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士良狞笑道:“笑话!你和本官拼了?凭你也配!这里无论是琵琶仙子,还是烈门主,都可以轻易收拾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再说你师父还在我的手心里,我还怕你飞上天去不成?!袁从信,你给本官跪下,乖乖的叫一声种士良老爹,我就放过你师父!否则的话,别怪本官翻脸无情,要了白乐天的命!”
袁从信气得几乎昏死过去,用飞鱼剑指向种士良,咬牙切齿道:“种士良!奸贼!匹夫!老畜生!不要脸!”袁从信是读书人,骂人的词可没那么花哨。要是小乞丐出身的冷东海在这里,那绝对可以骂出花样来。
种士良喝道:“敬或,白乐天的弟子骂了我四句,你就给我朝白乐天的心口狠狠捅上四刀!他骂几句,你就捅几刀!我看他还骂不骂了!”
敬或答应一声,狠狠朝白乐天胸口捅了一刀。一刀下去,就是一个透明的窟窿。白乐天元神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但白乐天一声不吭,一言不发,也不喊痛。众人都知道,敬或手中那把刀必然不是寻常的刀,否则怎么可能给元神身上捅出透明的窟窿来!
袁从信见了,心如刀绞,只好又大声道:“种士良,你有本事冲着袁少爷我来,你伤害我师父算怎么回事?你下场来,我要和你比武,今天我当众挑战你,你敢应战么!”
种士良猖狂大笑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本官为什么要跟你比武?你也配和本官讨价还价?笑话!本官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跪下磕头的话,本官就让人把白乐天的肉身捅成筛子!到那时,你师父就是死在你这个孽徒的手里!”
袁从信气得几乎吐血,世间还有比这还流氓的人吗?袁从信刚一拔剑,种士良就给敬或使了一个眼色,敬或点点头,又在白乐天身上捅了一刀。白乐天身上又多了一个透明的窟窿。
种士良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再闹!再闹本官就让人把你师父捅死!告诉你,你要是不跪,这白乐天今天就是死在你手里的!你要是向本官跪下,向本官说几句好话,没准本官一高兴,就把你师父放了,也未可知啊!”
袁从信气得身上发抖,可是他见白乐天表情痛苦,实在于心不忍。袁从信一声长叹,弃剑于地,颓丧道:“好!我跪!只求你不要伤害我师父他老人家!”
白乐天见袁从信要跪,立刻出声喝止道:“从信!种士良这人反复无常,阴险无比,你不要信他的鬼话!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随便跪人?更别提跪这样的东西了,那简直是耻辱啊!”
袁从信推金山,倒玉柱,向种士良跪了下去,含恨道:“大司马,我袁从信年轻气盛不知好歹,出言无状,冲撞了大司马!只求大司马大人有大量,能放过我师父!我袁从信给你磕头了!”说着话,袁从信真就一个头磕在地上。
种士良见袁从信跪下向他磕头,这一下可遂了心愿了,不由放声大笑。种士良讥笑道:“刚才你不是还在嘴硬吗?怎么样,现在也得乖乖跪我了吧!你给我多磕几个头,叫几声干爹来听听,没准我一高兴,就把白乐天给放了呢!”
袁从信无奈,又要磕头。樊淑净上前一把拉住袁从信,大声道:“袁少侠,你怎么能够相信这种鬼话!他无非就是骗你磕头,占你便宜罢了!你还真指望他能大发善心,把你师父放回来?”
袁从信一脸无奈的抬头看着樊淑净,低声道:“樊姑娘,种士良这老贼的手段,我自然知道!可是他要伤害我师父的元神,我又能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师父被他手下的人杀死吗?那我这个当徒弟的岂不是要愧疚一辈子?”
樊尘冷冷的看着种士良,咬牙道:“种士良,你还真让人刮目相看!”
种士良老着脸皮道:“一般一般!不过能让白乐天心高气傲的大徒弟自己心甘情愿跪下向我磕头,我种士良还是很有成就感的嘛!哈哈哈哈……”
樊淑净狠狠啐了一口,骂道:“呸!臭不要脸!还心甘情愿跪下向你磕头,你拿人家师父的性命威胁人家,你简直不要脸到极点了!”
种士良斜眼瞧了一下樊淑净,忽然厚颜无耻笑道:“哟,樊老儿家的这个小妞长得还不错嘛!本官最近身边急缺漂亮女人,尤其会武功的漂亮女人!小妞儿,你有没有兴趣嫁给我,做个小老婆啊?你要是愿意的话,我就吃点儿亏,从此以后叫樊老儿一声爷丈人!”
樊淑净大怒,拔出怀中的长青剑,一指种士良,杏眼圆睁,骂道:“种士良!你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占便宜占到你家姑奶奶身上来了!呵,你缺小老婆啊?那还不快把你女儿,孙女都弄去做小老婆!像你这种畜生,哪里还有什么人伦可讲!”
樊尘见白乐天表情痛苦,忽然问道:“云恒门的烈门主,白掌门身上那根透明的绳子是不是你们云恒门的捆仙绳?”
烈齐洪听樊尘这样问,略显惊讶道:“是啊!原来樊宫主还知道我门派中的宝物啊!呵呵呵……可真是难得!”
樊尘冷笑道:“老朽早年就听说云恒门有个宝贝,叫做捆仙绳,专能缚住人的元神!白乐天白掌门是何等人,他功力高深,寻常的绳子岂能缚住他?连他的元神都无法逃脱这根透明绳子的控制,那它必然就是捆仙绳了!”
种士良在一旁冷嘲热讽道:“嗯嗯嗯,不错不错!樊老儿有这等本事,竟然能认得捆仙绳,可真是难得呀!等一下要不要试一试,这根绳子能否缚住你的元神哪!”
诺兰在一旁又大声道:“樊尘!我劝你还是带着你孙女赶紧离开这里,不要再多管闲事了!小心你的清平宫像摩天宫一样,被灭门!”
樊尘大怒,喝道:“老朽的清平宫虽然实力不算如何强大,可是人人都是好汉子,义不受辱!你今天能随便踏平摩天宫,改天我清平宫若是碍了你的眼,肯定也逃不了这样的下场!与其等到那一天,不如今天咱们就较量较量!”
种士良狞笑道:“好啊!一只羊也是宰,两只羊也是杀!那本官就把你们一起都处理掉,将来一统武林时,也省了我一番心思!不过你小小的清平宫,能有什么实力?也敢和我大司马府对抗!简直不自量力!”
樊淑净正要反唇相讥,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响起。只见一名传令兵盔歪甲斜,一脸慌张的跑了过来,那传令兵到了种士良面前,躬身行礼,低声道:“大司马!山下有上百名女人闯了上来,这些女人武功高强,官兵和伏路的高手们都拦不住,她们已经一路闯上来了!”
种士良勃然变色,骂道:“废物!全都是废物!连女人都挡不住!”
樊尘听到笛声,又听到传令兵的话,脸上又惊又喜,白乐天听到笛声,表情却显得有些古怪。被樊淑净从地上拖起来的袁从信见师父忽然变成这个表情,有些不解。师父在死亡面前都能从容淡定,怎么听说有上百个女人闯上峰来,就忽然表情不自然了呢?
片刻后,只听到有官兵喝道:“都站住!前面是大司马在剿灭叛贼,你们是什么人,敢擅闯摩天宫!”
随后有女人大声斥责道:“我们离尘宫主童秋素女侠前来拜会乐天派掌门白乐天,管你什么大死马大活马!都闪开,小心我一剑剁了你!”
随后就见官兵乱成一团,纷纷往两边退去,显然是溃不成军了。
种士良大怒,喝道:“贺灵凡,李奇训,吴墨阳!你们还不带人去给我挡住她们!”
三个被点了名的人慌忙答应,就带着种士良身后的十几名高手,一起扑了过去,想挡住到来的离尘宫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