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随心和赫兰玉双对视了一眼,两人各自会意。楚随心手中提着镣铐,走向钱太希,王如奇见状,立刻喝止楚随心,“姓楚的,你给我站住!”楚随心并不理会,仍是向前,王如奇忽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回过头大声喊道:“大人快走!”
就在钱太希一愣神的瞬间,楚随心和赫兰玉双同时出手,楚随心疾步向前,手中的铁镣卷向钱太希的脖颈,赫兰玉双则果段扣动了手中的弩机。弩箭发出一声惊人的尖啸,快逾闪电般打向王如奇。
王如奇刚回过头,瞳孔就骤然紧缩,他急向右闪,却还是慢了,一支追命弩箭把王如奇的盔甲打透,穿胸而过,啪一声,弩箭钉在了墙上。
王如奇的尸体栽倒在地的同时,四名亲兵也联手向楚随心出刀。楚随心根本无视四人的单刀,一人一铁镣,直扑钱太希,完全是搏命的打法,钱太希做梦也没想到楚随心会来拼命,顿时惊的骨软筋酥,站在那里不会动了。
赫兰玉双已经弃弩抄刀,替楚随心挡下了两名亲兵。楚随心自己硬扛了砍在背上的两刀,却也用铁镣勒住了钱太希的脖子。钱太希差点儿没被楚随心给勒死,被勒的直翻白眼。四名亲兵见王如奇死于弩下,钱大人也落在人家手里,顿时失了主心骨,又投鼠忌器,不敢再乱动了。
楚随心忍着痛,喝道:“姓钱的,你赶快叫他们放下兵器!不然我就宰了你!”
钱太希忍痛不过,带着哭腔道:“侯爷饶命!饶命!有话好说!您可千万别杀我!我活着,您也就能活着!”钱太希又冲四个亲兵吼道:“李三山,李三山你们不要害我,快放下兵器!李三山!你他娘的没听到吗本官叫你放下兵器!”
李三山等四名亲兵见大人命他们放下兵器,都很无奈,只好各自把兵器放在脚下。
原来楚随心刚才权衡了一下利弊,做出了擒贼擒王的决定,他给赫兰玉双使了个眼色,目视王如奇,做出了一个隐蔽的手势,杀!赫兰玉双会意,抢先出手干掉亲兵头子王如奇,楚随心则趁乱袭击钱太希,只要抓到钱太希,有了这个护身符,就不怕那些官兵不闪出一条生路。
楚随心后背的衣衫破碎,伤口流出血来。赫兰玉双从怀里掏出刀伤药,给楚随心涂在背上,简单做了包扎。赫兰玉双持着追命弩,把射出去的两支弩箭寻回,放进背囊。她又去把地牢里边关押着的近百人都给放了出来,吩咐他们跟在后面,出了地牢就各自逃生。那些囚犯大喜过望。
楚随心和赫兰玉双押解着钱太希从地牢之中走了出来,赫兰玉双持着追命弩在前开路。李三山等郡守亲兵无奈跟在后面。
赫兰玉双打开地牢的机关,只见上面的假山上,一块巨石缓缓旋开,露出一条通道来。赫兰玉双在前,楚随心用铁镣挟持钱太希居中,李三山等人在后,陆续出了地牢,那些囚犯也随后出了地牢,出了地牢后,这些人欢呼,四散奔逃。
楚随心刚从地牢里出来,被阳光刺的几乎睁不开眼,他闭着眼睛,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这几天在地牢里的日子,简直生不如死,现在终于自由了。缓了一下,楚随心才睁开眼睛,他心里一阵高兴,这下终于可以押着钱太希逃离这里了。
可是他还没高兴完,就见半空中一道灰色身影急掠而来,如同流星坠地一般,砸在湖畔的假山前,大地都颤抖了起来。地面被这个灰色的身影砸出一个一丈多深的坑来,随后只见那灰色身影从坑中弹身而出,一个约五旬年纪的灰袍老者,昂然立在三人面前,挡住三人的去路。
只他的太阳穴高高鼓起,双手笼在袖中,眯眼看着楚随心和赫兰玉双。地面上被他砸出的坑里,烟尘滚滚,可这老者身上的衣袍,却半点儿灰也不沾。
赫兰玉双立刻如临大敌一般,用追命弩指向那灰袍老者,她认出,这个灰袍老者,正是跟随钱太希一同前来,抄她家产的老东西。这老家伙的武功到底有多高,赫兰玉双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敢在她的追命弩前摆出这副姿态的,如果不是装腔作势就一定是个高手,但这老者明显是属于后者。赫兰玉双的心里没了底。
楚随心望着老者,立刻勒紧了钱太希脖子上缠着的铁镣。楚随心抽了抽鼻子,嬉皮笑脸道:“老东西,赶快滚开,不然我就宰了你们的郡守大人!”
哪知灰袍老者根本不为所动,嗤笑一声道:“楚随心,你这小子这是在威胁老夫么老夫平生从不受人威胁!况且钱太希的死活,干我屁事有种你就宰了他,大不了我再宰了你给他报仇!”灰袍老者尖声大笑起来,震得楚随心和赫兰玉双的耳朵嗡嗡作响。
赫兰玉双的暴脾气又上来了,立刻扣动追命弩的扳机,喝道:“你这老鬼,你去死吧!”一支弩箭闪着蓝色寒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了灰袍老者的面门。赫兰玉双心中暗喜,只要这一弩打上,就算是一头蛮牛,也要倒毙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