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我喜欢这种刺激。”霍多尔科夫斯基终于将目光从电视屏幕上挪开了,他朝椭圆形的窗外看了一眼,笑道,“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我都会想到高尔基先生笔下的海燕。”
“那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郭守云侧过身子,有气无力的说道,“霍多尔科夫斯基同志,你的脑子里存在着很大的问题,专家建议,你应该找医生看一看了。”
“哦,”霍多尔科夫斯基扭过头,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哈哈,我怎么忘记了,咱们的郭守云先生可是一个,嗯,只能脚踏实地的年轻人,类似这种勇敢者的游戏,他是永远也享受不了的。“什么狗屁勇敢者的游戏,”郭守云撑起半个身子,示意身边的空姐坐下,而后就那么一松手,舒舒服服的躺在人家大腿上,这才没精打采的说道,“有本事你舱门里跳出去,那才是真正的勇敢者游戏,只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能先把遗书写好,梅纳捷普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还是很希望拿到手的。”
“彼此,彼此,”维诺格拉多夫最终放弃了自己的努力,他将手中的魔方轻轻一抛,目送它翻着滚的落进纸篓里,这才意兴阑珊的附和道,“现在对咱们来说,除了合作一途之外,已经再没的选择了,所以你这家伙即便要死,也得先把合作的事完成了再说。”
“咱们没得选择,并不证明别人就有选择的机会,”霍多尔科夫斯基的大好性情,在顷刻间便被这个话题击碎了,他耸耸肩,盯着窗外下方那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乌黑云层,说道,“其实咱们大可以把一切都往好的地方看,也许在咱们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北京那边已经开始重新考虑合作的问题了,只不过因为中国人的含蓄,所以他们才没有立刻表现出来。”
“呵呵,我可没有你那么乐观,”维诺格拉多夫笑了笑说道,“你也看到了,整个经济论坛会议期间,北京连个副部级的人物都没有派出场,即便是面临着咱们制造出来的压力,也同样是如此。这说明了什么?毫无疑问,这就说明他们有顾忌,他们对来自国际舆论重视程度,显然要远远高过对咱们的重视程度,而这种状况在短期内是不可能改变的,所以说,咱们也就只有自求多福了。”
“一切靠自己?这样也好,至少心里踏实,”霍多尔科夫斯基将额头盯在窗户玻璃上,语气飘忽的说道,“这次回去,咱们立刻展开融股合营的整改计划,咱们的告诉所有人,这个计划并不是说来玩玩的,更不是拿出来吓人的,而是货真价实、即将要展开实施的。我想好了,这次回去我就不在哈巴罗夫斯克多做耽搁了,一到机场马上转机,最多两三天,我就会把相关的计划细节弄出来,然后然后咱们定在那做最后的协商啊?莫斯科还是哈巴罗夫斯克?”
“我无所谓,”维诺格拉多夫看着郭守云,摊手说道,“你问他吧。”
郭守云没有说话,他的脑袋枕在空姐附着了肉色丝袜的大腿上,一缕素雅清淡的幽香,令他不由自主的萌生了几分情动。
“那就定在哈巴罗夫斯克吧,”霍多尔科夫斯基苦笑一声,说道,“你看他那副死样子,估计莫斯科他是不会去的。”
“其实对我来说,定在莫斯科也没有关系,”郭守云抬起手,在脸前的大腿上抚摸一把,同时心不在焉的说道,“不过这时间上却不能定的太仓促了,因为我今后几天要出趟门,解决一点一直以来都让我很头疼的问题。”
“让你很头疼的问题?眼下这件事还不够让你头疼吗?”霍多尔科夫斯基一脸疑惑的问道。
“那你说吧,与守成的婚事比起来,我更应该头疼哪个?”郭守云没好气的说道。
“守成的婚事?”维诺格拉多夫插口道,“怎么,他不是和那个北韩的李圣妍相处不错吗?”
“那是北朝,什么北韩,”郭守云翻翻白眼,说道,“正是因为他们相处的不错,我才准备抓紧时间把这事解决掉。我早就计划好了,这次从北京回来,我就要这事给他们办了,长兄如父嘛,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也要去跟女方父母见个面吧。”
“你要去朝鲜?”霍多尔科夫斯基愕然道,“那可不是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