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孟长安被吓得够呛。
现在一听孟九安不会往与蒙山来,他更气了:“我又不是为了见季时宴来的,卿酒酒呢,她人在孟九安手上能安吗!”
他拍着地,地上的草都被他拍死了。
“你当西北是谁的地盘,你但凡离孟九安近点,被他发现了连骨头渣都别想剩下。”
迦南分析局势:“这仗看着大周是要赢了,你们上阳失了一座与蒙山,孟九安却没有什么大动作,说明他的动作在别处。”
话刚落,一个探子火速赶来,递了个密信给迦南:“公主,主君来信。”
迦南拆开信飞速扫了一眼,看完,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果然。”
孟长安不明所以:“写了什么?”
“你皇兄跟我父王借兵,有结盟的意思。”
这一点都不出迦南所料。
她从莫迦离开的时候就想到了,跟她父王也早有商议。
孟长安恶寒:“我从小到大都不叫他皇兄,你别恶心我。那你们怎么做?”
怎么做已经有安排了,迦南扫了孟长安一眼,嫣然一笑:“自然是借了。”
准备好给孟九安的兵,估计现在都已经出了莫迦的国界了。
什么鬼?
不是说她不会支持孟九安,要留着兵到时候用来跟季时宴谈判让他娶你么?
看孟长安一脸空白,迦南拍了拍他的肩:“只有他处境越危险,我拿条件与他谈判的成效才更大,懂吗?”
颇为语重心长。
孟长安狐疑不已,总觉得自己好像被骗了,但是他又没有证据。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没有在与蒙山逗留。
西北交界地向来很乱,大军驻扎的区域也显得尤为危险。
越靠近,就越会觉得空气中卷裹了一种肃杀,令人心生怯意。
一路翻过几座山脉,到达朝歌附近的时候,民风一转。
边地的百姓向来过得苦哈哈的,风沙吹的皮肤暗黄,打仗的地方,大多是些居无定所的流民。
孟长安第一次见,坐在马上望着两边褴褛的百姓,各国面孔都有。
他拽紧了马绳:“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生活的?”
背着背篓,里头也就是些草根植物,没有什么正常的食物。
有些看起来还是病歪歪的。
迦南不是第一次见,但也依旧觉得民生疾苦:“打仗的地方,你以为能有多安稳?国家不安定,百姓们过的就都是苦日子。”
到了城里,好了一些。
有些地方支着一个小茶棚,底下有客人在喝粗茶。
旁边有个木桌,木桌后面的人大夫打扮,正在给人把脉。
后边的病人排了长队,老人小孩都有。
“还有义诊?”孟长安好奇:“我见他们不收钱。”
“收什么钱,这都是药王谷的大夫来做善事的,我们就指望着这些宅心仁厚的大夫呢。”
一个路过的百姓道。
一听是药王谷,孟长安瞬间便兴奋了:“是谢京华的人吗?”
那正在给人号脉的大夫听此,抬头看过来。