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里的狗叫声霎时加大了,远处近处全是狗吠。
紧接着各家各户骤然亮起了烛火。
一个属下匆匆来报:“殿下,村外有人来,我们被人跟踪了。”
明明早就甩掉了追过来的人,而且他们至少跑了两百里以上,怎么还有人追过来?!
江浔也自信自己这些年培养的人不会出疏漏,更何况在知州府他们已经吃了埋伏。
而且那瞿少陵的人不是已经离开金陵回了睢阳么?
怎么还会在这儿,为什么还会在这儿的!
“贱人!你诈我?”江浔也目眦欲裂:“你不想活了是吧?”
卿酒酒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直将她打的偏过头去。
江浔也下手很狠,几乎将浑身的怒意都倾泻在这一掌里。
但是随即他就觉得不对。
因为他身上的内力,几乎也无法再动用。
什么时候
他看向卿酒酒的衣服:“你的衣服,涂了令人丧失内力的药?”
“可以这么说吧,”卿酒酒忍着疼:“你束手就擒,跟我回燕京,没准能留你个全尸,否则今夜此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你做梦!”
江浔也突然跳脚,“你们身上的内力还在不在?”
方才一路策马,后面一批挟持卿酒酒的人一路上没有动用过内力,因此不清楚自己的情况。
而此时一运气,才发现他们与前一批进了知州府的人一样,已经全然使不上力了。
这样的话,任凭这个村子被他们占据,也根本抵抗不了瞿少陵后面的那批人
江浔也阴沉着脸,吼:“上火雷,炸死他们!”
他拎起卿酒酒扔上了马,阴诡地笑道:“死?死我们也得死在一起。”
随即他翻身上马,圈着卿酒酒,喝道:“撤!”
数匹马直接冲了出去,而身后不久就响起了火雷爆炸的声音。
‘砰’!
村庄炸起的土飞向半空,火光瞬间冲天。
而老人和小孩的嚎叫也传来。
卿酒酒听得揪心:“你拿这村里的人当人质?!”
“有些人么,或者就是贱,能叫本王利用是他们的荣幸,你的人若是识相,就该知道住手。”
他根本不将百姓的命当命,卿酒酒勃然大怒,头往后仰,直接撞在了江浔也的下巴上。
“嗷!”江浔也吃痛痛呼,马被他勒的嘶鸣一声,前蹄扬起,差点将马背上的两个人颠下去。
“贱人,老实点!”
卿酒酒不可能再坐以待毙,她的目的是要引出江浔也,连同那些失踪的少女的下落。
现在人引出来了,不可能再让他逃走。
但她身上也着实狼狈,头发散乱,脸上一个高肿的掌印。
任谁都该觉得她应该生出惧怕收手了。
但是没有,下一刻,江浔也感觉自己的手背被卿酒酒的指甲抓破了。
——是真的抓破,活脱脱的指甲陷进肉里,刮出一条长长的血痕,卿酒酒也随即挣扎起来。
她想要带着江浔也从马上坠下去!
“坐好!贱人!”
江浔也怒不可遏,掐着她的脖子,在过快的马速上狠狠箍着卿酒酒的身体。
甚至想抬手将她击晕。
但是也是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手背被抓破的地方流出的血是紫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