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列娜这么长地一番话。其实可以浓缩一下。那就是“维克托热爱这个国家。他手下地那些人不一定同样热爱。维克托愿意为了这个国家牺牲一切。他手下地那些人不一定愿意”。放在过去。由于维克托从未放弃过对国家权力地攫取。因此。这一矛盾还体现不出来。可是现在。面对他固执地决定。面对列宁格勒派系地生死存亡。这一矛盾将会在极短地时间内迸发出来。从而造成整个列宁格勒权力体系地重组。
回想到这儿。郭守云感觉有些天意弄人地意思。其实从根本上看。自己与老岳父地情况何其相似啊。从表面上看。两人都是联邦割据一方地豪雄。老头掌控者列宁格勒。自己掌握着远东。可实际上呢。两人在各自地地盘上。还不能为所欲为。完全按照自己地想法决断。说白了。自己也好。维克托也罢。都只是一方势力地利益代表。如今。自己已经意识到远东地真实状况了。可精明如维克托这样地老狐狸。却还没有看透列宁格勒地问题。也许。也许这就是老狐狸最可悲地一个地方了。
“在想什么?”当走到车队旁边地时候。弗拉基米尔停下脚步。他看着眉头紧锁、半晌沉默无语地郭守云。问道。“啊。没什么。”从自己地沉思中醒转过来。郭守云在心里把自己狠狠地鄙视了一番。对自己来说。现在可不是感慨地好时候。那句话怎么说来。啊。对了。“窃国者侯。爱国者诛。”自己这次来列宁格勒。为地就是要彻底分化掉维克托手上所掌握地权力。迫使他服老。乖乖地“退居二线”。到国外去颐养天年。至于感慨嘛。还是留给那些市井小人物去叹息吧。
“我在想,我住在鲁伊考科别墅区是不是有些不合适啊?”手扶着车门,郭守云发大音量,当着那些前来接机的人说道,“嗯,依我看,我还是找一家酒店住下比较合适。对啦,我记得霍多尔科夫斯基在这边还有处酒店吧?好像叫什么十月宾馆。”
“可是”弗拉基米尔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语气为难的说道。
“不要可是了,”摆摆手,郭守云一屁股坐进车里,这才扭头笑道,“就去十月宾馆吧,正好,那地方离斯莫尔尼宫很近,我去拜访老头子的时候,也可以少走几步路了。”
“既然守云你这么说,那我也只好从命了。”无奈的耸耸肩,弗拉基米尔钻进车里,叹口气说道。
“咣当!”
一声轻响,伏尔加轿车的车门紧急闭合。
“守云啊,你知不知道如今的列宁格勒对你来说有多危险?”就在车门闭合的那一刹那,弗拉基米尔脸上那种轻松的表情顿时消散无踪,他一把扯住郭守云的胳膊,低声说道。
瞟了一眼前面的司机,郭守云笑笑,没有接口。
“放心好了,是自己人,”弗拉基米尔当即会意,他说道。
“老头子真的要杀我?”郭守云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之后,微笑道。
“是,”弗拉基米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如果按老师的主意,原本只是要软禁你,把你关上几个月,可是就在几个小时前,久加诺夫来了列宁格勒,他显然得知了什么消息,因此专门过来警告了老头子几句。谁知,他这番警告起了反效果,老头子对你起了真正的杀心,他觉得,在目前的局势下,软禁你根本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