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连你父亲也不知道这是蚩尤骨,不然为什么会和我父亲继续前往探寻呢?”
我点了点头,我俩又想一块去了。
我俩之间少有的同频,也让我的话更多了一些。
“是呀,如果瘦老头说的是实话的话,加上我们两个人自己的记忆。”
“我们可以断定,你父亲当初为了给妹妹治病,举家搬迁。”
“而后来因为缺少费用,找到做生意的我爹帮忙,在这之后,你妹妹的病情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但就在这个时候,在你妹妹病重的节骨眼上,他们双方居然还能放下一切,去这个世界里寻找某样东西,是不是离奇的很?”
苏安莹眼睛一亮:“你是说,从那时候起他们就得到了某种线索,了解到了蚩尤骨可以治好我的妹妹,所以他们就来到了这里。”
我也微微一笑:“就像是你的养父提供的那些证据一样,你的父亲已经到了病急乱投医的地步,而这个时候就算是有人想要假借他们之手去取某样东西,也是很轻松的事。”
“或许是真的可以治病,或许单纯的就是一场骗局。”
“假设你父亲那时候找到了他最信任的朋友,也就是我父亲,他们一起前行,那到底拿到蚩尤骨了吗?”
“如果拿到了,他们第一要做的一定是给你妹妹治病,而不是像是现在四处乱传的一般,被我父亲带着藏起来了。”
“因为他们最初来到这里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财富,而是给你妹妹治病。”
“所以我认为,他们是没拿到,或者早就被其他人捷足先登。这也证实了为什么我父亲回来以后,开始一蹶不振,生意部撂下,四处请客求人。”
“我想他们求人的目的,也就是为了寻找蚩尤心骨,给妹妹治病的方法。”
悄然之间我把自己的地位提的老高。
虽然对苏安莹来说可能有些不太公平,就像是在利用一般的感觉。
但是我觉得既然我们彼此的父亲可以在一起合作,我俩之间也得团结起来。
苏安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很显然是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他把我的吊坠递回给我,然后眼神变得有些失落:“但是世人却认为他们已经取到了东西,所以害死了他们。”
我哈哈一笑,倒不是不孝,而是觉得自己想通了一切。
“如果不是有人刻意安排,如果这一切不是一场骗局,为什么他俩人从这里回去,就立刻被人知道了呢?”
“那些人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又怎么知道咱们的父亲是来取蚩尤骨的呢?”
“所以这一切也不难解释,摆明了有人在暗中设计了这一切,想要渔翁得利。”
“到了那时候,不管我们的父亲到底有没有取回来东西,他们都是不可能相信的。即便最后得不到也要杀了他们,以防止自己对抗不了这种神奇的力量。”
“所以我觉得那瘦老头子来的目的很是怪异,也希望能再次找到他,不管威逼利诱,一定要问出点什么出来。”
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我之前对瘦老头子的态度还算是太好了。
要不是仗着他是长辈,可能我走就突突他了。
他这一次和日本人合作,我更是想不出缘由。
本来想着留着柴田,尽管柴田嘴巴十分硬,但是我想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我们之间的经历越来越多。
那肯定会逐渐露出马脚吧。
可是偏偏他就长乘给横插了一杠子。
我非杀不可其实也是迫不得已,如果我不让他死,那大概率他也会被长乘困在那里。
到时候我更没有任何机会问出点什么,还白白的让出了一条性命。
最主要的是那一刻我也没想到我自己能活着走出去,所以我觉得与其让柴田活,倒不如来个鱼死网破。
省得万一喜怒无常的神明把我扣押了,再把柴田那货给放出去了,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所以杀了柴田我是至始至终没有后悔,只是对没有提前逼问一番感到可惜。
他们知道的东西要远比我们更多。
包括苏安莹的养父,任何这些牵扯进来的幕后势力都掌握着大量的情报,只是我们这些棋子,至始至终只能靠在一张白纸上胡乱思考。
我也觉得我们能了解出这些秘密已经很不错了,最起码那真的是空白的纸,连从哪下笔都不知道。
我也知道我们现在的推断还是有很大的偏差,就像是考古者一样,只能通过猜想,把猜想之中最符合逻辑的拿出来。
有可能黑的变成了白的,白的变成了黄的,但没办法啊,我们只能靠着这样的逻辑安慰自己啊。
一点点证实,哪怕发现自己之前的推理是天马行空,但正是这大胆的假设,才让我们有了小心求证的机会。
我看着河水,恍惚之间一条巴掌大的黑色鱼尾好似划出水面。
等我反应过来把手电打过去的时候,那里却又变得平静异常。
但我总感觉这巨大的地下河中间,这漆黑的不是深渊,而是一双巨大的眼睛。
它在死死的盯着岸上的一切,就像是潜伏的鳄鱼,正等待着最合适的机会,将猎物一口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