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回忆</p>

这是莱恩第一次见到坐上黄金王座的帝皇。</p>

这个长相英俊身材高大的男人此时看起来就像一个干瘪的小老头。</p>

帝皇坐在黄金王座上，腿部保持着仿佛膝盖上放了什么东西的姿势，双手也像是在按着膝盖上的什么东西。</p>

那应该是放帝皇之剑的位置。</p>

那把剑现在归基里曼了。</p>

在王座下面是黑色的灰烬，莱恩听说那灰烬会被用来做成邱利萨斯刺客们的反灵能手雷。</p>

“父皇。”</p>

莱恩单膝下跪，轻声呼唤。</p>

就像此前在教堂的雕像下面时一样。</p>

在呼唤后的瞬间，莱恩感到自己的颅骨内部在沸腾，大脑在燃烧，有什么东西侵入他的大脑。</p>

在这瞬间莱恩感觉自己仿佛身处意志深渊，许多强大的扭曲的意志在此翻腾奔涌。</p>

“一号。”</p>

莱恩听到帝皇在呼唤自己。</p>

“刽子手。”</p>

“被反叛子嗣愚弄的蠢货。”</p>

“我引以为傲的战士。”</p>

莱恩听到了众多冰冷的呼唤声。</p>

这些声音击溃了莱恩的意志，他跪在地上无法站起，也无法思考，只能被动的接受。</p>

这简直不是什么会面，而是上刑。</p>

“父……亲……”莱恩艰难的开口。</p>

而后莱恩看到了赛弗领主。</p>

那个禁军口中，跟随基里曼一起来到泰拉，潜入皇宫刺杀帝皇的混账东西。</p>

莱恩看到赛弗领主是被帝皇的灵能带进皇宫的，这不是禁军的过错，因为帝皇就不想让禁军发现赛弗。</p>

赛弗领主光明正大的在禁军的面前走过，如同一个幽灵。</p>

然后在靠近黄金王座后，赛弗却因为帝皇的决定而吞枪自尽。</p>

但是他没有死。</p>

莱恩认为这是父皇在展现赛弗领主的态度，毕竟赛弗领主是第一军团的人。</p>

莱恩想要开口说话，想要请求父皇解答自己心中的疑惑，但他无法开口，只能被动的听着。</p>

而帝皇主动解答了莱恩的疑惑。</p>

当年卡利班毁灭那件事并非是因为莱恩的过错，或者是卢瑟那个反叛者导致的结果。</p>

卡利班上名为守望者的黑袍子人在守护三件神器，阻止三神器在卡利班上合而为一，而阻止的办法就是毁灭卡利班。</p>

于是它们促成了卡利班的毁灭。</p>

最终炸碎卡利班的是莱恩那名为阿兹瑞尔的子嗣。</p>

但错不在阿兹瑞尔，因为守望者就是要促成卡利班毁灭的结局，来阻止包括图丘查引擎在内的三个神器的合成。</p>

莱恩的疑惑终于解开。</p>

而后帝皇又解答莱恩的另一个疑惑。</p>

关于莱恩所认为有可能成为敌人的泰隆的疑惑。</p>

帝皇先是解释他不可能看得到泰隆星区到底会成为敌人还是盟友，因为那里的人有许多都不在命运丝线的束缚之中。</p>

许多个意志在表达自己的看法。</p>

莱恩感觉到了仇恨，厌恶，期盼，渴望，感激，极致的恶意，极致的赞赏，这些互相矛盾冲突的看法汇聚在一起，一股脑的灌输进莱恩的大脑。</p>

最终莱恩用尽全力，嘶吼着向帝皇询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