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华夫人的命令她也不敢违抗。
“昨晚上你到底给华夫人灌了什么迷魂汤。”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为从小娇生惯养的术士世家大小姐,服侍华夫人这种执法局高层她倒不会有什么怨言,可眼前的林彦又算哪根葱,自己怎么还成了他的丫鬟了。
她越想越委屈,眼泪竟又不自觉从眼角滑了出来。
这一哭倒是让林彦有些不知所措,慌忙解释道:
“诶诶诶,你先别哭啊,法治社会凡事都要讲道理,刚才挨打的可是我啊。”
他的目光艰难地从潇潇胸口移到脸上,自己本就在坐着,她俯下身后胸前那道壮丽风景根本遮掩不住,几欲脱离束缚贴在自己脸上。
“呜呜——我刚才都没用力——你自己菜还怪我呜呜呜——”嚎哭继续。
随着声声抽泣,一对雪白跳脱欲出,林彦忙闭上眼睛,脑海中疯狂思索着该怎么安慰这个情绪不太稳定的少女。
而潇潇则越哭越起劲,女人的眼泪就是这样,一旦开闸就很难再刹住,林彦竟被她给哭出了深深地愧疚感。
他试探着用手扶住她的腰,让她站直身子。
即使面对这种尴尬情形,林彦也不忘在心底赞叹一声,微胖带来的柔软和肌肉反馈的紧实触感,让他竟一时舍不得松开手。
但面前的可人儿还在哭着,他林彦又不是什么无良淫棍,只得轻声安慰道:“你自己先去洗把脸吧,待会儿给我扔一件干净衣服过来就行,其他的不用管了。”
潇潇闻言这才抽泣着离开了,自己这副样子一直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不多时,她丢了一件黑袍过来,连房门都没进。
这件黑袍胸口镶着三颗黑色的星星,上面还带有一丝淡淡的少女体香。
她离开时,正巧遇到提着打包盒的晓琳。
“你怎么了?”晓琳狐疑地盯着她红肿的眼眶。
“没怎么!”她低着头,绕过晓琳径直回了自己卧室。
晓琳将一碗面放在林彦床旁的桌子上,又扭头看了眼门外潇潇的卧室方向,饶有兴致地质问道:“你又怎么欺负她了?”
“你觉着我有这么大能耐吗?”林彦一脸无奈地摊摊手。
“哦,确实。”她认同这个说法,“那就是惹华夫人生气了。”
“呃……算是吧。”
林彦并不清楚她和潇潇到底是怎样一种关系,也不知道面前这主才是今天把潇潇惹毛的关键因素。
晓琳放下吃的便转身离开了,林彦狼吞虎咽着吃完一整碗面,这才打着饱嗝脱下满是血迹的衣服。
换上那身干净黑袍之前他得先洗个澡,毕竟一身汗渍再加上凝固的血迹,黏糊糊的实在难受。
他这才想起院子里住的都是女同志,自己现在正赤着上身,可脱下来这件脏衣服他实在不想再穿回去,这种感觉就像吃自己吐出去的口水一样。
一番纠结,他还是光着膀子走出屋子,想跟潇潇打听一下洗澡的地方。
院子就这么点大,万一闯了女厕所就不妙了。
潇潇和晓琳都住在这座四合院的偏房,晓琳的卧室在东侧,潇潇的则在晓琳对门。
光着膀子在潇潇门前踌躇良久,林彦最终还是选择转身走开,敲响了对面晓琳的房门。
虽说自己已被病魔摧残得骨瘦嶙峋的身体决计不可能有图谋不轨的力气,但被敏感的潇潇把耍流氓的罪名坐实可就不好了,相比之下,他倒觉得晓琳要理智得多。
门开了。
“那什么……洗澡在哪?”林彦捧着潇潇给的黑袍,讪笑道。
晓琳仅是扫了一眼面前表情有些尴尬的枯瘦男人,目光便移向了一旁,“那边角落有个关了门的小房间,拖鞋浴巾洗漱用品门口盒子里有新的。”
“好的,谢谢。”
“砰——”门关上了。
回想刚刚晓琳毫无波动的目光,他又想起自己患病前,穿着泳裤在泳池里大杀四方的样子,大学期间自己就有长久的健身习惯,那会儿的肌肉线条还很是招惹女生注意,现如今……他低头看了看凸出的肋骨,也不再去多想。
先洗个澡,把自己收拾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