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咱们打算什么时候出手谈起吧,”斯摩棱斯基现在最关心地就是这个问题了。现在他的手上已经攥住了近六十亿地法国法郎与德国马克,这些东西留在手里很烫得慌,他整天都在琢磨什么时候出手,然后赚到更多的美元了。
“出手?现在谈出手是不是早了点?”郭守云皱眉说道,“按照我的想法,咱们至少还应该再等上一周时间,先让英国人与那些财雄势大的游资方耗一耗,等到他们耗得差不多了,咱们再出手才能赢得轻松一些。”
“一周时间有点长了,”维诺格拉多夫摇摇头,思索道,“过去这四天,游资方表现出的来势很猛啊,芬兰马克不到一周就被打沉近七个百分点,芬兰人扔进去的六十亿,连个水花都没砸出来。依我看,最多到后天,芬兰就会被迫推出了,他们只有三百亿的外汇储备,类似这种大人的游戏,他们根本玩不起。”
“芬兰人如果退出了,那紧随而至的就是西班牙,比塞塔汇率四天暴跌五个百分点,西班牙人即便是再不知趣,也应该知道什么叫肉疼。”霍多尔科夫斯基显然也不赞成郭守云那种等待一周的看法,他摆弄着手中的汤匙,若有所思的说道,“今天的新闻你们也看到了,西班牙人希望能够向刚成立不久的欧洲中央银行贷款,以度过眼下的难关,但是照我估计,他们能拿到贷款的可能实在不高,而一旦他们的申贷要求被拒绝,那退出游戏的决定便算是最后锁定了。”
“现在无论是英国人也好,意大利人、西班牙人也罢,他们唯一能够指望的,就是德法能够强制性的降低汇率,也只有这样,他们才能渡过难关。”古辛斯基耸耸肩,说道,“但是德国人、法国人现在都已经是骑虎难下了,只要他们敢在这个时候硬性降低汇率,那云集过来的国际游资,大有可能趁机调转枪口,狂抛积存在手里的马克、法郎。那样的局面法国人可能不会在乎,但是德国人绝对承受不起,他们国内的通胀问题将会受此激发瞬间泛滥,没有五年以上的努力,他们绝对恢复不了元气。”
“不错,依我看,咱们也不能等上一周时间再出手,欧洲人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别列佐夫斯基看了一眼郭守云,说道,“至少意大利和西班牙坚持不到那个时候,至于英国人嘛,如果乐观的估算一下,他们坚持四五天还是有希望的,当然,前提是要有外部因素给他们来点刺激。”
面对几位巨头给出的否定性意见,郭守云没有过分坚持自己的立场,这主要有两方面原因:第一,这是六位巨头的合作,大家在这个计划中的地位是平等的,布尔什维克党那种少数服从多数的民主集中制原则,在这个计划中绝对适用。第二,郭守云关于那个“一周”的论断,只是基于前世的某种记忆,而现在呢,历史的进程显然出现了某种程度上的变化,所以前世的记忆是不是还能起到决定左右,他的心里已经没底了。
“怎么给他们来点外部的刺激?”斯摩棱斯基显然对别列佐夫斯基的说法很感兴趣,他还没来得及把口中的食物咽下,便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呵呵,要想帮英国人渡过难关,或许不是一件容易事,但要想给他们来上一个外部刺激,那就简单多了,”别列佐夫斯基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我们可以从两方面着手,一方面咱们可以与英国人联系一下,把咱们的行动或多或少的透露给他们一点,我想这会给在很大程度上提升起他们的信心的。另一方面,适当的时候,打压一下法国法郎的价位,出手的幅度不用太大,打掉半个百分点就可以,我想那就能起到让英国人精神一振的效果了。当然,对咱们来说,时下与英国人联系,让他们清楚咱们的存在,也有利于将来与他们讨价还价,多少捞到一点好处。”
“嘿嘿,有道理,”郭守云笑了,他点点头说道,“能白捡的便宜不要白不要,我早就说过了,我对英国女人很感兴趣,这次说不得也要顺道捞上一些好处,至少要让唐宁街欠上咱们一份人情。”
“只要这次的计划成功了,唐宁街自然会欠上咱们一份人情,”别列佐夫斯基笑道,“不过前提是咱们得成功了才行,如果到最后把自己的赌本都输进去,那就什么都没有了。至于现在嘛,咱们首先要考虑的就是尽快让资金全部到位。现在游资方的攻势已经发起了,咱们后期应该追加的资金也应该尽快到位了。”
“不错,依我看就以后天中午十二点为限吧,”霍多尔科夫斯基很爽快的说道,“到时候大家的资金全部都要到位,谁也不能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