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兰两次都落空,怎么能就此甘心。便起身追着钱晾,势必要捅他几刀才能解心中之恨。而这钱晾从小就过着坑蒙拐骗的生活,为此没少挨揍。久而久之,他自己也锻炼出了一个本事,那就是躲跟逃。自己如果惹到一些人,被人追赶,只要自己跑的够快,等将来他们气消了,谁又会把自己放心上。所以对于欧阳兰的追赶根本不怕,直接在这大厅中,往人多的地方跑去。
这醉春楼甚是热闹,基本上是座无虚席,钱晾在这人来人往之中,如鱼得水,自在穿梭,而欧阳兰,任她虽有些身手,却是无处施展,到处碰壁。欧阳兰见抓他不得,于是心一横,大声的对着所有人喊道:“你们都给老娘滚!”
听到这话,附近人都直愣愣的看着欧阳兰。欧阳兰见众人不为所动,便故伎重施,拿起匕首在一张桌子一划,将那桌子瞬间划成两半!这吓得这些人纷纷的跑开了。人一少,行动起来就方便许多,欧阳兰便继续追着这个钱晾,但一时还是追不上他。欧阳兰就拿起一些座椅板凳,向着那钱晾砸去。钱晾看到这个场景,躲开了欧阳兰扔的杂物,而且,每躲过一次,就对着欧阳兰做鬼脸。
晴二姐身后的一个壮汉,对晴二姐说:“二姐!不管管吗?”
“管什么。这女人看穿着,就是有钱的主,她造成了多少损失都给她记上,到赔钱的时候,一个子都不能少!”
路有尽头,钱晾跑到了墙角,已经没有路了,而向往一旁的路也都被欧阳兰扔的各种杂物给挡住了去路。然而,就在这跑的一会儿的工夫,钱晾的酒劲已下了大半,刚刚那得意的嘴脸也逐渐被恐惧所代替,看着欧阳兰拿着匕首正快步的过来,钱晾赶紧扒拉着残破的座椅板凳,想给自己开一条路。欧阳兰快步跳到钱晾的面前,咬着牙说:“你给老娘死吧!”举起匕首就朝着钱晾劈去,就在此时,一个人抓住了欧阳兰拿着匕首的胳膊,说:“这位夫人,这里的一切可是你做的?”
钱晾看到这来人,立刻抱着他的腿说:“王哥!王哥!你要救我啊!”
欧阳兰感觉到来者不善,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姓王,是这里看场子的。”
“这里的一切是我干的,那又怎么样?”
“怎么样?我可不管你是哪家的夫人,敢在我的场子里闹事,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然后抓住欧阳兰的那只手使力一拧,欧阳兰吃痛,松开了匕首。匕首掉落下来,被这王护卫用另一只接住。王护卫看了看这个匕首,说:“这可真是个好匕首,那就让夫人您自己尝尝这匕首的滋味吧。”就在王护卫拿这个匕首刺向欧阳兰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这匕首上有一股强大的阻力,阻止自己刺出这个匕首。王护卫耳边似乎听到从匕首处传来一个声音“休伤我主!”,拿匕首的剑柄处变得滚烫无比,王护卫只得将匕首扔到了地上。
就在此时,一道狂风瞬间向着王护卫和欧阳兰这里刮来,刮得这王护卫一时睁不开眼睛。当这股狂风停止的时候,王护卫睁开眼睛,一个高大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此人长着一张宽厚的国字脸,皮肤有些黝黑,怒目圆睁的瞪着王护卫,他的一只手已经钳住了王护卫本来拿着匕首的那只手,一字一顿的说:“把你的脏手拿开!”
王护卫还没意识到什么情况,只听到一声骨裂之声传来,随即就发出一声“啊!”的惨叫,他手腕处的关节被掰断了,抓着欧阳兰的另一只手也就松了下来了。
那个人搂住了欧阳兰,走到了一边,关切的问:“兰儿!你没事吧?”此人不是李震天又是何人。李震天刚进门,就看见角落里的人正拿着匕首欲向欧阳兰捅去。看到这个场景的李震天犹如一头野兽一般,用最快的速度从大门口冲到了欧阳兰的身边,一把就抓住了那王护卫的手。不过,李震天倒是不知道这人为什么本来打算用匕首捅欧阳兰,可临时又将匕首扔了。当然,这不重要,对李震天来说,妻子的安是最重要的。李震天挥手发功,一道掌风将地上的匕首,震飞了起来,落到了李震天的手中,交给了欧阳兰。
欧阳兰见到李震天,心中宽慰了好多,在李震天胸口打了一拳,说:“你个死鬼!还知道来呀!我没事。”
李震天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找到羽儿了吗?“
说到羽儿,欧阳兰才意识过来,看着不远处的二姐。李震天顺着欧阳兰的目光也看了过去,随后一道掌风,将路上的障碍物部打到了一旁,一条畅通无阻的路,正通向晴二姐那里。两人不再理会那个王护卫,顺着这条路,径直走到了这晴二姐的面前。
欧阳兰仍说着那句话:“把我儿子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