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偌大的仓库,也不知道闲置了多久,空气中四处弥漫着刺鼻的霉腐气味,漆灰的墙壁显然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经过整修了,斑驳破损的墙皮下,裸露着一块块青红色的方砖。就在这样破损的墙壁上,还被打了一个个洞眼,牢牢固定在这些洞眼中的粗大钢筋条,将一条条的铁链挂住,整齐的垂吊在墙边。
在刚来到这间仓库的时候,郭守云并不知道莎娜丽娃安得是什么心,不过当那二十几个赤身裸体的年轻人被带出来,先后面朝墙壁,并被固定在那些铁链上的时候,他知道了,这位克格勃的女上尉是要给自己上演一出杀鸡儆猴的好戏。
郭守云是过来人,他上辈子坐过监,自然也在监狱里挨过打,不过说实话,同这些克格勃的秘密警察相比,国内那些打人制人的手段实在是过于仁慈了。那交缠在一起、如同荆棘一般的铁丝鞭子,嗖的一下抽出去,打在人的后背上根本听不到什么声音,可是那血肉横飞的效果,却着实让人头皮发麻。
这个废旧的仓库具有很好的拢音效果,二十几个年轻人一起受刑,那此起彼伏的惨叫声在仓库的各个角落里来回激荡,几乎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
“郭先生,这样的场面相信你还是第一次看到吧?”与面色微微发白的郭守云不同,莎娜丽娃似乎对这种血淋淋的场面颇为享受。她坐在椅子上,美滋滋的翘着二郎腿,笑眯眯的问道,“怎么样,有何感想?”
“呵呵,差强人意,差强人意而已,”郭守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故作轻松的说道。开玩笑,看到这种场面谁能不怕?看看那些正在受刑的可怜虫,他们那个挑出来恐怕都要比郭守云壮实的多,可就是这么壮实的大汉,只挨了两下,就有人大小便失禁了,很显然,那份痛苦绝不是人所能够忍受的。
“呵呵,看不出来,郭先生似乎还很冷静嘛,”莎娜丽娃瞟了郭守云一眼,一边随口说着,一边突兀的伸出手,毫无征兆的抓住了他的胳膊。
莎娜丽娃这一个突然的动作,完全出乎郭守云的意料之外,出于本能的反映,再加上心中的惊惧,他的手陡的打了一个哆嗦。
“不过你掩饰的再好,也别想逃过我的眼睛,”莎娜丽娃放开手,冷笑一声说道,“不妨告诉你,郭先生,像这样的刑罚在我们来说,只不过是最轻的,我想像那些过于不人道的手段,你应该没有兴趣亲自去体会一下吧?”
“嗯,上尉同志说的没错,”郭守云定定神,故作轻松的回答道,“实不相瞒,我这个人胆子其实并不大,而且多少还有点晕血,所以像这种血淋淋的场面,嘿嘿,我实在没有什么兴趣去体会。”
“那就好,那就好,”莎娜丽娃笑了,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走到郭守云的身后,继而将双手按在他的肩膀上,俯身柔声说道,“既然郭先生没有兴趣去体会那些血淋淋的东西,那么我之前所说的那件事,你是不是应该重新考虑一下了呢?”
“什么事情?”郭守云怔然问道。
“哈,哈哈,”莎娜丽娃脆笑两声,两支放在郭守云肩头的小手,骤然发力,“郭先生是不是觉得你这种装傻充愣的样子很幽默?”
莎娜丽娃那两支小手固然生的漂亮,可是要有谁把她当作是观赏性的玩物可就打错而特错了。在她两手发力的那一瞬间,郭守云就感觉像是有两只钢爪扣住了自己的肩膀,他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骨头,正在这两只钢爪下发出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