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蛰推开茅草屋门,朝爆炸声音处望去。
此时,田径小道深处,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是大师姐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惊蛰匆匆返回茅草屋里,带出精钢剑,便朝着田径深处方向奔去。
虽然此时已是深夜,天上无月无星,但在火光映照之下,路径小路依然能清晰可见。
刚离大师姐居住地方不过二十丈之时,便传来大师姐的怒吼咆哮:“回去,别来碍事。”
林惊蛰顿时收回抬出去的左脚,犹豫半刻,便原路返回。
也是,在摘星观里,又有谁能伤的了高高在上的大师姐呢。
过不了多久,那冲天而起的火光渐渐熄灭,呛人的浓烟也缓缓消失。
林惊蛰便回到茅草屋,盘膝打坐,并未入睡,而是一直注意着灵田外的动静。
守着一夜下来,除了夜虫的叫声,便在也没了其他动静。
第二日清晨,他来到田径小路正中间,抬脚眺望,只见那田径深处的石屋已经变成了废墟。
大师姐呢?去了那里?
因昨天大师姐的一吼,让他提不起勇气,在跑过去查看情况了。
算了,那不关我的事,少招惹为妙。
他随即放弃探查的好奇心,召来水箭法术,开始一天忙碌的农作活。
时光飞逝,眨眼之间,已过去了两天。
这两天里,他除了照看农作物,便是画符,喂剑,修炼。
两百五十张符纸已经耗尽,只画出了七张聚气符。
所以,今天一早,他又像前两日一样,在路径间眺望一遍那废墟石屋,然后在投入农作工作中。
忙到下午,得于闲时间,便离开了灵田,去了趟道观,在换了三百张符纸与一斤朱砂。
当赶回灵地时,茅草屋门外又出现了几日不见的大师姐。
大师姐依旧带着面具,,看不到里面的真容。
“去哪里了?”大师姐直接开门见山。
“去了一趟观内,换了些符纸。”
“哦。”大师姐点了点头,又道:“要那么多符纸干什么?”
“随便画画。”
“哦。”大师姐又是轻点一下,两双眼珠透过面具缝隙,直勾勾的打量着眼前这个俊秀潇洒的少年。
林惊蛰抬头撞上了她的眼神,透过面具缝隙,他能瞧到大师姐眼里有闪光的波动。
“那天晚上,你都瞧见了什么?”大师姐开口问道。
“我在屋里修炼,听到动静,便跑了出来,只看到那熊熊烈火。”
大师姐没有应答,抬头盯至,想以双眼瞧穿他的撒谎。
“你撒谎。”
“我并没有。”
“你心虚了。”
“大师姐何以瞧的我心虚?”
“也好,不知道也好,以免知道,死的更快。”
“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大师姐淡淡说道:“有些时候知道一些事并不好,以其提心吊胆,何不选择安安稳稳呢。”
“安安稳稳?但若哪天你知道那安稳其实是死亡的吹死咒,你还会觉得安稳的了吗?”
“与其能安稳可以度过一阵子,何必选择忐忐忑忑的度过一阵子?”
“每个人选择不一样。”林惊蛰说道。
“说的也是,每个人都有选择,但你选择过后,直接面对死亡,难道不怕?”
“怕,谁不怕,我起初也怕。但突然有个人为你负重前行时,为你牺牲时,我便选择不怕了。”
“呵呵,负重前行,只身赴死。”大师姐惨然一笑:“那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为愚蠢付出代价。”
“但至少奋斗过,挣扎过,即使被死亡压的透不过气,亦要坚持,至少能让自己在乎的人好好活着。”
想起只身赴死,孤身一人的冬至哥,林惊蛰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在乎的人?呵呵,连自己在乎的人也救不了,那自己只身赴死不是愚蠢之极?”
林惊蛰直视着突然变得陌生的大师姐,说道:“你不是大师姐?”
“我不是大师姐?”大师姐似乎听到了一个可笑的笑话。
“据师弟所知,大师姐沉默寡言,与人说话从不超过四句,但今天反常了。”
“哈哈,沉默寡言?”大师姐笑了,连那面具都抖动了起来,“之前我也是活泼可爱的大师姐,但一切都变了。”
听到这句话时,李惊蛰忽然想起了一个大胆猜测,“你是不是认识冬至?”
“冬至?就是那个成为大师兄,当着众人之面还俗的小家伙?”
林惊蛰一怔,她果然认识冬至哥。
“冬至哥引气血自曝丹田的法子是不是你教的?”
“嗯?”大师姐吃了一惊,“你果然是我见过最聪明的一个师弟。”
“那你是不是承认那法子是你教的?”
“是。”
“大师兄还俗阴谋是不是你告知他的?”
“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