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艘白人船只。
他们似乎就是故意的。
甚至在爆炸之后还得意的看向了程枭这边,他们是得到命令之后才动的手,符合规定。
程枭等人几乎就要开枪了,却被穆承越阻止:“现在动手,只会将事情闹大。”
穆承越冷眼看着那边的人,那几个人的样子他记住了。
程枭又何尝不知道,他也记住那几个人了。
“救人。”程枭咬牙道。
确认了越昶洺已经被炸的尸骨无存,航船渐渐离开,那几个白人挑衅着,欢呼着,并没有立刻返航,似乎还在等着看顾商淮是否还活着。
水弹冲击波太厉害,一时间他们并没有找到被推力推到海里的顾商淮和越宴书。
几个白人见他们未必找到人,多了几分得意,返航之际还留下了一句:“顾商淮,不过如此。”
一道海浪突然涌上了岸,将岸上的血肉碎末席卷进了大海,海平面似乎又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盈月依旧在城楼上站着,直到副官走到了她身后。
“殿下,天亮了。”
而这个国家的神,彻底消逝了。
海风吹拂着窗帘,窗外有海鸥不时飞过,偶尔还能看到有海豚起舞。
“顾商淮,顾商淮……”越宴书从噩梦中惊醒,猛然坐了起来。
她头疼欲裂,耳鸣惹得她抱着脑袋再次倒在了床上,大脑一片混沌,疼痛却清晰入骨。
越宴书抱着脑袋蜷缩在床上,试图用深呼吸的方式缓解这种疼痛。y
“醒了?”一道干练清脆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越宴书忍着细细密密的疼看了过去,门口站着的女人一身黑色长裙,长发盘起,干练的模样让她暂时看不出她的年纪。
“是你救了我?”她声音沙哑的不成样子,说话间更是如吞刀片。
女人似乎很嫌弃她这难听的声音,“你刚刚叫谁?”
刚刚?
越宴书突然反应了过来,忍着疼下床,因为稳不住身子刚下床便摔倒在了地上。
女人啧了一声,嫌弃的更明显了。
“你有见到一个男人吗?大概,大概一米八五,穿着一身黑色……”
“顾商淮?”女人突然说道,大抵是不想听她这难听的声音了。
越宴书顿了一下,努力让自己扶着床边站了起来,“是,他叫顾商淮,你有……”
“伱是他什么人?”女人问道。
“我是他妻子,我们一起……”
女人明显的嘶了一声,上下打量了一下越宴书,面前的女人全身是伤,那破锣嗓子更是难听,她啧了一声,似乎想说什么。
“你都活着,他更死不了,放心吧。”女人说完,仿佛已经嫌弃的不能更嫌弃了,转身出去的时候和身边的人说道:“给她准备点吃的。”
说完,又不耐烦的补了一句:“喝的吧。”
就那破锣嗓子,估计吃不下去东西。
“到底哪里好了?”女人自言自语道,就这小鸡崽儿似的娇弱小模样还被姑姑夸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