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看你怎么走了。”西罗诺夫想都不想就回答道。“要是坐飞机地话呢。不到三个小时就能到。如果坐船地话。那就没准了。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郭守云耸耸肩。随口说道。
“呵呵。说起来啊。我这个舰队司令也是不负责任地。”一手扶着郭守云地肩膀。西罗诺夫笑道。“你可能不会相信。从九一年开始。整整近九年地时间。我还是头一回来这个地方。”
“哦?”郭守云愕然。
“这个原因嘛。相信你也知道。”西罗诺夫摇头笑道。“一方面呢。舰队经费不足。这边地港口也好。指挥设施也罢。根本就没有足够地经费维修保养。你也看到了。就这个破破烂烂地港口。还是前年刚刚大修过一次地。如果把时间再往前推几年。这里地设备根本就不能用。所以我也懒地过来看。另一方面呢。这几个积不大。可国际地位太敏感了。日本人盯着。美国人瞅着。中国人那边也在盘算。我这个人胆子小。不希望招惹什么麻烦。因此呢。这种地方能不来我也就尽量不来了。不过这一次地情况不同了。呵呵。你做了出头鸟。我充其量也就是尾随。能有这样一个机会过来看看。我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错过地。”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说笑话,”狠狠的瞪了老头一眼,郭守云颇为不满的说道,“知道我为这次的举动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吗?日本人的几个大项目投资撤掉了,安纳线计划也流产了,这转过头来,批评我的声音是不绝于耳,昨天晚上华盛顿那边专门打电话来闹了一回,他们认为我对这件事的处理过于极端,不利于地区形势的稳定。”
“地区形势的稳定?见他的鬼去吧,”领着郭守云走进会议室,西罗诺夫不以为然的说道,“在美国人的眼里,我们做什么都不利于地区形势的稳定,日本人今天登这个岛,明天登那个岛,都影响不了地区形势的稳定,咱们现在只不过是把舰队调入自己的军港,这就影响到地区形势的稳定这个思想可是有些危险啊,”郭守云乐了,他伸手扯过一把椅子坐下,二郎腿一翘,摇头笑道,“政治问题不是这样考算啦,跟你说也说不清楚。”
“我对政治的问题不感兴趣,”将大手一摆,西罗诺夫不以为然的说道,“我是个军人,既然是军人,自然就要用军人的头脑考虑问题,再者,你也看到了,这段时间远东的民众情绪高涨啊,听挈廖缅科说,你的支持率正持续走高......”
“那些问题咱们不去谈,”打断老将军的话头,郭守云说道,“对我来说,有支持率是那么回事,没有支持率还是那么回事,没什么值得关注的。嗯......这次我更关注的,还是莫斯科军方的态度。”
这一点,其实即便是他不说西罗诺夫也能看得出来。这一段时间,面对日本冲绳―北方大臣搞出来的风波,郭守云的表态很强硬,而且是前所未有的强硬,他一方面以远东共和国总统候选人的身份,公开批评日本政府的做法,一方面又将明斯克号航母编队调到了单冠湾,同时呢,还抢在茂木敏充之前,视察四岛防务。这一系列的强硬做法,说到底并不是为了做给远东人看的,而是做给态度日渐强硬的联邦军方看的。西罗诺夫知道,随着野心的一步步膨胀,郭守云已经不满足于对远东军界的控制了,他要向外走,要与联邦军方建立密切的联系。
这一段时间,郭氏集团对元,对车臣的战争已经进入倒计时,而在这件事上,郭氏集团向联邦国防部提供了四十亿美元的军费贷款,虽然说这些钱最终还是被花在了远东军工企业身上,可说到底,它却促成了联邦两大军区的装备更新。再者,目前国防部与克里姆林宫已经达成统一意见,四月份,莫斯科将举行自苏联解体以来的首场大阅兵,而这一场阅兵所需要的费用,有百分之七十是由郭氏集团提供的。
西罗诺夫一直以来都有一种观点,那就是在这个世界上,金钱并不是无所不能的,可现如今呢,他的这种观点正在发生潜移默化的改变,从郭守云的身上可以看出来,这钱主要用对了、用好了,或许真的就是无所不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