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问什么?”
“我很好奇,你为什么混入我们青云山里面?”
“谈不上混入吧,毕竟我给了金子的。”
“天尸宗的人是你带来的?”
“你觉得可能吗?”林惊蛰反问道。
白衣男子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沉思片刻,“你昨晚与那背棺材的天尸宗弟子聊了什么?”
“好奇?”
“对,我确实好奇。”
“一些私事,无关紧要。”
“既然是私事,那说给我听也无关紧要吧。”
“你都说是私事了,私事岂有说给外人听的道理。”林惊蛰笑道。
“哈哈,有道理。”白衣男子话锋突然一转,“如果我要听呢?”
“要听?”林惊蛰笑道:“既然你要听,为什么昨晚不过来听啊,我好像还发现,你们青云山的弟子都躲得我远远的。”
“我昨晚并不在。”
“既然不在,你又是如何知道我与天尸宗的弟子在聊私事?”
“我猜的。”
“猜得真准!”
“不是,我昨晚还有事,来不及听你们说话。”白衣男子开始给自己辩解。
“哦,那今天有空了?”
“是的。”
“既然有空,你为什么不直接去问天尸宗弟子呢。”林惊蛰笑道:“你是不是害怕自己打不过天尸宗的弟子,又或者你并没有找他们的勇气呢。”
“谁说没有,想当年,我脚踏流光,纵横江湖时,你还在抓泥巴造人呢。”
“既然你这么厉害,那便去啊找他啊,找我干嘛?”
“你是不是还没听明我说什么呢?”白衣男子声音渐渐冷了起来。
“我说,你家都被人夺走了,你不去找他们戏耍,反倒找我一个软柿子来捏?”
“呃,软柿子这个形容词用得很好。”
“承蒙抬举。”
“哈哈,你倒是有趣。”白衣男子说道:“不过我倒是好奇,你混入青云山所谓何事?”
“我如果说我只是过来问路的你相信吗?”
“问路?”白衣男子笑道:“问路问到青云山上,你倒是有趣。”
“我也不想啊,其实我是过来找你的。”
“哈哈,找我?找我问路?”
“是啊,可惜浪费我好些金子,却发现你并不在青云山里,而是躲了起来。”
“我并没有躲起来,只是在修炼而已。”
“谁知道是不是真正躲起来呢,反正天尸宗弟子一来,你那个嗓门别提有多大声,然后便逃得有多狼狈。”
“我那不是逃,而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你说什么便什么吧,如果没事我便走了。”
“我还真有事,你找我所谓何事?”
“问路。”林惊蛰道。
“问路?”白衣男子脸色不好看起来,“你问路找我?”
“是啊,只有你知道路。”
“你是不是觉得这样很好笑?”
“没有啊,一点都不好笑。”林惊蛰说道:“因为我要问的天涯海角,好多人都不知道的。”
“天涯海角?”白衣男子一愣:“你打听天涯海角干嘛。”
“去啊。”
“去?你一个练气三期去天涯海角送人头吗?”
“为何这么讲?”林惊蛰疑惑道。
“你怕是不知道天涯海角那边的危险吧。”
“能有什么危险?”
“那是筑基期修士以下禁足的地方。”
“还有这样的啊。”林惊蛰想起楚小二的父亲,心中暗道:“楚小二的父亲不会也是一个筑基期的修士吧。”
“那又如何,越危险的地方我越想去。”林惊蛰说道。
“去了可命都没有的。”白衣男子冷笑道。
“我命硬得很呢。”
“有多硬,硬得过铁柱吗。”白衣男子嗤笑道。
“多谢提醒啊,不过青云客与我说的话是不能告诉你的。”
“哪容得你。”白衣男子缓缓招手,便见旁边的溪流飞出了一条水柱,落入他手中。
“说,你与天尸宗的弟子说了什么?”白衣男子冷声道。
“你猜都能猜出来,除了问路我还能干嘛?”
林惊蛰并不想此时与这人在这里打斗,因为打斗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全身而退,他也并不是怕了青云山的门主,而是他认为不值,毕竟隐藏的修为,不想在此曝光而已。
“问路能问那么久吗?真当我这般很糊弄。”
“除了问路,便是一些私事,私事有什么好讲。”
“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白衣男子手指微微一动,那被他招来的水柱化成利箭,飞射而出。
“清雷!”
林惊蛰反手一拍,一道青色的雷电从他掌心喷出,击在水箭上。
“轰!”
水箭一下子便被炸开,炸开的缘故并不是因为清雷的厉害,而是白衣男子操控着水箭炸开而已。
水能导电,他虽然不怕。但不想狼狈而已。
“水爆!”
白衣男子又从溪流里召起一道水柱,然后把水柱均化成数十个拳头大小的水球,接着又操控着水球,逐一飞了上去,纷纷炸开。
林惊蛰虽然不知他此时的动机,但数十个水球一同炸开,威力却是不容小觑。
他后退了数步,轻轻挥剑,斩出冬剑冬至,把周遭空气甚至水花都冰冻了起来。
而那水爆冲击的威力,被四季剑法斩出的冬剑剑气中合了一起,化成一片软绵绵的雪花,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