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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斯巴耶夫?”这个名字对郭守云来说完全陌生,不已经不在乎谁来出任安全委员会远东局局长这个职务了。此前莎娜丽娃对这个部门的渗透极其成功,毫不客气地说,从总局到远东各地方局,从部门负责人到一般的普通职员,他们都或多或少与帮会有了纠葛。因此,不管谁来出任这个局长,他要嘛老实听话,要嘛就趁早准备滚蛋吧。
“不过,乔斯巴耶夫,之前中亚分部的负责人。”雅科夫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绢,擦拭着自己的嘴角,表情怪异的说道,“一个好人啊,安全委员会中百年不遇的好人,嘿嘿,如果从为人上来说,称他是泼水不进都未尝不可啊。”
“哦?原来是一个清官,呵呵,那可是一件好事。”郭守云抿抿嘴,不以为然的说道。
“好事?嘿嘿,或许吧,”雅科夫嗤笑一声,将手中的那方手绢重新揣回到口袋里,紧接着,却又从里面夹出一张色面染黄的老旧黑白照片来。他将照片放在吧台上,轻轻推到郭守云的面前,继而说道,“看看这个,上面四个人里,有没有你认识的。”
郭守云将照片捻在手里,拿到眼前看了看。照片上的四个人很显然都是安全委员会的军官,他们身上穿着军服,照片的背景,则是莫斯科卢比杨卡大街上的安全委员会大楼。这四个人看上去都很年轻。估计年纪上最大地也不超过四十岁,他们并排着站在一起,勾肩搭背的,态度上显得很亲密。
“这估计是几十年前的照片了吧,”将照片仔细看了看,郭守云摇头笑道,“我看这捷尔任斯基同志的雕像还没有经过修整,至少也是八二年以前的了,这些人我怎么可能认识。”
“右手数第二个你也不认识吗?”雅科夫微微一笑,说道。
“右数第二个?”郭守云低头又仔细的瞅了瞅。
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费里科诺维奇你总该记得吧?”雅科夫说道。
“费里科诺维奇?”这个人郭守云自然记得,当初他刚来远东的时候,安全委员会远东局局长就是费里科诺维奇,只不过这个老小子后来被整掉了,“这是他吗?”
“嗯,”雅科夫点点头,将照片拿过来,“这是七二年的照片,上面四个人,从右数分别是柳京、费里科诺维奇、博伊斯以及乔斯巴耶夫。他们是列宁特别学校的同期,也是最要好的四个朋友。博伊斯七六年在哈瓦那执行任务地时候,被美国人干掉了。费里科诺维奇几个月前被咱们干掉了,现在照片上的四个人,只剩下了柳京和乔斯巴耶夫。如今,乔斯巴耶夫被任命为远东局新任局长,而柳京放着积极行动处处长的职位不坐,毛遂自荐的要求和乔斯巴耶夫一起来远东,嘿嘿。守云老弟,他们的意图很明显啊。”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虽然心里知道这件事有点麻烦,但是郭守云嘴上仍然说的相当轻松,他淡然一笑,说道,“费里科诺维奇的案子,你们安全委员会早有定论,所以在这件事上,不管什么柳京也好。乔斯巴耶夫也罢,他们即便要追究。恐怕也追究不到我的头上来吧?”
“守云老弟。你真是这么想的吗?”斜瞄着郭守云,雅科夫沉默片刻之后。微笑道,“我想不太可能吧?我知道,你之所以不把乔斯巴耶夫与柳京放在眼里,无非就是依靠莎娜丽娃那个女人,她这段时间在局里到处撒钱,把能收买的人全都收买了。随意老弟你就想当然地认为,将来即便乔斯巴耶夫来了远东,你们也能轻而易举的将他架空掉,让他什么事也办不成。老弟,我说的没错吧?”
郭守云笑了笑没有说话,不过他地心却提了起来,他知道,既然雅科夫把话说明了,那安全委员会就肯定还有什么问题是自己所不知道的。
“嘿嘿,安全委员会从一七年十二月成立,到现在,前后近八十年的发展,它的系统之完整,体系之严谨,岂能像你们考虑的那么简单,”雅科夫伸手抚摸着面前的酒杯,玩味般的说道,“莎娜丽娃地确出身安全委员会,但是她的职位太低,有很多问题,并不是她那个级别所能接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