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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商人的地位很是低下,有钱吧却不能穿些好衣服,只能穿些粗布衣裳,像什么纱呀,丝绸啊这些,那就更别提了。
在外面甚至连茶都喝不了,只能喝上白水,三教九流之中,商人的地位是最为低下的。
究其根本原因就是因为古代人们的经济思想长期的处在落后的状态,古人只看到商人在流通领域高卖低买赚取中间差价,便认认为商人都是狡黠奸诈,不做生产,徒分其利,认为商人本身并不创造价值,反害农桑,所以商人的地位是一直比较低下的。
朱松的思想较为开明,但朱松也知道,如果是想让天下让朝廷对商贾之术有一个正确的认知,这条路恐怕前路阻碍重重,困难重重。
不过这衣服穿的不好,在外面不让喝茶,这宅子却是正儿八经的好宅子,本身就是一个雅致精美的园林建筑,处处假山回廊,花卉鱼池那是应有尽有。
那位贾员外打听到朱松此次来是一个丫鬟都没带,都是锦衣卫的探子,这位贾员外怕锦衣卫怕的要死,但是奈何知府下了命令,非要让他把宅子倒出来,他也不敢不从,而且为了锦上添花他还把自己家的丫鬟、下人,还有厨子拨出一半来孝敬朱松,伺候朱松。
朱松到了钦差行辕之后便将贾员外送来的那一半下人、侍女、还有厨子,都打发到了后院之外,在中门之前这些丫鬟侍女是不得进来的。
朱松此番来到江南就是为了收盐税,鬼知道这个主要做布匹生意的贾员外在盐税这一方面有没有牵扯进去,另外谁知道这些下人丫鬟,有没有人是别有用心接近自己,想要刺探消息给外面的那些人。
朱松到了行辕之后,喝了杯茶醒了醒酒,过了没一会儿,陈正就赶了回来了,此刻穿着一身粗布衣裳,脸上化了妆,贴上假胡子,看那模样就跟庄稼把式是一样一样的。
“怎么样?”
陈正说道:“殿下,都打听清楚了,这杭州最大的盐商,名叫沈正从,此人是扬州人,前几年来到杭州之后,统一了杭州各个盐商,由他出面向朝廷买盐引,然后再由他将杭州各个盐商的盐部调配到他那儿,由他派人去贩卖之后,大伙儿在统一的分利。”
“哦?”
朱松听了之后,眯了眯眼睛想起当时与燕王在扬州相聚,扬州城虽然比起自己想象之中的盛大的扬州城还是差了一些,不过比起明初洪武年间,只有区区十八户人家相比,当时的扬州城已经算得上是恢复的不错了。
而这其中占据了主要地位和功劳的就是盐商,而这天下盐商以扬州盐商最为有名,当年开中之法,各个地区获利最大的首当其冲的就是这扬州,这扬州有了利,有了钱,慢慢的在扬州也带来了奢靡之风。
而有了钱就要消费,所以扬州城各行各业的商人应运而生,这其中最出名的就属于青楼和赌场。
扬州可以算得上是当时的经济特区,朝廷对商人态度一直很明确,那就是重农抑商,但是收取商人的税又十分的轻。
而扬州则不同,扬州土地不多,农民的税收收不上来,那就只好让这些商人们把银子都往上交一点,盐引是个交银子的方法,而卖了盐之后所得的银子还要再往官府交上一份,这又是一个进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