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两人来到玻璃回廊门前地时候,一位身材窈窕的比基尼女郎面带笑容的为他们来开旋门。同时。将一个摆放着香槟、红酒地小托盘送到他们面前。
“谢谢,”随手从托盘里取了一杯红酒。郭守云的目光在女郎的身上逡巡一圈。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眼前这位女郎显然不是纯正的俄罗斯人,她肌肤的颜色偏深,细腻光滑中呈现出一种淡棕色的光泽,不过这种棕色却又不像南美人那样的棕而发黑,如果没看错的话,这女人应该是属于白人与棕色人种地混血儿。
“这该死的家伙真是暴殄天物,如此佳人竟然被安排看门,啧啧,浪费。”奉送给女郎一个最和善的笑容,郭守云在心里将霍多尔科夫斯基狠狠的鄙视了一番。===
“嘿,到这来,”还没等他将贼兮兮的目光从女人身上收回来呢,霍多尔科夫斯基那惫懒的声音已经从前方传了过来,这家伙戴着一副茶色的墨镜,整个人都趴在清亮的泳池里,只留下来一个小脑袋露在泳池瓷砖台子外面,笑眯眯地招呼道,“我地朋友,你今天的精神看上去很不错嘛,看来克里姆林宫寄宿生活并没有让你感觉多么郁闷。”
微微一笑,郭守云放开霍尔尼科娃地胳膊,自己端着酒杯走过去,在泳池边找了一个洁白的躺椅坐下,这才四处张望着说笑道:“老实说,在来你这儿之前,我的确没有感到太多的郁闷,不过现在......现在我改主意了,今后两天,我打算搬来你这儿寄住。怎么样,大家都是朋友,不会不欢迎吧?”
的确,霍多尔科夫斯基新建的这处别墅区确实很不错,且不说别墅区内的设施是否豪华,也不管设备是否完善,至少他选择的这个地方很不错,而且别墅区里的美女也很多,只是瞅着就令人有一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呵呵,欢迎,当然欢迎,”下巴托在光洁的泳池边上,霍多尔科夫斯基摆动着沾满水珠的胳膊,将一名站在不远处的比基尼女郎招过来,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这才转头对郭守云笑道,“别说是寄住,你就算赖在这永远都不走了,都没有半点问题。嗯,大不了我拿这地方与你做个交换,你在远东也给我安排片足够安全的地方,我等两天过去小住一下。”
“哦,你这不会是当真的吧?”郭守云听他又重新提起这个话题,忍不住失笑道,“维诺格拉多夫要走,你也要走,那莫斯科这边的事情谁来管?难不成你真打算把所有一切都拱手让给别列佐夫斯基他们?”
“别说我的东西他们吞不下,即便是吞得下,在这个时候,他们恐怕也不敢伸手,”双臂在泳池边上用力一撑,整个人哗的一下从水里窜出来,霍多尔科夫斯基蜷身坐在池边的小台子上,哼声说道,“你以为他们现在就过的那么安稳啊?别忘了,像阿恰洛夫那样的老布尔什维克,他仇视不仅仅是咱们,而是所有和咱们一样的人,我看现在别列佐夫斯基也是骑虎难下了,他们的情况恐怕比咱们更糟。至少来说,咱们现在察觉到不妙还可以跑,还可以朝国外遛,有雄厚的资本做后盾,咱们不管跑到哪儿,都能继续逍遥。可现在别列佐夫斯基他们的状况就没有那么好了,他们是跑都跑不掉了。”
“这话怎么说的?”郭守云一脸的讶异,他愕然问道,“难不成他们已经被阿恰洛夫控制起来了?我看着不像啊,再者,他们与哈斯布拉托夫不是合作者吗?一条线上的蚂蚱,难道还真有搞内斗的?”
“内斗?哼哼,”霍多尔科夫斯基伸手从翩然走来的女郎手中接过一条浴巾,胡乱的裹在身上,而后径直走到郭守云身边的椅子上坐下,这才冷笑道,“怎么说呢,这别列佐夫斯基他们与哈斯布拉托夫之间或许真的是合作者,不过久加诺夫这头老狐狸是不是把他们真当成了合作者就不好说了,而最不幸的是,阿恰洛夫摆明了是老狐狸的人,除了老狐狸之外,他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即便是身为国防部长的沙巴什尼科夫。最可笑的是,别列佐夫斯基与古辛斯基精明了半辈子,却看不透自己在被人利用这个事实,在这一点上,他们甚至连斯摩棱斯基都比不上。没听说吗,这头懦弱的狗熊正准备出国呢,他要去新西兰避风了。”
斯摩棱斯基要出国这件事,郭守云此前还真没听说,而这个消息分明在告诉他,莫斯科的形势比他料想中要复杂的多,也险恶的多,一场悄然酝酿中的政变可以说已经迫在眉睫了。霍多尔科夫斯基他们这些身在莫斯科的巨头,嗅觉要比自己这个远东的“乡巴佬”灵敏的多,他们一个个相继出逃绝不是没有道理的。
难道说历史的变动真有这么大?亦或是自己前世的时候没有了解到九二年中俄罗斯曾经出现过政变的危机?这两个问题在郭守云的脑子里一闪而逝,不过他也明白,现在要想把这个问题真的搞清楚已经没有任何可能了。历史的谜题永远是谜题,谁也不可能在事后把它搞清楚的。
“咱们的总统先生与你见过面了吗?”用一条干毛巾在湿漉漉的头发上擦拭着,霍多尔科夫斯基转口问道。
“还没有,具体的会面时间定在了今天下午两点,”郭守云收回思绪,回答道。
“哦,有意思,下午两点,”霍多尔科夫斯基先是一愣,继而那张还算是英俊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