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孙管事小心翼翼喊了声。
张员外又气又怒,抬手狠狠给了孙管事一大耳瓜子。
孙管事挨了一耳光,连个屁都不敢放,捂着半边脸龟缩在一旁。
张员外气得张口大骂。
“你个蠢货!苏家来买鸭蛋的时候,你就应该调查清楚,要不是调查不清楚,害得我白白损失了这么一门赚钱的买卖。那苏家现在是能动的吗?你知不知道苏家现在养的鸭子卖给泰和楼,苏家现在摆明了就是给泰和楼做事,三年前福顺楼的下场,你莫不是给忘了?你个蠢货!”
张员外越骂越心痛,心痛的都快滴血了,这么一门赚钱的买卖现在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泰和楼是能得罪的吗,听说泰和楼的东家是京都的大人物,要不然,泰和楼也不能开遍大半个大周朝。张员外知自己的斤两,跟泰和楼对上,无异于拿鸡蛋去碰石头。
三年前那件事,更是给镇上想打泰和楼生意的人敲了个警钟。
福顺楼一直是镇上老牌酒楼,在泰和楼没来之前,生意更是无人能及。可自从十多年前泰和楼来了之后,生意就被夺去了大半,福顺楼的老东家是个做事谨慎的,尽管生意丢了大半,在查清楚泰和楼底细之后没敢动手。
直到三年前年纪大了,把生意上的事交给自家大儿子,他的大儿子气不过,早就看泰和楼不顺眼,便找了人来泰和楼闹事,却没想到人倒是闹起来了,牛掌柜当场就找了官府的人过来,当着镇上百姓的面,威逼利诱之下,半天功夫就查出了幕后主使是福顺楼的东家。
后来新东家就被抓到县衙,福顺楼的老东家下了血本,家产去了大半,才把自家大儿子从牢里给捞出来。可人是出来了,却落下了病根,时不时的咳嗽,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镇上都在传,人会走朝福顺楼老东家前面去了也不一定。
这事当时在镇上闹的挺大,自那以后,再也没人敢打泰和楼的主意。
孙管事听得脸也白了,额头更是冒出豆大汗珠,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老爷,小的真的不知道,那苏家竟然攀上了泰和楼,都怪小的没有查清,还请东家饶过小的这一次。”
“你派去盯着苏家,有没有被他家的人发现?”
“老爷,小的敢发誓,苏家的人绝对没有发现。”
张员外心落了落。
“你给我听好了,回去就把栓子弄到隔壁县的庄子,苏家也不要派人去盯着。”
“小的知道。”
“念你是初犯,我就罚你一年的月钱。”
“多谢老爷。”
要不是现在把人弄走,怕事情有变,人张员外是不会留的。
苏鱼还不知道,因着她的明智之举,苏家躲过一场灾难。要是刚来余家村时,被张员外发现了孵蛋的秘密,那时的张员外下手可不会留情,他能积攒下一份家业,手底下也没多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