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为平静的十多年,最为内疚的十多年,当他留有这一条烂命,在这里苟活之时,就是为了这一天的到來。
纳兰长生,一个他许久都不愿提及的姓名,十多年來,他完成了对老班长的承诺,成为了北疆边境,第一道防御线和情报站。
抽出了缩在袖口内的粗糙大手,抚顺着自己那凝结成块的胡须,老人突然咧开了嘴角,这么多年的等待,终于能看到结果了。
就在老汉唏嘘不已之际,不远处传來了一阵细微的打斗声,声起声落,眨眼之间,当他顺着树杆站起身之际,只听到‘咯吱,咯吱’的踏雪脚步声,扭头之时,胸口处沾染着鲜血的肖胜,提着那般藏刀,朝着自己走來。
沒有耽搁半分,当老汉褪去了以往的懒散,迎着寒风,踏雪而行之际,全速下的肖胜,仅仅能看到他的背影,说不出的惊愕,笼罩在心头。
两米多高的院墙,被其一跃而过,紧随其后的肖胜,提着藏刀,为其掩护着后方,然而,踏入农院后,老汉却握刀屹立在中央,轻声朝着屋内的喊道:
“老友,该有个了断了。”紧关的房门,‘吱’的一声被人从里面拉开,就站在老汉身边的肖胜,虽不认识眼前这个魁梧的汉子,但依稀能从身影中,判别出就是他,从老汉那里的讨要的藏红花。
身高八尺有余,这样的体型放在西欧,应该是实属常见,与老汉有着同样的一副邋遢样,但碧蓝的眼眸,夹杂着斑白的金发,却又让看起來与老汉截然不同,不单单是长相,更多的则是气场上。
“非要撕破脸吗,做了那么多年的邻居,相安无事,这样值得吗。”
“是你的人,先越得轨,践踏了我的底线,教廷让你在这得了这多年,有点大材小用了。”听到这话的魁梧汉子,露出了老而弥坚的笑容,笑着回答道:
“我说这事,我一点都不知情,你信吗,呵呵,多余了,即使信,这个时候我也会拼命,保护着我的人,至于大材小用,我不觉得,最起码在这十多年里,我看住了曾经龙组最为妖孽的金牌杀手,,藏刀。
仅此一项,我就满足了。
我真不知道那些被利益冲昏了头的大教主,到底在想些什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与eo这样下三滥的组织合作,不过事情已经发生,多说无益,手底见真章吧。”说完这话,这名魁梧的汉子,顺着袖口滑落出了一把镶嵌着众多宝石的长剑,剑刃锋利,更蕴含着,说不出的杀气。
“小子,你要杀的人在里面,这个大块头,就交给我了。”
“藏刀,你也太高看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