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于郭守云来说,此刻手中那本黄皮的记录簿显得有些沉重,而且是前所未有的沉重,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老岳父的手中掌握着一笔多么强大的资源。
粗略的浏览了一下手中的黄皮记事簿,郭守云发现,早在十年前苏斯洛夫将死之前,他便利用自己所控制的包括宣传鼓动部、科学和院校部、文化和信息部、青年和社会团体部、苏联中央的两个国际部、苏军政治部和对外人事部在内的大批部门,在苏维埃社会主义共和国联盟内部潜藏了大批的干部力量。苏斯洛夫本人是在斯大林“干部决定一切”的主张下被提拔起来的,所以他本人也信奉这个原则,他认为只要有稳固的干部阶层存在,苏联在最为危难的时刻,就会有应对一切威胁的能力。
从这份笔记簿上看,当初加入这个组织的人不在少数,正如维克托所说的,郭守云在其中发现了不少熟人的名字,除了远东各州近十名高官之外,还有诸如白俄罗斯安全委员会主席舍尔科夫斯基,此时的第涅伯罗彼得罗夫斯克州的州长、不久后将成为乌克兰总理的拉扎连科,以及潜藏在联邦甚至是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内的大批官员、豪商。
只看这一笔丰厚到令人乍舌的政治资源,郭守云便感觉脑袋发蒙了,说实话,他即便是再自大,也没有充分的胆量去同这一股势力争斗,更何况,现在维克托将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那就说明老头这次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选择的机会,要嘛选择加入,要嘛选择去死,就这么两条路。
“加入的条件是什么,放弃今天所拥有的一切吗?”将手中黄皮记事簿合起来,轻轻放在腿边,郭守云沉默片刻。说道,“难道这就是你告诉我这些的唯一目的?”
“不,你想错了,”摇摇头,维克托说道,“作为我们中的一员。你不需要放弃什么,这也不是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东西的原因。”
“那你需要我做的是什么?”站起身,郭守云缓步走到窗前,看着窗外大雨滂沱地外景。他希望能够得到维克托的主动回答,但是对方显然没有这个意思,因此,在等待了几分钟之后,他不得不主动开口问道。
“就像我刚才所说的,加入我们。”维克托不紧不慢的说道,“以此得到我们的信任,我们现在需要的是互信。只有有了这份互信,远东这一方势力地存在才有意义,我才能够放心的让你继续发展郭氏集团,才能放心的将一些东西交给你。”
“加入你们就算是建立互信了吗?”郭守云双手抱肩,不以为然的说道,“那恐怕有些过于简单了吧?如果真能那样的话,呵呵,我想我不会做任何考虑的,毕竟这样的好事是任何人都求之不得的。”
“想跟我耍滑吗?”维克托笑道。“事情当然没有那么简单,既然想要加入我们,那就必须在享受权力之前,承担自己所必须承担的义务,那就是表明对布尔什维克党地忠心。”
“想都不要想,”郭守云嗤笑道,“我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无神论者,同样的,也是一个无党派人士。对布尔什维克党表忠心,开什么玩笑,难道你老打算介绍我入党吗?”
“呵呵。想都不要想。这句话应该用在你自己地身上才对。”维克托轻哼一声。反唇道。“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你又以为布尔什维克党是什么?黑手党吗?”
“充其量也就是一个没落地黑手党。”郭守云嘀咕一声。不屑一顾地说道。
“去把我给你地东西看完。”没有理会女婿口中地嘟囔。维克托伸手指指那本黄皮地记事簿。说道。“从四百页开始看。那里有你今后一段时间所需要做地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