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来峰顶,冷东海、赫兰玉双、安星绮和离尘宫的兰昔月、鲁娉婷等人都被打翻在地,一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尤其以楚随心的状况最为凄惨,他左肩本就有伤,现在又被狠狠揍了一顿,简直连爬都爬不起来了。
打爽了的吴天理扭了扭脖子,拍了拍手上的灰,一脸惬意道:“老夫说你们不行,你们还不服,非要试一试!八个打一个又怎么样菜鸡就是菜鸡,别说八个,就是八十个又怎么样还不是来多少送多少!”
冷东海趴在地上,抬起头望着吴天理,虽然打不过可是嘴上却不服气,冷东海悻悻道:“老家伙,你又在吹牛逼了!要是真有八十个我这样的高手,打你这样的老东西根本不在话下!只可惜这世上没有八十个冷大爷,才让你装逼成功了!”
吴天理缓缓走上前,弯腰拾起冷东海的破菜刀,又把破菜刀架在冷东海的脖子上,嘻嘻笑道:“小子,你的武功老夫不佩服,可是你这张不服输的臭嘴,老夫倒真是佩服!小子,一个人死在自己的得意兵器之下,应该会很爽,你说对吧”
楚随心从地上挣扎着坐起来,又吐出一口血,喘息着笑道:“吴天理,我终于明白你先前为什么不急着出手了,你绝对是怕我把你打翻在地,丢了名声!所以你才会在我和几大高手决斗之后,精疲力竭之时再跳出来,你这老匹夫就是为了捡便宜!”
吴天理大怒,把冷东海的破菜刀屠鹿丢在一旁,转回身走到楚随心面前,一脚把楚随心踢翻在地。吴天理怒道:“小兔崽子,你还真有自信!老夫怕你这半年来,老夫想杀你的话,何时何地不可以动手你小子最开始装废物,一直扮猪吃老虎,最后还不是暴露自己身怀绝技”
楚随心咳了几声,吐出一口血,艰难道:“一个人会不会有高深的武功,那需要机缘!你若不怕我,为什么先前不出手而要等到我跟人拼到两败俱伤时才出现你无非是怕自己打不赢我罢了,做人要诚实,认怂又不丢人!”
吴天理撇了一下嘴,一脸不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吕上人一伙,就是那蝉,你小子是螳螂,南常萍一伙人是黄雀,而老夫我,就是那个最后出场,尽得渔翁之利的猎人!老夫最后出来,就是为了把你们一网打尽!你看,老夫现在出手,得到了升仙草,现在又要取你性命,这种感觉,你根本不知道有多爽!”
楚随心倒在地上,嘴角流着血,喃喃道:“本侯还是不明白,既然你已经投靠了种士良,做了大司马府的客卿,而且你也答应种士良要把我活捉回去,怎么今天就想对我痛下杀手,在这里就要杀我呢”
吴天理走上前,用脚踩住楚随心的头,重重的踩进泥土里,楚随心拼命挣扎,试图推开吴天理的脚,却如同蚍蜉撼大树一般,根本无济无事。
吴天理手里掂了掂装着升仙草的木盒,冷笑道:“此一时,彼一时也!如今老夫有了这棵升仙草,再用它炼出升仙丹来,就可以无敌于天下!老夫既然已经天下无敌,种士良又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夫伺候他老夫一生追名逐利,如今连种士良都杀不死的楚随心都死在老夫手里,老夫岂不要因此名满天下!”
楚随心仍就不肯屈服,在吴天理脚下继续挣扎,却根本难以动弹分毫。吴天理脚上再加力,他太享受折磨人的滋味了。
冷东海趴在地上,见吴天理又欺负楚随心,便破口大骂道:“老家伙,老东西,老杂毛,老匹夫,老畜生!我大哥已经身受重伤了,你还去欺负他,你还有人性吗有种你过来伺候冷大爷,大爷我身上皮子紧,你来给大爷舒舒皮子呗!”
吴天理放声狂笑,抬脚放开楚随心,又走到了冷东海面前。吴天理低下头,以战胜者的姿态俯视冷东海,眼神怜悯道:“还真是兄弟情深,可真让人感动啊!你小子这是不忍心见楚随心受苦,故意激怒老夫对吧嘿嘿,其实你们都得死,谁先死谁后死也没有多大的区别!”
冷东海艰难爬向屠鹿刀,把屠鹿刀握在手中,冷东海把脸贴在草地上,闭上眼睛道:“我以前听人说过一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难道你这老杂毛就能不死无非是时间先后而已!你这老杂毛一生坏事做绝,死后一定会下十八层地狱的!你就算吃了升仙丹又能怎么样,又不会长生不老!”
吴天理笑容满面道:“老夫才不管死后的事,老夫只管活着的时候爽就可以了!老夫最大的乐趣就是像今天这样,虐死你们几个小辈,抢了你们的升仙草,可你们却拿老夫毫无办法!你们骂我诅咒我也没有用,反正老夫又不疼!”
吴天理双手负后,一脸悠然道:“老夫从来就不想做好人,做好人太累了!哪有做坏人舒服所以老夫这一生把坏事都做绝了。老夫这一生,是欺男霸女的一生,是恃强凌弱的一生,是草菅人命的一生,这样的一生,是多么快乐的一生!你们怎么能懂得老夫的快乐!”
楚随心终于又挣扎着坐了起来,楚随心用袖子慢慢擦去嘴角的血迹,却仍在不停的咳血,楚随心大约伤势太重,说话已经含混不清,可吴天理却听得清清楚楚,楚随心说的是:“人生在世,若只知道索求,与禽兽何异助人,才是快乐之本!”
吴天理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笑了出来,吴天理大声讥讽道:“废物,你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能助谁老夫真是同情你这种呆子!你这废物空有一身学武的天赋,却把自己搞成了废物!你想助人这辈子来不及了,等下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