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几天的同程以来,又让卿酒酒觉得周庭樾像是有点刻意远离她。
卿酒酒唇一弯,没问周庭樾的意见,直接拉着他过去了:“行啊。”
一张小桌子,四个人坐下显得有点挤了。
沈确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二位喝点什么?”
“桃花酿!”宋鹤语先嚷起来:“他们的桃花酿好喝!”
桌上已经歪七扭八地倒了好几个酒瓶子,宋鹤语看起来像是都品尝了一遍了。
周庭樾摁住菜单,冲小二道:“来两壶茶。”
“啊?”小二为难地挠头:“客官,我们这里是喝酒的,没有茶水呀。”
他们家的店名,烫金的大字写着:不掺水酒家。
卿酒酒闻着桌上确实有淡淡的桃花香:“那就再来四壶桃花酿吧。”
“爽快!”宋鹤语一拍掌:“虽然你看着像个喝酒的菜鸡,但你不怂!”
卿酒酒心说我不止不怂,我喝多了也不发疯。
等酒上来,宋鹤语就拉着卿酒酒干杯:“祝清越和大周友谊长存!”
好,喝。
宋鹤语看起来确实就单纯来喝酒的,一口一口不断。
倒是沈确和周庭樾显得沉默。
沈确尤其是,卿酒酒没见他举起过酒杯。
她好奇问:“你不喝吗?”
“我不喝酒。”沈确回视:“你也少喝点。”
真稀奇,还有男人不喝酒的。
卿酒酒了然:“你要照顾你家陛下,你们不止是君臣关系吧?”
宋鹤语双脸酡红,打了个酒嗝,眼神都是迷离的,坐不稳所以靠在了沈确身上:“什么什么君臣?”
“自然不止,”周庭樾突然开口了:“女皇陛下这些年在外一直是手腕狠厉的名声,不对着亲近的人,又怎么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卿酒酒其实对周庭樾这样是有些惊讶的,要知道他向来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
她作壁上观,看宋鹤语的反应。
宋鹤语显然也是没想到周庭樾会出声,她愣了愣,酒精让她反应很慢。
但是她居然从沈确身上起来,自己坐直了,然后盯着面前自己的酒盅,一个劲摇头:“没有,没有很亲近。”
卿酒酒噗嗤一笑。
因为宋鹤语的反应跟一个幼儿园的小朋友被老师罚了似的。
周庭樾轻嗤一声,仰头喝了一口酒,喉结滚动。
而卿酒酒刚想往嘴里送酒,感觉沈确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抬头时,他却又在看河岸的灯。
周庭樾给卿酒酒夹了菜,嘱咐她:“少喝点。”
“嗯嗯!”宋鹤语秃自应道:“不喝了,我不喝了!小二把酒撤走!”
“啊?”小二发出今日的第二个疑问:“你们这都是要付钱的嘞。”
“朕、有的是钱!”
说着就朝桌上放了粒金锭子。
小二边收钱边想,行吧,谁让这一桌长得好看呢,疯一点也正常。
画面回归平静,卿酒酒撑着头,感觉这桃花酿的后劲是有点大的,她已经感觉到醉意了。
“沈大人,”她唤那个一直在看河岸的人:“你是哪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