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啦,你把红姐安排好就成了,”走到妻子身边,在她额头上亲吻一口,郭守云先是给孙红羽告了个罪,这才说道,“如果赶得及的话,我可能回来的早一点,如果赶不及,我就明天早上再回来。”
“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莎娜丽娃凑过来,很自然的替男人正了正衣领,柔声问道。
“你陪我去干什么,难道还怕我被人抢走啊?”郭守云说笑道,“放心好了,我会多带些人出去的。”“那你自己多注意安全,”妮娜说道,“到了地方,给我们来个电话,我让家里记挂着。”
“知道啦,”摆摆手,郭守云转过身,径直朝门外走去。
几分钟之后,随着一辆黑色吉普车从郭守云的别墅里驶出来,几乎整个别墅区都动了起来,从别墅区最南侧开始,一辆辆的吉普车汇集过来,最终组成一道绵延的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出别墅区正门,迅疾的引入了漆黑的夜幕。^^^^
“今天是愚人节吗?”在斯莫尔尼宫维克托的房间里,面色苍白的老狐狸,看着自己手中那份医疗鉴定书,吃吃笑道,“即便是愚人节,这个玩笑开的似乎也有些大了。”
在老头的对面,表情悲痛的索布恰克叹息不已,而在他的旁边,年轻的弗拉基米尔则始终沉默不语。在现在这个时候,谁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哦,看你们的样子,这应该不是一场恶作剧了,”浊黄的眼珠在对面两个人的脸上一瞟,老维克托嘴角略一抽搐,随即,那张布满皱折的脸上,便闪现出一丝笑容。他颤抖着大手,将那张鉴定书折叠起来,小心翼翼的揣进上衣口袋里,这才笑道,“那,那你们告诉我,我究竟还有多少时间?”
“医生说,还有三到五年,”索布恰克犹豫一下,叹口气说道。“呵呵,三到五年?”维克托摇头说道,“我最可信任的老朋友啊,咱们相处将近三十年了吧,你从来都没有欺骗过我,为什么现在我大限将至,你反倒要对我说慌了?嘿嘿,好吧,好吧,让我来推断一下。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什么吗?你这个人,总喜欢浮夸,凡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话,只能相信百分之三十,嗯,百分之三十,这也就是说,我最多熬不过年底了。是不是这样?”
“伊万诺夫......”索布恰克身子一颤,失声说道。
“行啦,行啦,别再骗我了,”耸耸肩,维克托笑道,“难道你忘记了,我可是学过医的,这份鉴定书放在我手里,自己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难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九个月,调理好了,或许可以坚持两三年,呵呵,我心里清楚的很。”
用力从沙发上站起来,维克托慢腾腾的挪到右侧墙边,他看着墙上悬挂着的几幅伟人像,不无嘲讽的说道:“我曾经为自己的死,构思过很多情节,比如说被人暗杀,再比如说被枪毙,可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猜到这一种结果。哎,死对我来说并不可怕,可怕的时候,它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三步......不,也许只需要两步,只需要两年时间,我们就能取得成功了,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时候,难道说,我这一辈子,就注定要扮演一个悲剧性的角色?”
“伊万诺夫,事情也许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索布恰克安慰道,“你刚才也说了,只要注意调养,坚持两年时间是没有问题的,弗拉基米尔刚才已经与远东联系过了,守云建议你去瑞士调养一段时间,那边的医疗条件好,如果......”
“这件事情小狐狸知道了?”不等老朋友把话说完,维克托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他说道,“谁通知他的?”
“我,先生,”弗拉基米尔说道。
“糊涂!”维克托毫不客气的斥责道,“这件事谁都可以通知,唯独不能让他知道,你们在考虑什么?!想让他造反吗?!”
“伊万诺夫,你有什么顾虑?”索布恰克问道,“依我看,目前把事情提前通知守云,应该是最明智的决定,毕竟我们的局面很被动,如果......”
“在这种事情上没有如果,”维克托摇头道,“你们要知道,这种事即便被咱们的政敌知道了,那无非也就是影响到咱们列宁格勒一方的利益罢了,可要是被那小狐狸知道了,受影响的,很可能就是咱们整个联邦的利益,是国家的利益,你们想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