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闻没想到,那个普通的老人家,居然还是非物质文化的传承人,他怔了下,可心里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做法有错误。
“她年纪已经很大了,不该做这样的极限运动…”
“向记者。”顾落歌打断他道,“这样的话说多了没意思,可这是我第二次对你们这个行业的人说了,你做的是为民众服务,你拥有着特殊的报道权是因为领导信任你,是民众给允了你这样的力量,可不代表你有权利管别人怎么生活。”
“有的人,活到老,学到老。”
“也有的人,从以前就以家庭为主,围绕着家庭过日子,不论哪种,每个人都有她选择的权利并没有错!你没资格替别人决定她的人生,把你写的报道撤回,登报向我长辈道歉。”
向闻恼羞成怒的站起来,“这不可能。”
顾落歌冷冷的看着他,“你做错了,却不愿意认错,想要别人来替你承担这份错?”这个别人,自然是她和凤宝燕。
报纸在这个时代极具备威信力,很多不明真相的人都会进行攻击,她不介意自己,却不能不介意凤宝燕被攻击,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该受到这样的对待。
向闻推了推眼镜,一口认定道,“我没有错,虽然你口里的长辈是非物质文化传承人,我也很敬佩,可身为公众人,她就更该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年纪这么大了,你们这些后辈也是,就该劝着,在家干什么不好,非要去玩这种极限运动,出了事,到时候又要哭着赖上景点了。”
顾落歌心里厌恶之极,喃喃的道,“看来好好说你是不听了。”
向闻倨傲的看着她,以为她认输了,谁知道,下一秒,顾落歌一拳头就冲着他的脸砸了过来,四周尖叫声起伏。
认输?没有错为什么要认输?
好好讲道理不听,那就动手好了!
向闻万万没想到顾落歌敢动手,他以为,她说几句气不过就会走人,对自己无可奈何,可她居然会动手,“你打人,你敢打记者?!”
顾落歌长得很高,迈近一步,气势逼人:“我不止打记者,我还告过记者,向记者,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难道就不知道去年的事吗?我不想以暴制暴,可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这种办法,挺好用的。”
向闻想还手,却打不过顾落歌,只能嗷嗷叫着被揍。
“向闻……”旁边有同事目瞪口呆的要上前,被拉了住。
“我记起来了,这女孩…”
“去年有个农村女孩弃母的事件,叫刘梅的,还差点引起踩踏事件,最后那个女孩把当时所有参与的报社全都告了,主导了这起事件的马剑直接坐牢,他所在的报社也赔偿了一大笔钱。”有人惊呼出声。
“我去!向闻这是惹上铁板了。”
“活该!我觉得那女孩说的没毛病,人家老了怎么了,他管人家玩极限运动,又没逼着他去玩。”早有人反感向闻的作风了。。
五分后,向闻鼻青脸肿,哆嗦的扶着墙站起来,“我,我要告你。”
顾落歌冷冷的睨了他一眼,想这种只会躲在幕后操作舆论的臭虫,费再多的口舌都不如收拾一顿,她打了个电话出去,“吴律师,是我,顾落歌,我打了个记者!是,要麻烦你来处理一下。”
吴律师很快来到了现场,由报社的领导陪同着的。
看到向闻的伤势后,告诉顾落歌道,“顾小姐不用担心,以他这样的伤势即便起告,最多也就是赔点钱,何况是他先以不实报道操作在先的,一旦你反告,我有把握让他败诉。”
“赔钱无所谓,我要他失去当记者的资格,有办法吗?我长辈的工作室因为他的报道而被人砸坏了。”顾落歌有些不开心的问着。
“可以。”吴律师可算明白这孩子为什么这么冲动了,原来是被触逆鳞了,“这次的报道我也有关注过,他以个人主观不实的报道导致了你们当事人的损失,一旦经证实,严重的话,是可以吊销他的记者资格者的。”
“好。”顾落歌说,“不管砸多少钱都没关系,我要他一辈子都不能当记者。”
“没问题。”吴律师胜券在握。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好似其他人不存在一样。
“抱歉。”顾落歌朝报社的领导抱歉的道,“今天贵报社的损失,我会赔偿。”
“不,这事是我们该道歉。”领导哪里敢要她的赔偿,知道顾落歌是谁后,他只有种怎么招惹上这祖宗了的惊惧感,“顾小姐放心,这个事,我们会妥当处理的。”
顾落歌把头一摇,“不需要,我会直接走法律途径。”她有能力维权,没必要私了,像向闻这样的人,如果一味私了只会助长他的气焰。
他手握权利肆无忌惮的害人,那她也让他尝一次这样的滋味。
顾落歌走后,报社里。
“我早劝过你,不要把个人脾气带到工作里来,你不听,这下踢到铁板了吧。”
向闻也吓着了,却还强撑着道“不可能的,现在是法律时代,她怎么可能打了人还只手遮天。”
“你不也在只手遮天嘛,仗着自己的能力,之前我就说了,这个没必要报道……”有其他同事早就忍了许久了,“你还不听,觉得自己是对的,踢到铁板了,活该。”
向闻的行为早就惹得许多人不满了,所以并没人同情他。
吴律师的效率极快的,说把他告了就把他告了,并且还是以大众审判公开的方式进行的,所有人都知道日环报的向闻记者被告了,并且全程会进行公开的报道,让民众能够得以关注。
凤宝燕觉得这太惹眼招仇恨了。
顾落歌笑嘻嘻的依在她肩头,“您担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