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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还在一起插科打诨的兄弟就这么消失了,论谁也受不了,而刘询此刻也是人无影踪,否则若是他在的话,只怕用不了这么多日子,早就找到人了。
倪阳这头没消息,顾少虞的心情自然不好。
而他心情不好,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三房的人,虽说那人是来暗杀杜景宜的,但他所告之事却不是空穴来风。
罗原早就查的七七八八,且把证人和证物都安排妥当了。
有了这些东西,三房变相圈地的事情就被爆了出来,而捅破此事的不是旁人,正是顾少虞本人。
他作为顾家的代家主,亲自拿了这些东西就让人敲了府衙门口的鼓,这一通闹腾下来,便是个街上的流浪猫狗也知道了,顾家的这桩“骇人”丑闻。
顾彦光作为地方父母官,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管的。
可该做的戏还得做,所以今日特意找了顾少虞去府衙,张口就为三房求情说道。
“少虞也某要再穷追不舍了,三伯他们都知道错了,也说了会将那些田契地契如数奉还的,如此想来也可消民怨,你若是一味的要追究下去,只怕是要与家里头闹僵的。”
听了这话,顾少虞不气反笑的就问道。
“大堂叔父这话说的奇怪了,怎么成了是我对他们不死不休一般,做这事的人是我吗?圈地自封!便是王爷公主也不敢如此,区区一个顾家的族人,竟然敢在清水镇,顾家宗祠的眼皮子底下搞这些东西,这不是故意向祖先们挑衅吗?”
“所以,论公你处置的是圈地的狂徒,论私你处置的是家族中的蛀虫,不管是哪一条都再正确不过,但若是大堂叔父舍不得下这命令,那我也就不勉强了,即刻回去修书就送到丞相府,正好郭相最近在朝中彻查那些国之蛀虫也是咬牙切齿的很,若是他派了人过来,想必此事也就不会为难到大堂叔父了。”
顾彦光听到这里,皮笑肉不笑的就说了一句。
“少虞,莫要动不动的就拿郭相来压人才是。”
顾少虞也不是吃素的,随即就回了他一句。
“让大堂叔父见笑了,若不是因为少虞尚且在丁忧之期,不得随意动用权力,否则以我二品将军的位子,处置此事也是易如反掌的很,何须麻烦你呢?”
被他这一通怼,那顾彦光脸色愈发难看了起来。
三房和七房不管怎么说,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即便是他们已经安排的妥妥当当,即便是顾少虞把三房给翻了个底朝天,也搜不出一丝对他们不利的证据来。
可他就是很不爽,明明只是个小辈,明明才回来金陵城没多久,就好似这里都是他说了算一般,动不动就搬出太子和郭相来,真是恶心。
见他不吭声,那顾少虞也懒得多说。
与其在这里和他纠缠这些,还不如多花些时间去找罗原呢,三房的人便是都捆在一起,在顾少虞这里也比不过罗原重要!
“行,我办!我办!”
顾彦光见他抬脚就要走,只能是忍下这口气,先应了下来,可还是不忘再故意的说上一句。
“依照这样的情况,三房是没多少活路了,顾大将军还是想一想,要怎么同家族里的人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