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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列娜最后这句话,引来了郭守云的有一番苦笑,他不得不承认,在更多时候,眼前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辩才无限的天才说客,即便是临时起意的一番推理,她也能将方方面面的细节考虑的滴水不漏,让人听起来,丝毫无法对她的推测产生半点怀疑,就好像就好像她所说的并不是推测,而是在讲故事一般。
当然,若是调过头来,从另一个更加现实的角度来考虑,这女人所做的推测显然又是最符合情理的,她对维克托的性格以及形式方法太了解了,这两人就像是一对宿世的冤家,有些时候,郭守云甚至会怀疑他们之间存在着某种血缘上的关系。不过这一点从目前来看是不可能的,在列宁格勒的时候,维克托已经将这个女人的真实来历说清楚了,换句话说,郭守云现在已经知道叶列娜是个什么样的人物了。
俄罗斯联邦的德意志人,生来就在为分裂联邦而努力的坚定叛国者,呵呵,这样一个身份倒真是大出郭守云的意料之外,不过从根本上来看,他对这样的人物并不排斥,在郭守云的眼里,凡是那些有着坚定信念的狂热份子,都是可以有效利用起来的,在更多时候,这样的人往往更值得信任,因为他们除了信念之外,就再没有别的什么野心了。叶列娜是一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她的智慧在很多时候都会给人带来一种发自内心最深处的恐怖,但可惜的是,一个如此精明的女人,却囿于她的那份毫不理智甚至是多少带着几分荒诞的信念无法自拔,类似这样一个人,郭守云喜欢,而且也信任。
转过头来,郭守云再去思考索布恰克与久加诺夫的问题,不管从哪方面考虑,这两个人都在联邦政治史上占据着一个他人无可取代的地位。可话说回来,就是这两个人,同时也是维克托纳入彀中的一枚算棋,他们在联邦政坛后十年的发展,早就被老狐狸在临死之前安排好了。联系一下前世地所知,郭守云的心里感觉有些怪异。他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即便是在前世的时候,维克托这个人也应该是存在的,毕竟他在历史进程中的地位太过重要了,即便那时候没有维克托这个人,也会有另一个人在充任着他地角色,那么,这个人究竟是谁呢?再者,前世的时候。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不被人看重的小骗子,当时,中国一个省内的官员。便可已将他轻而易举的置于死地,那么,在那个时候,来扮演“三士”角色的人中,除了索布恰克与久加诺夫之外,还有谁呢?
霍多尔科夫斯基!郭守云可以百分之百的确认这个答案。
的确,在当初那个时候,索布恰克因为受到久加诺夫势力方的诬陷,被迫远走海外。彻底退出了联邦政坛,而随后呢,久加诺夫掌握地政治力量,先后与他分道扬镳,最终导致了俄共的衰落。在那个时候,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地位在联邦国内逐年飙升,他从受别列佐夫斯基支配地一个小角色,一跃而起,成为别、古等人之后。唯一一个屹立在联邦境内的超级寡头,在势力最强大的时候,他甚至连极力树立自身威信的弗拉基米尔都不放在眼里。可最终的结果呢?他在自己最鼎盛的阶段里,迅速衰落下来,被弗拉基米尔送进了监狱。
前世这一波波、一层层的风云变幻,不可能是没有隐情的。就拿霍多尔科夫斯基的落马来说,如果没有深层次地原因,区区的联邦司法就能把他轻而易举的拿下吗?那也太简单了。举个例子,就拿阿布拉莫维奇来说。弗拉基米尔的马前卒。联邦最高检察长司库拉托夫曾经对他的经济问题展开调查,企图将他扯下马背。可最终的结果呢?可怜的司库拉托夫不久便遭人构陷,落入了“招妓”丑闻的陷阱,他与妓女鬼混的录像,甚至被联邦一家电视台公开播放。于是乎,阿布拉莫维奇地危机平安度过,而身为联邦最高检察长的司库拉托夫,却被迫辞职,黯然退出了政坛。试想,以堂堂的联邦最高检察长之身,尚且连个区区的阿布拉莫维奇都动不了,如果没有其他的内在原因,凭科扎克那些还没有在莫斯科站稳脚跟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动得了堂堂的霍多尔科夫斯基?
郭守云不是一个“阴谋决定论”的持有者,不过,面前迷雾重重的历史问题,在结合他自己亲身经历地种种,类似这样地疑问,便很自然的会出现在他脑海里。
“你在想什么?”看到男人长时间地沉默不语,叶列娜并没有直接去打扰他,她知道,在这种时候,应该给郭守云更多的思考时间。因此,直到她看到对方眉头舒展,嘴角轻弯之后,才微笑着问道。
“哦,没什么,”摇摇头,郭守云说道,“我只是在考虑,面对如今的状况,我应该怎么去应对。”
“这个问题很简单啊,”叶列娜耸耸肩,说道,“那要看你准备如何去处理与维克托之间的关系了,嗯,更准确地说,是你打算如何去处理与莫斯科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