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你晚上来这边吧,”霍尔尼科娃自然听到了郭守云嘀咕的那句话,不过以她那副灵透劲,是绝对不会在这句话上多做纠缠地,那等于是和自己过不去,因此,她打了个岔,嗲声嗲气的说道,“人家都这么长时间没和你见面了,难道你就不想多在人家身边呆一会?”“这段时间不行,”郭守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今晚妮娜要到军区去值班,维克多身边没有守着她晚上睡不着,而且我也不放心,再说你刚才也听到了,波拉尼诺夫说那边来了重要的客人,晚上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抽出时间来呢。”
“真是一个没有情趣地男人,”霍尔尼科娃略带着几分的不满,瞟了郭守云一眼说道。的确,在她的眼里,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似乎有很多的优点,年轻有为、精明强干、有权有势、慷慨大方等等等等,如果说他还有什么缺点的话,那就是没有情趣,毫不客气地说,他是半点情趣都没有。有些时候,霍尔尼科娃甚至在心里琢磨,自己看上地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感情,女人在他眼里除了是助手与发泄情欲地工具之外,还有没有别的存在地意义。
“不是没有情趣,而是没有时间啊,”郭守云穿好了衣服,伸手揽住霍尔尼科娃赤裸的身子,先是在她额头上亲吻一口,继而说道,“这样吧,我一会儿给你安排辆车,你可以到处转转,你这是第一次来哈巴罗夫斯克,到处转转也挺新鲜的。不要以为这边比莫斯科落后多少,告诉你,市区里专门供应奢侈品的店铺同样不少,如果愿意的话,你还可以去尝尝正宗的日本料理,嗯,列宁大街上刚开了一家,听尼基塔说还不错。”
“人家很穷的,身上一分钱都没有,逛了也是白逛,没意思。”霍尔尼科娃腻在郭守云怀里,撒娇般的说道。
“这真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郭守云失笑道,“咱们堂堂的莫斯科交际之花竟然会哭穷?”
“人家本来就很穷嘛,至少跟你郭大老板比起来。只能算穷光蛋一个。”霍尔尼科娃笑道。
无奈的摇摇头,郭守云一边朝外走,一边随口说道:“那就记账吧,回头我再找人替你去结了。”
其实郭守云也知道,身后这个女人之所以在自己面前哭穷,并不是为了沾上那么点小便宜,毕竟如今的霍尔尼科娃在家底上也算是颇为丰厚了,她之所以这么做。无非就是借机跟自己撒撒娇、添加点分别前地情趣罢了。老实说,郭守云对霍尔尼科娃的这一份情调倒是颇为满意,男人嘛,自己没情调,如果身边的女人再一个个那么生硬死板,这生活未免也太无趣了。
从专门为霍尔尼科娃准备的小别墅里出来,郭守云径直上了一直等候在院落里的吉普车---做有钱有势的大人物就是好。普通男人即便是有出去打“野食”的机会也得偷偷摸摸的,而类似郭守云这样地人出去打野食不仅不用偷偷摸摸的,他在屋里“办事”,外面还得有车队随时恭候着,一句话,幸福啊。
从红十月区的小别墅到郭氏集团总部大楼并不算太远,彼此间相隔了四个街区,乘车的话也就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郭守云坐在车里,一路上都在琢磨阿布的问题,老实说。这个名字的出现,令郭守云在惊讶之余,也有了一种沧海桑田地悲凉感。说起来在时下这个年头里,别列佐夫斯基几个人是何等的风光,说保守了,他们是身价巨亿的超级富豪,说恰当了,他们是操纵一个国家的幕后大手。可谁能想到。在短短不到十年之后,他们便会一个个的载到在一个他们曾经毫不在意的老“克格勃”手里,这或许正应了那句话,“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
“停车!”
就在车队行驶到集团总部大门前的时候,郭守云透过车窗,看到在总部那宽大的正门前,两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国人,正在与负责值岗的两名警卫纠缠着什么。
这两个中国人里,一个身材魁梧地是年轻人,看上去最多不超过三十岁的样子。至于另一个。则是一个中年人,恰恰是这个中年人。让郭守云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得不承认,郭守云的记性很好,他歪头想了想,很快便想起这个中年人是谁了。就在月前,郭守云从美国悄悄赶回远东,当他从哈巴罗夫斯克边检站过境的时候,一个中年大叔给他披了两件羽绒服,回头呢,他这个远东第一大富豪还由此赚到了一点“外快”。很明显,眼前这个看上去西装革履、不伦不类的中年人,就是那个东北大叔了。
虽然不知道这位搞走私的大叔怎么会出现在自己的集团总部门前,但是郭守云还是示意司机将车停了下来。
“怎么啦,先生?”前面地司机闻言停下车,回头愕然问道。
“没什么,看到一个熟人,”郭守云笑了笑,随口说道,“告诉前面,让他们问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是,先生,”司机点头应了一声,伸手拿起了车上的对讲机。
其实就在车队停下来的时候,那两个人已经注意到了,他们停止了与警卫的纠缠,朝车队地方向看过来,而两名警卫同样看到了缓缓停下来的车队,他们奔回门前的岗亭,拉起了红白相间的隔离杆。
按照郭守云的吩咐,头车上的两位保镖从车上跳下去,径直走到那两个人面前,看样子是低声询问着什么,最多也就是两三分钟的工夫,他们转身回到了车上----按照波拉尼诺夫制定地规矩,所有郭守云地随行保镖,都不能在行车过程中直接到主车旁边同郭守云说话,这也是一种保险措施,其目的,就是为了防止刺杀者获悉郭守云坐在哪辆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