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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顽劣,竟是触犯门规私自下山回家,前辈领回去严加管教便是。”阮自洐道。
虎阳颔首,只应:“罚自是要罚的,不过如何罚我可说的不算。”
“这丫头而今拜入师叔门下,若没师叔的准允,没人敢轻易责罚她。”
阮自洐看向女儿,眼中满含不舍,却也只道:“阿离,跟师叔回去之后要好好听话,不得再任性妄为了!”
“女儿知道了。”阮离乖乖应下。
一旁,阮玉看着阮离,这个曾被赶出家门的耻辱,如今竟是拜入天归派的神农堂。
而他……像是被命运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临行,柳若拂对女儿再三嘱咐。
虎阳却和阮自洐聊的投机。
“你这腿虽废了多年,但说不定师叔能有些见解。如今阿离与师叔同住一处,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能让师叔为你瞧上一瞧。”虎阳对着阮自洐说到。
而说此番话时,阮自雄和阮玉就站在一旁。
自尊心强如阮自雄,此时仿若受到了莫大的侮辱,却也只能暗暗攥紧了拳头。
阮自洐一如女儿提起此事时一样只是笑笑:“我何德何能,能让李鲜庸高人为我治腿。”
虎阳一听,便知道阿离这丫头嘴巴甚严,并未将自己的事情透露给父亲知道。
当下只玩味一笑,意味深长的道:“这可说不准!”
阮自洐并未多想,只当虎阳是说了句玩笑,又嘱咐了女儿几句,便目送着几人随虎阳师叔上路了。
“三弟!”
阮自雄这时上前,对着阮自洐道:“阿离这丫头如今出息了,得李鲜庸高人青眼。若你这腿真的有朝一日能治好,那可是件大喜事!”
“八字没一撇的事,大哥就别给我徒增莫须有的期望了。”阮自洐垂眸,转身欲走。
阮自雄出声拦下:“三弟,玉儿年纪还小,你我同为人父母也知该多为孩子考虑。如果阿离真的能请得动李鲜庸高人来为你治腿,大哥不求别的,你到时为了玉儿多嘴一句,问问那李鲜庸高人,玉儿可还有重新入道的可能?”
“这好歹……玉儿还叫你一声三叔呢。”
此时,阮自雄为了儿子,已是将姿态放低到他的极限了。
阮自洐了解他,再如何低眉顺眼、伏低做小,也只是为了他的儿子。
其中夹杂的真情和实意,不能说几乎,而是完没有!
不过想到他们现在还留在阮家,有这件事吊着,他们就能得一日的安稳。
权宜之下,阮自洐轻轻的‘嗯’了一声,算作应下!
如此,阮自雄松了口气,阮玉却一言不发,转头走了。
“阮恒,以后别回来了,临走时你那老爹也不说出来送送你!”
回去的路上,木槿阳越想越气,终忍不住替阮恒抱不平。
“他就是这样的人。”阮恒语气平静,早已对此不甚在意。
亦或是说他在意的,只有他娘亲。
他想得到父亲的肯定,也是为了他娘亲。
而今娘亲死了,便什么都是镜花水月空一场,随之散去。
“那就更不值得你记挂了。”木槿阳撇嘴道。
阮恒则突然看向木槿阳,说了句:“谢谢师兄陪我这一遭,若不然,我连我娘最后一面都见不到了。”
“怎么又说这话?”木槿阳略有不耐的瞪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