们和亲王府!明白吗?”
仇文彪正在生气,给瞿正南这么一说,心里才有了底。仇文彪心道:你早他娘说啊!害得老子白白耽了半天的心!
仇文彪冷笑一声,抄起大斧,拍马奔向邝九敦。仇文彪大声咆哮,声若巨雷,“姓邝的,你这背主的狂贼,仇爷爷在此,你拿命来!”桃花马四蹄翻飞,仇文彪有如猛虎下山一般,纵马扑向邝九敦。这一仗,他必须要打得漂漂亮亮,将来回到王府,他也好有自吹的本钱!反正有瞿正南在后面垫底,风光是他仇文彪出,他怕个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